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敬寒一愣,意识到他刚才摆弄手机是安排人开房:“你倒是很先知先觉。”
“孙老师眼神一变我就知道了。”陈墨亭眨一下右眼,“这就叫性有灵犀。”
孙敬寒在众目睽睽之下揽住他的腰:“台词功底有待加强,待会儿可别叫错了。”
浴室的一整面墙都是玻璃的,孙敬寒冲完凉,顺手把百叶窗打开才围上浴巾走出去。陈墨亭把视线黏在他身上紧追不舍,等他站到自己面前,在他腹部亲吻:“孙老师连肚脐都性感。”
“是,每个毛孔都性感。”孙敬寒转身在旁边落座,手指从他赤裸的脊背滑到腰间,在股沟处停手向上一挑,“花言巧语够了,去洗澡。”
陈墨亭无奈起身:“你告诉我分开洗澡的意义在哪?除了降低效率之外。”
“距离产生美。”孙敬寒顺手拍了一下他赤裸的臀部,很清脆的一声响,瞥了一眼自己的掌心,若有所思地摩擦手指。
他开了罐啤酒,换到沙发上正面浴室坐着,陈墨亭的身体被百叶窗平行的窗叶切割成几个部分,孙敬寒不自觉地摆动手指,酒罐上凝结的水珠汇聚起来,冰冷地滴落在腿上。
把时间回拨到两人刚开始交往,孙敬寒死也不会相信这段关系持续十多年还能如此粘腻,粘腻到洗澡都要一起,很久没像今天这样隔一段距离观赏陈墨亭的裸体,快四十岁的人了,每个部位都紧致有力,尤其……
孙敬寒推起眼镜,用食指和拇指揉了揉眼睛,笑意蔓延——他当真在某人的影响下沿着色情狂的道路一去不回,逐渐有赶超的趋势了。
这种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不该发生在年轻人身上么?
陈墨亭在浴室里就看到孙敬寒在盯着自己发呆,擦着头发出来,见他左脚腕搭着右膝,陷在沙发里满眼玩味,上前接过啤酒仰头喝完,俯身笑道:“看硬了?”
孙敬寒垂眼一瞥,掌心向上握住他没有完全勃起的性器:“陈老板居然没被看硬。”
“孙老师没发话不敢,”陈墨亭说得半真半假,退几步坐在床上手脚并用向后蹭到床中间,“……你坐那不动是想看我自慰么?”
“不新鲜,又不是没见过。”孙敬寒的食指在空中绕了一圈,“转过去。”
陈墨亭刚翻身,身体两侧就各压上一只手,肩胛骨有温热的吻落下,触感是电流的源头,迅速蔓延至四肢五肢,沉腰翘臀寻找孙敬寒的怀抱,却感受到眼镜框架的一点凉。孙敬寒以一种伏拜的姿势趴在他身上,舌尖滑过脊椎舔到臀缝。
陈墨亭已然完全勃起,被掰开的臀瓣暴露出肛口,接触到空气的凉意,呼吸变作低喘,放松着等待最初的润滑。
孙敬寒用指尖稍一逗弄,不等肛口的收缩放松,扬手在绷紧的臀部拍下一巴掌。
“孙老师!”陈墨亭满满的色心差点被这一巴掌打没了,捂着屁股想要侧身却被孙敬寒按着腰制住,哭笑不得,“你干什么,我都软了!”
