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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9)+番外

作者:司马拆迁 阅读记录

裴野仔细看着容璋,用目光把他吞噬,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变化。他没看见一丝一毫厌恶和勉强,只看见容璋闭上双眼,握紧的手松开,承认了。

他出了口气,“我是不是在做梦?哥,你千万别掐我,从这样的梦里醒来太痛苦了。不,这不是梦,我从来不敢做这么好的梦——”

他自言自语,下一刻,所有话都堵在喉头,容璋吻上他的嘴唇。

那是一个温存的吻,但转瞬间便昏天黑地,容璋的腰被他抱住,被压在墙上,唇舌交缠。

容璋从未与人这么激烈交缠过,这些年里的求之不得、苦苦挣扎,从他们身上决堤涌出,人已没顶。裴野像要把他吞入腹中,他却忍不住笑,裴野是他的手足,是他心中最柔软之处,他有什么不能给他?

容璋任他吻着,反手抱住他的背。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

裴野直直望着他,移不开眼盯着他的嘴唇,容璋就明白他的嘴唇一定被吻得红肿。裴野的眼里的光芒变化,然后他读懂了容璋的纵容。

他像得到天大的好处似地笑起来,眉峰扬起,眼睛变亮,把容璋用力抵在墙上,贴着容璋的胸膛说,“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他弟弟一把扯下他的发冠,连同发簪扔开,容璋眉毛都不动一下,神情温柔,任裴野提起利剑到他颈边,摧毛断发,削了一缕他的头发,与容璋先前捡的断发合成一束,肆意看着容璋,“哥,这才是结发。”

他将那束合在一起的头发放在床边,容璋抱住他,却被他带得倒上床,滚了两圈,裴野顺手拉起床帐,压在容璋身上,抓着容璋的手按向自己下半身,“我要和你洞房。你愿不愿意?”

裴野下面起了反应,容璋声音也低了几分,“我愿意。但是现在不行。”

裴野逼问,“为什么?”

容璋看着他,意有所指地强调,“我这里,什么都没有。”

想要水到渠成,他们当然需要一些东西。裴野当机立断,“随便找点,或者我让你来,我不怕痛。”

他说“随便找点”,容璋还只是好笑,到他说不怕痛,容璋径直说,“不行。”

裴野脸色几变,匆匆甩下一句,“等我回来。”把衣服一拢就下床。

容璋叫道,“裴行之!”裴野早就踪影全无。

一炷香后回来,将一个小瓷盒扔给容璋,“问林老头要的。”

那盒药膏颜色雪白,香气幽淡。容璋皱眉,“你要的是什么?”

裴野剥自己的衣服,又去扯容璋的衣服,“反正我告诉他我得了痔疮,随他给什么,将就用吧。”

第11章

裴野三下两下脱了衣服,肌肉蒙着层汗水,里衣沾有几点血。他低头一扫,“不严重。哥,今天我什么都不管,你最好也别管。”

容璋道,“下不为例。”伤口裂开不严重,而裴野患得患失,迫不及待到这个地步,只有先如他所愿才能叫他安心。

容璋不过看了会儿伤口,裴野缠在他身上,“你不放心就你来。”抬起腰用胯下顶容璋。

两人下/身磨蹭,都硬了,容璋扶住他,“别乱动。”

他就真不动,舔着牙齿,鼻梁贴在容璋颈侧。

要容璋承认对他的心意时咄咄逼人,现在却像猛兽收敛爪牙,老实起来。

容璋把那盒盖推开,说是痔疮膏,但看裴野去讨药的样子,林神医哪会不知道他要什么。

油膏被体温一碰就融开,容璋握住他下/身硬起来的东西,用掌心抚摸。

容璋手指间都是滑腻的油膏,裴野的东西越来越烫,也越来越重。

裴野抬头盯着他的手,“弹琴的手,还没碰过这种俗物吧?”

容璋简直想拍他脑袋一把,懒得和他计较,手指用力夹住他的睾/丸。

裴野还不想射,被他捏得小腹肌肉绷紧,立刻服软赔笑。

明知他另有盘算,只是卖乖讨好让生米早煮成熟饭,容璋还是心软,被他磨蹭催促,就又挖一块油膏,分开他的双腿。

裴野张开腿迎合,仰躺的姿势让胸肌腹肌和有力的大腿一览无余。他身体里热得惊人,容璋俯下/身去吻他,顺便试他额头的热度。裴野没有发热,却在容璋吻他时,体内随之绞紧,吸咬容璋的手指。

容璋的手指在他体内出入,听见裴野断续说话。

“……哥,我一直很喜欢你的手。……你知不知道,你指甲有点发紫?”

那是血气不畅通的特征,不知道裴野留意过多少次。

容璋本就对他过分纵容,这一下更是满心爱惜。就在这满心爱惜之际,被他夹住腰,一翻身就反压过去,骑在容璋身上,握着容璋的性/器朝自己身体里引,“你就别动了,还是我动吧。”

待到真正进去,裴野也缓了片刻才开始动。里面融化的油膏都被挤出,往下的每一次都碰到容璋的精囊。

他咬着牙,抓住容璋双手,放在自己腰上。腰部一起一落,朝后顶又向前,肩背与腰像一张拉满的弓。

容璋的呼吸也被他弄乱,却又看见他伤口渗出细细血丝,“还真卖力。”

汗水渗进伤口,也渗进眼睛,有些刺痛,裴野笑道,“这么卖力,有没有好处?”

容璋叹息,却笑了起来。他曾想替裴野安排的那些夫妻和睦、儿女双全、天伦之乐都成了东流水,“不算好处。就是和我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这两人在房里待了一下午连一夜,要说翻天覆地纵欲也没纵几次。做完之后,竟睡着了。

容璋很少睡得这么深,他时常夜里醒来,再难入眠。这一次被裴野缠着,死死抱着他,醒来不久,又沉沉睡过去。

次日醒来和平时一样早,天还未亮,暗淡的星星还没落下,却不见裴野。容璋躺在床上,第一个念头居然是,“难道只是个梦?”

可下一瞬间,就在床边见到那束头发。起身下床,才走到窗边就见裴野疾掠而来,手中握着一把黄色花苞的枝条抱住他,“哥,今年腊梅早开了。”

他衣上都是带着寒意的香气,窗外原来下了一场小雪,裴野重新关窗,把腊梅往瓶里一插,就拉着容璋回到床上,“你今天可不能做别的,好好休息,好好陪我。”

容璋伸手揽住他,笑起来,“怎么陪?”

他还穿着寝衣,裴野闭上眼,一把抱住他的腰,“这样陪,让我抱着,我要再睡一觉。”

容璋任他抱着,被褥轻软,如云一般。有另一个人肌肤相贴,寒天里温暖异常。

他看着裴野的侧面,轻轻抚他的背,裴野就把鼻梁抵在他肩上,像一只熟睡的猛兽。

床帐里只有他们的呼吸声,过了不久,容璋听见细微声响。他展臂撩开床帐向外看,尽量不惊扰身边睡着的裴野,原来是腊梅枝上的雪籽融化,滴下水来。

第12章

直到天色大亮,裴野才睡醒——不是睡醒,而是饿醒。

“我要找点东西吃,你也要吃。”裴野撑起上半身看容璋,刚刚睡醒,声音有些哑,“哥,我们私奔吧,我把你抢婚抢走。你不知道我多想要你是我一个人的,至少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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