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易冷(60)
陆天赐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提起来,“你跟姓冯的那女人合伙想弄死我。”
“没有……”扯到冯英翘,沈启俊惊了惊,打起精神,眼珠移到陆天赐脸上:“那只是……感冒药。”
“感冒药?”陆天赐笑,“你吃给我看。”
沈启俊睨他,伸手抓过药包连纸一起毫不犹豫的塞进嘴里,仰脸往下吞。
陆天赐有些猝不及防,蓦然回过神,掐住他的脖子厉吼,“吐出来,快。”
沈启俊咬紧牙关,用力吞咽。陆天赐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用力的掰开他的嘴:“吐出来!”
颔骨几乎都要捏碎了,陆天赐才把沈启俊的嘴掰开,纸包已经叫他吞了。陆天赐愤怒的伸着手指抠他的喉头。沈启俊终于支撑不住,汹涌的酸水从胃里返出来,把那已被胃酸浸湿的纸包和药片一起带了出来。
陆天赐松了口气,挥手扇了沈启俊一巴掌:“我还没让你死,你休想死!”
沈启俊眼神放空。陆天赐丢开他,从床上抓起他的衣服扔到他身上:“穿上!”
沈启俊慢吞吞的把衣服刚刚裹上,陆天赐打开房门,风猛得灌进屋子,吹得他直打哆嗦。
“把他给我拖到柴房去!”陆天赐对门口的卫兵说。
卫兵看了一眼衣冠不整的沈启俊,稍稍迟疑,再看陆天赐凌厉的眼神,低着头走到沈启俊跟前把他从地上架起来送进柴房。
柴房阴森森的,跟十年前一样,并没有多大改变。自从十年前那次之后,这里便是沈启俊的禁忌之地。十年里,他一直不曾踏足这里。现在被扔进来,即使那些噩梦已经在现实中重现过一次又一次,他还是望着这里的森冷止不住寒噤。
两个架他进来的卫兵对视了一眼关上门,柴房里更加黑暗了,只在被钉死的窗户缝里还看得见一丝光亮。沈启俊惊恐的捶着门:“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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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医生请回吧,团座交待过了,从今天开始,冯医生不许踏进沈家半步。”沈宅大门口守卫的士兵面无表情的挡着冯英翘。
冯英翘竖起眉:“真是好笑。他算什么东西,这是沈家不是陆家,滚开!”
才迈开步子,两杆枪架住她:“请回。”
“你们,你们这是私占民宅!”
卫兵不理会她。冯英翘硬闯也闯不进去,只好敛声细气:“那叫沈少爷出来,我找他。”
“团座吩咐过,沈公子打今天起不见任何人!”
冯英翘怒不可遏,伸手想打人,枪杆摆在那里,扬起的巴掌只得悻悻然垂了下来。这才几天而已,陆天赐不知是又发了什么失心疯。他不可能对启俊好,启俊现在不知道正在被他怎么折磨着。一想到这里,冯英翘心里就是一阵刺痛。走到沈家门口的老树边的的石凳上一屁股坐下:“好好,我等你们团座回来。”
她不再吵闹,士兵也就不加理睬,任她坐在冰冷的石凳上。
陆天赐骑着马回来,冯英翘老远就听到马蹄声,跳起来挡在大门口:“陆天赐!”
陆天赐睨了她一眼,没理会。冯英翘抓住他的缰绳:“陆天赐,你让我见启俊,你把启俊又怎么样了?”
