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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老板情事(35)

“老板!您不吃么?”

一个满嘴都是糕点屑的男孩,梳着两只牛角髻捧着一盘千层酥走到了正在花园里和葬信步而行的花重瑞身边。

“小七啊!自己吃吧!多吃点啊!”花重瑞苦笑着摸了摸男童的脑袋,将他打发走了。

“当初在街上捡到他,还以为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呢……”

望着小七一蹦一跳地跑开,花重瑞摇了摇头,“没想到捡到一头小猪了!”

望着花园里,被皑皑白雪覆盖着的花木,宛如披上了棉白色的衣装。雪片乱舞如鳞甲片片纷纷坠落在院子里,飘飘洒洒地,美的动人更冻人。

“进来吧,莫要着凉了!要赏雪进来看吧。”

将手炉递到花重瑞有些微凉的手里,葬拦过他在厚厚的东西下依然纤细挺拔的腰肢,进入了后厢书房。

花重瑞从善如流地进了房间,拍掉了身上的雪花。

“记得五年前的冬天,看到了久违的大雪,心里的激动啊!真是别提了……”靠着火盆,将木炭挑开,花重瑞抬头笑着说。

“是啊!真是别提了!”葬一副心有戚戚焉的表情。

一年四季温暖如春的罗越国,纵然是春光满园花开不败,但是哪比得上京城雪景的秀丽清高。看到了十年未见的大雪,当年自己在院子里又是跳啊又是拉着小官们大雪杖,结果着了凉,大病一场。把“好地方”上下弄的人仰马翻,连累自己鞍前马后地伺候了好久。

“你知道么,今天罗越国应该会举办非常盛大的仪式庆祝新年呢……”看着窗外飞扬的雪花,花重瑞心不在焉地翻动着挑火棒,“所有的姑娘小伙子们,还有上了年纪的老人,不分年龄和贵贱,都会盛装来到寺庙里,祈求菩萨保佑新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等从庙里回来,大伙就围在一起唱啊,跳啊,就连父王和母妃都会和我们一起玩闹,别提多热闹了!”

看着花重瑞一副沉浸在过去思绪里的样子,葬皱了皱眉头。

这——应该告诉他么?

几年了,还是第一次听到花儿用这种表情提到自己生活了十年的地方,提到自己的养父母。平日说起那里,他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问他什么原因逃回大玄,却也不说,只说自己是想家而已。

如果,如果现在告诉他,罗越国发生了……

哎!

葬摇了摇头,决定还是先试探一下再说。

“听你这么一说,倒是真有趣!”葬接着他的话,“想不想回去看看呢?毕竟五年了,你的父王母妃一定是非常想念吧!”

花重瑞闻言,神情一暗,低下头去。

见他没有立即反驳,葬心里有了些底。

“如果你父王母妃出事了——你会不会担心?”

“出事?我父王他们怎么了!你告诉我!”激动地一把扔开挑火棒,葬紧紧地抓住了葬的肩膀,“他们出事了?出了什么事?是你手下打听打听到了什么么?你怎么不告诉我呢!你告诉我啊!”

慌乱到几乎失控的反应,让人几乎都不能把他和之前那个五年都不肯开口提到罗越两个字的人联系起来。

“我……我没有说他们有事啊!你别着急,不要慌啊!”葬急急地将他拥入怀中,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想君……我好怕……真的好怕……”花重瑞靠着他宽厚的肩膀,“好几个晚上了!我梦见父王和母妃,母妃一直一直不停地哭,不知道为了什么在伤心!还有父王,父王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除了母妃那次难产,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露出这幅表情!”

“你说!你说是不是他们出了什么事情!不然我为什么会做那么奇怪的梦!五年了!五年来我即使是梦见他们,也是梦到小时候,就是那个鼻涕虫出生前,我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样子,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可怕的噩梦啊!”将脸抬起,花重瑞正色说道:“你告诉我!是不是我父王母妃他们真的出事了?”

原来如此,难怪他今日如此反常!

葬点了点头,不禁叹道:真是吃了哪家饭,就是哪家人啊!他们相隔两地,没有想到丝毫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竟然也能做到心有灵犀。

“你别不说话啊!”花重瑞摇了摇葬的肩膀,“告诉我,是不是我想多了!我知道这几年,你把无影楼发展壮大,不止大玄,连罗越、楼兰、苍狼和东瀛都有你的手下。你告诉我,罗越国怎么了?我父王母妃怎么了?”

哎!果然再瞒下去也没有用了……

葬摇了摇头,

“你的父王母妃没有事,出事的——是你的王弟,罗越国的太子——花凤翔!”

第27章

"就那鼻涕虫?也有女人会看上他?!"

夸张地大开着嘴巴,花重瑞的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去了。

“不是吧!哪家姑娘这么不长眼?连那种臭小子、跟屁虫、金鱼粪都看的上眼?”一把抓起案上的瓜子,花重瑞磕巴磕巴好不开心,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一定是你的情报错误了!有女人为情要杀鼻涕虫太子?还是苗疆的血毒女!哈哈哈哈哈哈!你当血毒女的眼睛抽筋么?”

葬朝天翻了个白眼,坐到他身边,“是真的!你弟弟因为你的缘故,被血毒女缠上了!现在缠绵病榻,危在旦夕!”

撇了撇嘴,花重瑞吐出瓜子皮,斜着眼睛说道:“真是说的愈发离谱了。就算他中了蛊,又与我何干?我又没有请人害他?”

葬捞了一把瓜子,慢慢地剥了起来,“你自从离开罗越,你父王母妃没有一天停下找你的脚步!五年前他们就派人来到大玄,不过都是无功而返而已。”

“那……那又如何!”心中到底有些愧疚的花重瑞,心虚地一把抢过葬剥好放在小碟子里的瓜子仁。

其实花重瑞又何尝不知道罗越国王派人来寻找自己?

据无影楼的探子回报,罗越国的使臣三天两头往大玄跑,除了定期的纳贡和国事交流之外,就是在大玄各地撒网似地寻找自己,江南塞北都一一搜索。

不过正所谓大隐隐于市,自己在罗越一向是循规蹈矩的模样,不似其他男子未满十八就早早知道了女人滋味,更从未出入过花街柳巷。

父王母妃只当自己是童年经历不堪,因此更加洁身自爱,不屑烟花之地。他们又怎知是因为自己害怕一但看到青楼就忍不住双眼发光,跑进去滚一圈也好。为防止失了仪态,只好一直隐忍不发而已。

因此这些人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大摇大摆地跑回了胭脂胡同,开起了青楼,做起了老板。

自己虽然在这里做了五年的生意,但是外人没有一个知道他姓甚名谁。当年了解他身份的孙嬷嬷老早就撒手人寰,其余几个对他的身份有所知晓和猜疑的人,都被无影楼解决的一点都不剩,就让他这么顺风顺水地过了五年。

但是——但是那个鼻涕出事跟找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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