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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蝴蝶(10)+番外

作者: 司马拆迁 阅读记录

刘荣在把资料扔一边,问王福生:“有烟?”

王福生睥睨:“说清楚,烟还是大麻。”

刘荣在举手投降:“当我什么也没说。”

刘家家长在世的时候,刘荣在半是为气他爹,半是年轻气盛,从嗑药到乱交,玩儿得没谱。王福生和他老早认了契兄弟,自然知道刘荣在戒那些玩儿意已经有年头,只是听他要烟,有意刺他一句。

没烟,好在不缺酒。两个更年期综合症的大男人蹲在王家喝了一下午酒,入夜让王福生的漂亮女助理送刘荣在回环海湾九号。

一路上刘荣在和英文名Carina,小名娜娜的女秘书相谈甚欢。临别一抬头,看见别墅二楼落地窗隔着窗帘透出灯光,显而易见林镝在。

无论是自己家还是别人家,林少爷喜欢把整层楼的灯都开亮。刘荣在没心情理会这是不是林镝缺乏安全感的表现,他留宿的第一夜灯亮通宵,二楼窗帘没拉,环海湾九号像个发光的玻璃罩,成功以“私密狂欢high到天明?!”为题占据八卦杂志边角。相处数月,刘荣在已经养成为林镝关灯的幼儿园家长习惯。

美女把刘荣在送到门口按铃,见新晋偶像开门犹能一秒钟压下惊愕。林镝扶住刘荣在对Carina点头,啪地关上门把刘荣在抵上墙壁。

入门玄关挂有一幅油画雪林,刘荣在闪开硌在背后的画框,林镝带牙膏味的嘴唇堵上来,明明是薄荷味儿,偏亲得他头脑发烫。

“林镝…别他妈发情…”刘荣在卡住林镝肩膀,混乱地把他推开警告。林镝咬牙又欺身压住,直接上手撕他衣服。

刘荣在被王福生灌得干爹叫什么名字都忘了,又不愿真下手伤林镝,衬衣衣扣在纠缠中扯松两颗,林镝的吻铺天盖地劈下来,烧得刘荣在心里一阵复一阵的迷乱狂躁。

两人的胯骨在碰撞中贴合,半是痛,半是热。一肚子酒精烧灼起来,刘荣在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来不及多想便甩开林镝撞出门,扶着别墅外墙干呕。

林镝踉跄两步,稳住身形,僵在门内看刘荣在呕到脸色发白。他穿衬衣,却从不系领带。扯开的白衬衫凌乱搭在身上,刘荣在慢慢直起身,用袖口抹一把嘴。

“…林大少爷,你该闹够了。”

林镝脸色跟他一样白,他从没见过刘荣在如此狼狈。刘荣在总是很潇洒,甚至潇洒到让旁人的不潇洒都像是他刘荣在的错。林镝看着看着,忽然意识到这个男人已经不年轻了。

刘荣在已经不年轻了,笑的时候眼角出现细纹。再过几年,额头会长出皱纹,两鬓也会有白发。说纵欲过度也好,说生性风流也罢,他可以厚脸皮被认为是花花公子的保质期逐渐迫近,林镝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看着他变老,会不会失望。

刘荣在当然比林镝早想到这一天。他走上门口第一级台阶,隔一段距离同林镝对视,明明是不留面子的话,却不是谴责口气:“林镝,这个地球不是因为你习惯它绕着太阳转它才公转的。”

刘荣在解开衬衣,脚步不停,与林镝擦肩而过。林镝看着他赤裸上身绕过大厅,喉头一紧:“TONY!”

刘荣在吸口气,脚下顿住。

林镝抿唇:“我后天早上八点飞景安。”

次日刘荣在早早出门,打个时间差在林镝出门前去夜店磨时间。清晨的夜店刚热闹收场,静得像一座豪华坟墓,幸好与刘荣在相熟的领班为他开门。独自坐上两小时,原本与安迪在环海湾的约会也取消,通过一轮电话,改为共进午餐。

晚餐约了菲比。不知有心还是无意,这一天日程难得安排得紧凑,不留一刻剖析感情或是自我剖析的空闲。

刘荣在把一夜不成眠的仪表整理到能走红地毯,下大堂的楼梯上遇见夜店公主丹丹。小姑娘刚把名牌取下来,踢踢踏踏去卸妆,见到刘荣在还欣喜地吹声口哨,赞道:“安东尼好帅!”