陆天赐充耳不闻的跳下马,径直进沈家大门。冯英翘要抓他,一把乌油油的勃朗宁突然抵住她的额头。冯英翘当即吓出一身冷汗。陆天赐不屑的笑了一声,收回枪对卫兵道,“向巡捕房报案,有人滋扰民宅。”
“是!”卫兵立即走进门房打电话。陆天赐昂首阔步踏入沈府。
屋子里冷冷清清,只不过少了个人而已。陆天赐摘下军帽环视着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难怪沈启俊总要生火,一个人确实冷。他吼了一声,“火盆。”
卫兵抬来烧正旺的火盆。屋子里顿时暖和了许多,却又干燥的让人七窍生火一般。陆天赐耸着眉看着火盆里旺盛的火苗,伸手拿一本沈启俊经常看的书。都是些咭龃嗷牙的东西,一挥手扔进了火盆里,火苗一时窜了起来烧了满屋子的烟。
“报告团座,”卫兵在外头敲了敲门。
“什么事?”陆天赐没好声气的喝道。
“沈……少爷,烟瘾发作了。”
“不管他。”陆天赐等到那本书都烧完了,屋子里的青烟散了,复又坐下,架起腿。
“是,”卫兵转身走了。屋子里又冷清起来,即使烧了盆火,也一点儿都不舒服。陆天赐站起来走了两步,还是不舒服,一脚把火盆踢翻:“热死了!”
门前的卫兵推开门,麻利的收拾地上的炭火,“沈……少爷……好像挺难受的。”
“是吗?”陆天赐舔舔嘴唇,举步朝柴房那边走去。隔了个院门,远远的就听到沈启俊在喊:“给我烟,你们这群混蛋,给我烟。陆天赐,给我烟,陆天赐……”
陆天赐走到门口听着他歇斯底里的吼着,唇角微微上扬,默默的生出快感。
沈启俊吼了几分钟,声音就小了。他命士兵打开门,看到沈启俊蜷缩在地上,一身白色的薄棉衣滚得灰蒙蒙的。看到陆天赐来,他立即爬起来揪着陆天赐的衣襟:“给我烟,陆天赐,你给我烟。”
“凭什么?”陆天赐悠然笑着。
沈启俊红着眼睛,脸上涕泪纵横。纵使咬着牙,做来恶狠狠的样子,也只不过看起来像只虚张声势的家猫。陆天赐耸着眉,唇角的笑意更深。沈启俊拿他没有办法,松开手,软软的后腿了一步,冷不丁的抓住他腰间的枪想拔出来。陆天赐单手摁着枪柄,轻轻一推,沈启俊便踉踉跄跄跌坐在地上。
陆天赐上前,用脚尖挑着沈启俊的下巴:“少爷,这间屋子是不是特别熟悉?”
“你杀了我吧。”沈启俊有气无力的说。
“为什么?”陆天赐放下脚。士兵搬来了一张太师椅和一张小桌。陆天赐四平八稳的坐下,那套翡翠烟具随后送来,连同烟膏一起摆在他手边。他漫不经心的玩着手里装着烟膏的小瓷罐,沈启俊两眼直直的看着他手里的罐子。
“想抽?”
沈启俊拼命的点头。明明那么冷的天气,他却像是下了油锅地狱一般,几乎可以听到身上的皮肉骨头被煎炸至焦碎的声音。痛不欲生。
“过来。”陆天赐朝他勾了勾手指。
沈启俊爬到他面前。
陆天赐把他的头摁到胯下:“要怎么做,知道吧!”
沈启俊顿了顿。
“装什么,又不是没做过。做好了,就给你抽一口。”陆天赐揭开瓷罐,挑出一匙烟膏。
沈启俊抖着手,解开他的裤子,握住他腥膻的粗长。
“快啊。”烟枪在沈启俊的面前晃了晃。他低口含住,那玩意儿立即在嘴里粗长了一圈,噎得他干呕了一声。
“怎么?”陆天赐不满的喝道,“快!”
沈启俊快了一点。
“舌头!”
舌头也动了起来。
动作简单又僵硬,比第一次还差。陆天赐硬生生是觉出一抹蚀骨的销魂滋味。他抓着沈启俊的头发,看他机械的吞吐,情*欲随之高涨起来。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真不愧当得一个“贱”字。非要这样才懂得伺候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