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人种(110)+番外
韩士舒深吸了口气,眼神晦暗阴郁,十指不自觉紧紧交握,出了神。
“爷,有人悄悄派了帖子来,在侧门递的。”竹安将怀里揣著的书信交给主子。
韩士舒打开一看,里头只有两行字:『势危,夜至老地方一叙。』信末有还有一个涂鸦似的印记,那字迹那印记他非常熟悉。
韩士舒立刻烧了密帖。“杨统领哪去了?”
“回禀爷,杨大人请了十日的假,说是回乡探望母亲。”竹清也知道目前朝廷里有很多人敌视爷,因此特别注意周遭的情况。
“把九哥和乔子飞都叫来东宫,命乔子飞暂时接掌禁宫侍卫统领一职。”韩士舒快速写下『圣旨』,并盖上玉玺大印。
“是。”竹清捧著圣旨小跑步出去。
“我今晚要单独出去一回儿。”韩士舒说道。
竹安瞧主子面色凝肃,知道恐有大事发生,小心翼翼的说:“让九哥跟您去吧。”
“不用了,我从北然门出去,半个时辰就回来,不会有人发现,我比较担心这里。竹安…若生了乱,千万注意不要惊动皇兄,也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他,任何人都不可以,知道吗。”韩士舒语气非常冷重,让竹安也吊起了一颗心,重重点头允诺说知道。
“孟信呢?”韩士舒左看右看,没看到眯眼男人,之前跟牛皮糖一样粘著他的男人最近常常一回头就不见踪影,也不知道在忙什麽。
“孟信大人说劲爷找他,所以回国师府去了,晚一点再过来。”竹安如实转达。
“嗯。”
韩士舒也说不出是什麽想法,心里五味杂陈,什麽都有,孟信和劲丞都知道哥哥不许他们在一起了,但……
他用力甩甩头,当前最重要的是哥哥的事。
韩士舒再次进殿察看韩士真的情况,哥哥睡得很熟,但脸色看起来还是不是很好,宝宝则咋巴咋巴著嘴,睡得很香很甜,韩士舒守在一旁,随时注意给他们掖被角,怕他们著凉。到了傍晚,韩士舒见韩士真尚在熟睡之中,就没有吵醒他,只是把宝宝抱到大厅喂饱,再让开喜陪著小家伙玩闹。
他自己随意吃了些东西垫肚子,便从北然门悄悄离宫,韩士舒没搭马车,换了一身深色便服,戴著纱帽,走至离皇宫距离不到五百尺的一处漆黑小院,小院的牌匾上写著武鹤楼,韩士舒娴熟的从未上锁的後门摸了进去,再拉开半矮的小门,弯身而入,外表看起来漆黑的院落,室内意外的燃著一烛明亮的灯火,原来房内所有的窗户都被双层的厚帘布密实著掩盖著,所以光源没透出去。
“常兵。”韩士舒向背对著他的身影唤道。
“王爷。”宋鸿回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事情怎麽会成这样子呢。”
“势危是怎麽回事,谁带头的?”他知道梢哥及大臣们都不赞同兄长传位的决定,但他不相信梢哥会动用武力手段来逼宫,朝政安定一向是梢哥遵循的最高原则。
“我曾提醒过王爷,不要任不当的流言四处流窜,因为假的事情传久了,信的人就多了,信的人多了,假的也变成真的了。”宋鸿意示韩士舒坐下,倒了杯水给他。“王爷,英爵殿上发生的事已经天下皆知,你现在是众士子眼中的头号公敌,惜王挟持安王殿下及皇上的传闻已经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你却没有只字片语的澄清。”
韩士舒沈重的摇头。“曾经我也以为我可以有很多的话说,但到最後,我才发现那是一种无知,我尊重皇兄的意思,我将尽全力维护皇兄的旨意,但皇兄绝不希望朝廷发生见血的动乱,常兵,究竟是谁带头的,梢哥还是商起,告诉我。”
宋鸿直勾勾的望著韩士舒,方正的脸孔刚毅凛然。“王爷,谁带头的,一点都不重要了。”
韩士舒正欲问为什麽,眼前的景物忽然开始摇晃分裂,他不敢置信的盯著模糊的宋鸿。“常兵你………”
宋鸿接住了软倒的韩士舒,低声说:“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这是你我和东官,三人在此一起上的第一课,老师的话,你都忘了。”
他的声音,韩士舒听不清了。
< 待续 >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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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人种 第一百零二章
“不见了!?”韩士真脸色铁青的从床上弹起,激动的情绪令他的胸口一阵一阵的烧疼,但他完全感受不到,一心只有刚刚得到的消息:弟弟失踪了!
“王爷说出去半时辰就回,但…”竹清竹安头低的不能再低,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你们就让他一个人出去!?就让他这样一个人出去!?”韩士真气到喘不过来,庄南赶紧上前给他拍胸顺顺。“皇上息怒,保重龙体,保重龙体呀。”
“知道王爷为什麽单独出去吗?”乔子飞仔细的问道,他接到谕令火速调派人马前来守卫东宫,没想到群臣逼宫的事还没有影儿,惜王爷却先丢了。
竹安说:“有人送了封密信给爷,爷看了表情凝重,就说傍晚要出去一趟。”怎麽办,爷若有三长两短,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把九哥和乔统领调来东宫也是爷看了信之後下令的。”
“必是信任之人所为。”乔子飞直言断定,只是…他微微拧起眉,这事不好追查,王爷轻信之人就那麽几位,名单片刻就能罗列出来,但这些人非富即贵,本就不是能轻易拨动之人,风口浪尖上也不好张扬的大肆盘问搜索…
“巫孟信在哪里?”韩士真艰难的一手按著起伏不定的胸口,一眼扫过,并没有看到应该在这里的男人。
“巫先生昨日出门後尚未归来。”竹清垂著头,他第一时间就想到要找孟信大人,但孟信大人不在,他跑到国师府想通知劲爷,但国师府的大门关得死死的,根本打不开,大声叫唤八里,八里也没出来。他和竹安两无头苍蝇似的焦急不已,最後没办法只得告诉病中的皇上。
“平时嘴里口口声声说一套,紧要关头都哪去了!”韩士真怒骂一声,咬牙掀起皇被就要下床,庄南大惊失色,连忙跪阻:“皇上当好生将息,万万不可再动伤了龙体。”
“走开!储君都弄没了,朕的身体再养又有什麽用!”韩士真挥开庄南。
此时外头似隐隐传来尖叫声,乔子飞立刻出去察看,几分钟後,他带了一脸肃杀之气回来。“皇上,杨前统领命旧部包围了东宫。”
那些人都是师兄一手调教出来的,对师兄的命令恪遵不二。
韩士真冷笑。“想造反吗。”
“不,他跪在门外,只说了一句话:『恭请皇上早朝』。”自己安排的人马正与之对侍,双方都未拔刀见血,只是互视僵持。
“朕是否早朝,何时也容得一名小小的统领侍卫干涉了!”韩士真重重怒拍,不拍还好,一拍双眼发黑,视线顿时一片花白,身子一软就倒了下来,幸好庄南眼明手快的扑身护主,不然嗑著哪碰著哪了都是天塌下来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