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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老板情事(26)

“五钱……”

葬伸出那个大拇指上由带着红泥的手掌,露出五根手指。

“这栋房子的市价可是……”

“喂!你刚才还说随便京里那栋房子都可以随便送给我!现在我非但没要你送,反而每月给你房租,很不错了好不好!!”

花重瑞蛮不讲理的一顿抢白——哼!敢和我讲价的家伙还没有生出来呢!!

“随便……你了……”

对他死要钱的秉性了解的一清二楚的葬自然知道和他争下去一点好处也没有,讪讪地放下了手掌。眼睁睁地看着花重瑞欢快地飘了出去。

“等等!”葬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要这房子是要做什么生意!!”

花重瑞俏皮地转过身子,嘟起嘴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开——妓——院!”

“碰”地一声,葬轰然倒地!

第20章

葬负手站在百尺高楼之上,任由狂风吹起他飘动的白衣。低下头,睨视着楼下的喧闹和嘈杂——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整整三个月了!!!

在得到远在江南师傅的许可后,葬命令属下们将现有的地道封闭,大半的弟兄们都退去了京畿的分堂,留下这栋房子给罗越大王子玩。

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玩的如此过分!!!

自从花重瑞用超低的价格“租下”自己的香堂(不如说是强占了!)之后,就是好一阵叮叮当当的装修。眼看着自己“庄重”、“清幽”、“大气”的香堂变得花红柳绿,到处充斥了花重瑞特有的恶趣味。

这个家伙恨不得用金子来铺地板,用银子来镶墙面,用翡翠来吊灯顶——如果不是怕客人随手挖走的话。

前面的练功房被他搞成了种满据说是从罗越国引入的名贵花卉,中庭里更是小桥流水一片一进去就是一阵扑鼻花香。夸张的雕梁画栋和布幔帷帐,除了充分说明小花儿这几年在罗越国的贵族培训之下,品味依然保持着小市民和暴发户的水准之外,倒是让自己彻底怀旧了一把——这样灯红酒绿,糜烂奢华的地方,才是自己记忆中的“红袖招”啊!!

要不是花重瑞招来的那票小官们还算是有点见识和品味——并且坚决不能接受花重瑞对他们房间的装饰意见的话,恐怕每个小官们的房里也同他自己的房间一样,都金箔来贴墙壁,用夜明珠来照明了——恶俗啊!恶俗!!

要是城外那帮弟兄们知道自己过去的窝窝变成了这番摸样,不知道会不会哭出来。

“好了好了!就在这儿!就送到这里!”

楼下传来的是小花儿的声音。看着几个挑夫抗来的一块被红绸布包裹着的长条形的东西,貌似是一块匾额啊!

葬正要跳下去看个究竟,突然见到一瞬间,胭脂胡同的每间青楼楚馆的门都同时打开了,一簇簇杀气腾腾的人群正朝着此处涌来。

葬一条眉毛,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花重瑞自从“租了”自己的房子之后,就一边请人大兴土木,一边到各个相公堂子里挖人。

此前的几个月里,花重瑞原来并没有向自己想象的那样,在各个销金窟里纸醉金迷,而是不断地打听这写姑娘小官的身价。各个堂子窑子的情况和各种相关的事宜。

说真的,听到当时低头向自己“借钱”、“借人”的小花儿瓮声瓮气地提到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的真实目的之后,葬沉甸甸了好久的心突然觉得快乐地要飞到天上去了——原来他没有去嫖妓!原来一切都是我的误会啊!

花重瑞拿着问葬“借的”(百分之九十九是不打算还了!)银两,一家家小官馆地跑,把差不多这条街上所有有名气的,有潜质的的相公们全部揽入旗下。

当然那些嬷嬷们也不是吃素的,愿意把自己培养了多年的摇钱树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卖了,而且一下子跑了这么多相公,自己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不过,除了葬和花重瑞和他向葬“借来”的一帮无影楼的兄弟之外,谁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些拒绝了花重瑞的嬷嬷们满头的乌发会一夜之间变成一脑门的“阴阳鸳鸯头”,或者在照镜子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脸上被人画了好几个老乌龟!

总之,在花重瑞半用高价收买,半用“恐怖主义”威吓的手段下,这条胡同里的小官馆纷纷因为人员不足或者嬷嬷受惊重病而关门大吉……

于是前天,有几个不甘心的男嬷嬷们结伴上门挑衅,对着在大街上晃荡的花重瑞大骂不止。

结果就是被嘴巴比毒蛇还要毒,姿态比泼妇还要泼,声音比女人还要尖,词汇比街口卖□大叔还要下流的花重瑞给骂的狗血淋头,灰溜溜地落荒而逃。

大胜而归的花重瑞那天晚上喝了几杯小酒,得意洋洋地向葬吹嘘这自己一个打五个的“英勇事迹”,和他早就知道这帮嬷嬷不会乖乖放人,所以一定要“双管齐下”地又是胡萝卜又是棒子的张良妙计。

接着趁着酒意,似乎忘记了两人之间芥蒂的花重瑞,絮絮叨叨地哭诉在罗越皇宫里装了十多年不苟言笑、谨言慎行的翩翩佳公子,今朝总算可以放下一切伪装,想骂人就骂个痛快了!

孩子气的言论让葬哭笑不得,喝的微醺的红彤彤脸颊又让葬心动不已。

葬叹了一口气,心中一阵说不出的滋味——看来我这辈子就是栽在这个又势力、又爱钱、品位差、脾气烂的小人儿手里了!

哎!没想到自己还带着一帮无影楼的兄弟们和他一起胡闹——虽然有师傅的默许,但是也太出格了一些!罢了罢了——只要我的小花儿高兴,被罚被骂又算得了什么!

微微一笑,说不出的宠溺悄悄地涌上心头。

葬一个纵身挑了下去,降落到正横眉冷对着一群气势汹汹来人的花重瑞身边。

“各位大叔大妈——不知莅临敝舍,有何指教啊?”

嘴欠的花重瑞看到一群因为不习惯早起而满脸倦容、没有好好化妆的男女嬷嬷及他们身后的龟公、打手们,神采飞扬地扬了扬手中的大红色帕子——不知道哪个姑娘小官跟他说,做嬷嬷的手里一刻也离不开用来招蜂引蝶、招财进宝的帕子,最近无论去哪里,花重瑞都随手甩着、见人就挥——看来已经提前进入了角色。

“小兔崽子!你是什么态度!老娘开妓院的时候,你还没有生出来呢!”年纪最长,资历最老的飘花楼孙嬷嬷气的老脸一阵白一阵青的——要知道他们做这行的最忌讳别人提到年龄,这小子一上来就用这话招呼他们,不就是打了他们呢一群人一人一个耳光么?

“哦……孙奶奶啊!失敬失敬!对啊!小花儿说错了!您哪里是大妈呢?你分明就是小花儿的奶奶辈啊!”

花重瑞夸张地把帕子甩的快要飞了起来,幸灾乐祸地看到孙嬷嬷倒抽一口冷气——哼!老菜皮!你小时候逼着干娘要买我当小官的事情,我可是一天都没忘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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