孙敬寒凑在他耳边低语:“我还没发话,擅自硬了就该打。”他边说边揉捏掌下由于疼痛愈发紧绷的臀部,“何况陈老板屁股这么漂亮,不打几下手痒难耐。”
“别闹了,”陈墨亭最受不了他的沉声低语,嘴上挣扎着却是反手摸着孙敬寒的胸膛,“我又不是小孩,这算怎么……”
他话音未落,又一巴掌落在屁股上,行凶的手掌紧接着绕过他的腰握住他的性器搓弄。“陈老板自称恋父癖,这才叫进入角色,你看这不是硬了。”
“不是因为打屁股硬的。”陈墨亭笑着挣扎,却因为被手淫得舒服而激烈不起来,羞耻心反倒让快感愈发强势,“孙老师,孙哥,求你了,别玩了。”
他扭动挣扎的动作不可避免地蹭着孙敬寒勃发的性器,孙敬寒挺腰在他臀缝间来回,屡次错过肛口并不插入,钓着自己,折磨自己,呼吸都乱了却固执地想看陈墨亭进一步失态,闭上眼睛亲吻陈墨亭起了鸡皮疙瘩的肩膀。
一个想插入,一个想接纳,刻意的调戏化为丧失理智的机械迎合,若即若离的半性爱居然也把二人折磨得气喘吁吁几近高潮。
“孙老师,”陈墨亭发烧似的眼眶发热,“你是不是要打够了才愿意做?那你还不如……打我呢……”
孙敬寒一系列待执行的妄想烟消云散,单手打开润滑涂满手指:“打不够,算了。”
他的手指在润滑的辅助下从艰难插入到几根顺利进出,两人的忍耐力都已达到极限,陈墨亭刚要开口催促,肛口就被性器撑开,漫长的前戏加渲染了快感,肩胛骨汇聚到一处垂头喘息。孙敬寒深埋入他体内,忍下的抽插的冲动化作强力的心跳,性器被收缩的肠道深含吮吸,快感化作汗水从鼻尖滴落:“陈墨亭?”
“嗯……”
“我爱你。”
这句风平浪静的话耗尽他今晚所剩无几的理智,小幅度的抽插已然带来融化般的快感,身下的陈墨亭要收腿跪起来却膝盖发软,连双臂支撑都做不到,只能用额头顶床勉强抬身,不可避免地看到自己硬到极致的性器和握在孙敬寒手中玩弄的囊袋,他又想这快感更甚,又担心过甚而提早射了,握住孙敬寒的手却不知是要他放开还是抚慰,所有的语言就只剩喘息。
孙敬寒被这举动挠得愈发心痒难耐,扯过他的手臂别在身后往肠道深了送,但陈墨亭还是毫无力气地向前跌,连腰都塌下去,只有肠道紧紧夹着不放。
孙敬寒捞住他双腿根部,垂头看着在两道圆弧间进出的性器,瞬间想在他臀上咬下一口。
陈墨亭正沉浸其中却袭来一阵空虚,没等反应臀部便被掰开,孙敬寒竟埋在其中舔着品味起来,羞耻冲破喉咙呻吟出声,向前爬了一步又被抓回去再次冲顶入洞,瞬间浑身抖个不停。
孙敬寒满手湿漉漉的温热,抽插的肠道绞咬后便是顺利滑溜的畅通,由着惯性抽捣数下才反应过来陈墨亭并不是高潮,一时间性器和心脏都要爆炸,又知道他不射却失禁何等难受,只得在他臀上又抽一下借助肌肉的本能紧绷寻回快感,陈墨亭满脑浆糊间随着他的抽打频频缩紧,孙敬寒只觉得插的是肠道又插的是能够吞咽吮吸的嘴,俯下身体罩住他猛抽猛捣,几乎把人顶出床的那一端去。
陈墨亭虚脱中发出一阵闷声的鼻音,绷紧全身射出,也把孙敬寒夹得缴械投降。
两人在浸了汗水精尿的床上虚脱地贴着,无数情话隐藏在喘息声里传递给彼此。
“敬寒。”陈墨亭转头寻找到嘴唇,吻上去。
我爱你。
无需多言。
【番外六完】
第39章 番外七 补刀 柴可番外:反斯德哥尔摩
“我还以为你忙着跑路。”秦浩用眼神示意秘书出去,在书架上拿了一瓶酒两个杯子,从桌下的冰箱里夹出几枚冰块扔进去,“我是该佩服你还是该嘲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