她脸上烟熏妆画得很浓,或许是想遮盖几夜不睡的黑眼圈。刘荣在翻皮夹扯一张纸钞塞她手里:“攒钱也别那么拼命,买碗粥,吃几口再睡。”

丹丹看钞票面额不大,终于嘻嘻哈哈收下,嘴上答应不去做,踩高跟鞋上楼了。

刘荣在喝杯酒压下宿醉头痛,重又开车去一家杂志社接安迪。安迪今天上午刚拍完一组手表广告,刘荣在走进布景就看见他摘表带。丝质系带衬衫对男人而言精致得过头,却刚刚好衬他。挽高的衣袖和表链是反光的钢琴黑,而皮肤颜色均匀,诱人得很。

刘荣在为安迪拉开车门,坐回驾驶位,一路上同安迪讨论腕表。听得出,安迪对这牌子的另一款十分推崇。

刘荣在自诩优质情人,不必安迪点明,早将手表列入稍后的礼物清单。尚未决定在何时浪漫赠送,安迪优雅就座,笑得很灿烂:“今天是我生日。”

未能及时送上,难免令对方觉得不够重视。早已预订的菜式新鲜送上,刘荣在散开餐巾随他的话题继续:“想要什么礼物?”

安迪狡黠眨眼:“不怕我狮子大开口?”

“只要力所能及,”刘荣在凑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调情,“我遵命。”

“都说安东尼的承诺一定兑现,”安迪直视他,简洁从容,“宏昌郑则的妹妹单方面迷恋大卫闹自杀,郑则要找大卫麻烦。安东尼,你能帮大卫解决这件事。”

刘荣在骤然冷醒,面不改色:“为什么找上我。”

“…你是政爷的契仔,王福生的干哥,栋老大的侄女婿。更关键的是,大卫不会想麻烦菲比姐,但是他会接受你的帮助。”安迪条理清晰的把关系一桩桩列出来,眼色忽然暗下来,“我一开始,也只是想知道,大卫那么心高气傲,他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他怎就傻到以为小美人送上门是因为他刘荣在魅力够大。王福生的父亲王政早就驾鹤三年,只留余威尚在。王福生直言买卖军火缺阴德,在父亲生前便着手洗白,如今不再算“社会人士”,借助不到。刘荣在也确实曾是亚东朱国栋的侄女婿,当年他与菲比协议离婚,栋老大差点放话要废了他。

最难消受美人恩,何况早有所图的美人。刘荣在自嘲一笑,将盛午茶点心的烤瓷蓝碟向安迪挪动,“大卫的事我来处理,通知他去马尔代夫度个假。”

安迪不曾想到事情那么容易,叉子打滑,在芝士蛋糕上划一道:“我们,或许还能做朋友?像你同大卫那样?”

刘荣在后挪椅子,起身客套道一声“失陪”:“抱歉,我记仇。”

下午认命去接菲比姐,鞠躬尽瘁担当车夫。在三小时内高效工作,陪菲比买的靓衫堆满半个后座。

菲比心情颇好,首肯暂离购物战场,共赴晚餐地点。

刘荣在订的餐厅在宣台人气极旺,好在他与主厨有点交情,提前两天订到海景雅座。安东尼刘常把小情人往此类有情调的地方带,一进店就有侍应生殷勤迎接,看他和个女人坐情侣座还略受惊。上过两杯冰水,人高马大的混血主厨也来看热闹。刘荣在本不知这半个鬼佬中文如此好,油嘴滑舌大赞菲比人美气质佳,最后一句埋怨刘荣在:“安东尼,你都不舍得向我介绍这位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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