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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妖逸闻(59)+番外

金刚娘娘有些惊讶,见他被自己关了一天之后居然长了本事,不由得更加气愤,将宝剑变换了招式,上下翻飞朝张缘谛攻去。

享桦一边与荼婲对战一边去瞧张缘谛,心里很是担忧。他在来的路上就心烦意乱、阴晴不定,花豹精作为一只不甚重要的人质,首当其冲受到了他怒气的波及,半边脑袋的毛都被揪秃了,一路心惊胆战生怕被活吃了。享桦心里明白,让自己如此牵肠挂肚的人,今后可能再不会有了。他只能安慰自己说,张缘谛一向福大命大,但愿这次也能逢凶化吉。

似乎正应了他这想法、也可能是因为金刚娘娘太过愤怒,宝剑挥舞得过于用力,竟一下没收住砍进棺材下的冰座上,拔不出来了。张缘谛似乎就在等待这个机会,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随即从怀中掏出金甲锁朝她抛去。这动作一气呵成让人始料不及,金甲锁在空中分成两半,宛如一道金光箍在了金刚娘娘的脖子上。

金刚娘娘反应过来后,发觉自己居然又中了张缘谛的计,顿时气得嗷嗷直叫。张缘谛扶着墙壁,气喘吁吁道:“先扇自己一百个耳光。”

于是巴掌声与金刚娘娘的骂街声一齐响了起来。

享桦在百忙之中偷眼看到这一幕,差点没笑出来。他与荼婲正打个平手,荼婲毕竟是魔君嫡亲,身体再不济也是法力深厚,擒魔环上一刻刚套住了她的双手便被她猛地挣开,四分五裂。她挥舞着一双血淋淋的腕子,呲牙瞪目,非要活撕了享桦不可。

享桦见她怒发冲冠,招式也渐渐急乱了起来,便作势卖了个破绽,身体一偏被其抓到肩头,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手中的剑也脱了手。

张缘谛在旁边看得心里一紧,见享桦身子一歪跪倒在地,而荼婲一脚将其踹翻在地。紧接着她飞身而起,提起利爪便朝享桦咽喉抓来。就在张缘谛吓得快要惊叫出声之时,一道蓝光自房顶而下,正穿到荼婲胸前。荼婲闷哼一声,扑倒在享桦身上,爪子也抠进了地上。

享桦深深喘了一口气,伸手掀开荼婲。张缘谛得见一场虚惊,额头上都是冷汗,忙过去扶起他。

“你脖子流血了!”张缘谛心疼道。

享桦不甚在意的抹了一把:“不要紧,一会儿就好。这魔女似乎不怕青莲剑,不知何时就会醒来,我们得动作快些。”

他回身拔出宝剑,再次来到棺材前,高举宝剑刺向葵榆的胸口。谁知宝剑竟在葵榆身前的两寸虚空处被弹了回来。享桦又刺了两下,面带忧色道:“不行,他有灵界护体。”

张缘谛也皱眉道:“那怎么办?”

享桦也为难了,正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地上的荼婲忽然动了一下,竟是要苏醒的征兆。

“不好,我们得快些离开。”

享桦跳下台阶,拉起张缘谛便朝外跑。张缘谛边跑边抻脖子对还在猛抽自己的金刚娘娘喊:“跟上来,边跑边抽!”

金刚娘娘已经骂不动了,得令后翻个白眼身不由己地跟上了他们。

享桦和张缘谛按着来时的路线向外跑,还好沿路的小妖都被享桦清理干净了,而大妖怪们正带着手下在洞外与宋霆雨谈条件。他们一路来到洞口附近,哪知迎面正碰上棕熊大王。

棕熊大王见金刚娘娘奉命回去提人质,却一去不复返,心生疑虑便进来找她。见迎面而来两个慌慌张张的人,后面还跟着自己抽自己的金刚娘娘,棕熊大王顿时明白了。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它用爪子一指享桦:“你是怎么进来的?”

金刚娘娘大叫道:“二哥别跟他们废话了,快救我!”

享桦抓着金刚娘娘的肩膀,将剑架在她脖子上,对棕熊道:“放我们出去,否则我杀了她。”

棕熊大怒:“你敢!”

张缘谛俯在享桦耳边道:“她能分身,你小心。”

享桦点点头淡笑道:“青莲剑可毁妖孽内丹,能分得了身,能分得了魂吗?”

棕熊与金刚娘娘听了这话皆是一惊,显然这蚯蚓精还未修炼到这个境界。金刚娘娘双目泛红,两个嘴巴子也被自己打得红肿不堪,痛苦的看向棕熊。

棕熊大王转动着小眼睛,想了想道:“我放你们出去,你们也得放了她。”

享桦一摇头:“别忘了,我们手里还有李凤天。”

棕熊大王恨恨地咬了咬牙:“不行,起码得还给我们一个!”

享桦因为担心后面的荼婲会追上来,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就道:“好,这女人还给你们。”

洞外,老虎大王带着一群手下正与宋霆雨对峙,见老四和老二都去了好久不回来,心里渐渐升上不详之感,正要再派人去催,棕熊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三人。

“二弟,你去了一趟怎么带回了两个人质?——小妹那是在做什么?”老虎大王不解地问。

棕熊一晃脑袋,叹气道:“大哥你什么眼神,这不是人质,是绑匪。”

金刚娘娘也附和着哭喊道:“那小道士不是东西,早该杀了他的,大哥快救我!”

棕熊凑近它说了几句话,老虎大王痛心疾首道:“你们这两个蠢货,竟被凡人摆了一道!”然后它做了个十分狰狞的表情,一呲牙道:“两个换两个,你们把李凤天也得放了。”

享桦不耐烦地把剑往前送了一分,声音也拔高许多:“李凤天不能放,那花豹精倒是可以给你,不要再跟我谈条件了!”

老虎和棕熊一商议,觉得花豹原本也是一员得力猛将,现在小妹生死攸关,能多救回来一个也是好的,便咬牙同意了。

两方人马在交换了人质,花豹精和金刚娘娘重获自由,张缘谛与享桦也快速奔跑回自家阵营。

宋霆雨见他二人虽然是灰头土脸,可却全须全羽的从妖怪洞里出来了,暂时松了一口气,迎上去问:“你们二人都还好?有无受伤之处?”

“暂无大碍。”享桦把事情经过简单讲说一遍,宋霆雨听罢忍不住替他俩后怕,同时也很佩服,这两人竟能突破重重关卡,从魔窟里逃出来,一般人恐怕是没有这个能耐与运气的。

他们在不远处的树林里安营扎寨,抬头就能看见山洞口的重重把守,两方就这样对峙起来。

转眼到了晚上,享桦坐在火堆前捣药,张缘谛凑过来问:“这是干什么的?”

“给你敷伤处的。”享桦对他一笑。

“哦。”张缘谛看了一会儿,目光便移到享桦脸上。火焰给享桦的侧脸镀了一道金边,他额头饱满、鼻子直挺,神情平淡又专注,仿佛之前那场险恶之战已离他远去。张缘谛看得快要痴呆,心里愈发觉得他好,又见他只顾做事便搭话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们抓住了他们的同伙,逼问了几句他就说了。”

“哦。”张缘谛其实很好奇他是如何逼问的,但又隐隐觉得不会是什么太文雅的手法,讲出来没准会破坏这温馨浪漫的气氛,便跳过这个问题继续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在冰室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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