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魔界的王子们/谁的罪/他们来自魔界(32)+番外
他来了……
他真的来了……
哈……哈哈是真的……哈……
赛尔唇边浮现一点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三皇子赶来的时候,兽人狱卒死伤大半,关押赛尔的牢房结界被打破,赛尔早就不见了。
三皇子问道:“还有谁知道情况?”
那个狱卒匆匆离去,又带了几个狱卒过来。
“详细说说?”三皇子很耐心,“来的是什么人?”
狱卒回忆道:“那人包裹在黑斗篷里,看不清面貌,个子挺高,对了,会用冰,会幻形。”
一抹深蓝的身影浮现到记忆里,三皇子明白过来,一丝残忍的笑意浮现。
阿紫领着几个魔将来到三皇子面前。
“北部冰原,找出来,直接杀!”三皇子咬牙道,“记住,动静别太大!”
“是!”被催眠的几个魔将眼里腾起一阵紫光。
【皇城地牢】
赛尔被重重复复地鞭打,更有蜡烛的毒汁糊在伤口上,他身体虚弱,魔族的再生能力变得迟缓,那些伤口已经快到无法愈合的状态了。
从小娇生惯养的皇子哪受得起这种折磨,没几天他就发起了高烧。
赛尔又饿又冷,嗓子里在冒火,全身青一片紫一片,痛苦冲击着神经,让赛尔一次次地徘徊在昏迷边缘。
他想起了地牢里的天使,以及房间里的黑龙。
原来是那么疼。
兽人狱卒进来,给赛尔清洁身体,肮脏的抹布碰到伤口,伤口又渗出了血,兽人无知无觉地继续擦,那些鲜红的液体却越擦越多,赛尔疼得浑身抽搐,眼泪不住地淌落,三皇子一会要过来,他不知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他已经说不出话,连叫唤的力气都没了。
谁来救救我!
谁来救救我啊!!
仿佛是回应般的,空间里的结界被打碎了,赛尔感应到熟悉的气息,可他被兽人压着,抬不起头。
赛尔感受到妹妹的能量波动,也顾不上丢脸,带着哭腔嚷嚷:“救救我……莉比娅……”
身子忽然一轻,压着他的兽人被打翻在地,一根巨大的冰刺穿过心脏,兽人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
“莉比娅……救救我……求求你……呜呜呜……”赛尔崩溃地哭了出来,他再也不顾上什么皇子尊严,只想尽快逃离这里。
“啧,终于找到你了。”清澈如泉水的声音。
赛尔一惊,想看清眼前的人,却怎么努力眼前也只是模糊的一层影。
“你知道吗,这几天我快疼死了。”达克瀚冷冷地俯视赛尔,兜帽投下的阴影遮挡了他的表情。
那熟悉的黄金色瞳孔,那熟悉的声音……
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情景重合在自己身上。
他来了……
他真的来了……
哈……哈哈是真的……哈……
赛尔唇边浮现一点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三皇子赶来的时候,兽人狱卒死伤大半,关押赛尔的牢房结界被打破,赛尔早就不见了。
三皇子问道:“还有谁知道情况?”
那个狱卒匆匆离去,又带了几个狱卒过来。
“详细说说?”三皇子很耐心,“来的是什么人?”
狱卒回忆道:“那人包裹在黑斗篷里,看不清面貌,个子挺高,对了,会用冰,会幻形。”
一抹深蓝的身影浮现到记忆里,三皇子明白过来,一丝残忍的笑意浮现。
阿紫领着几个魔将来到三皇子面前。
“北部冰原,找出来,直接杀!”三皇子咬牙道,“记住,动静别太大!”
“是!”被催眠的几个魔将眼里腾起一阵紫光。
【皇城科学院】
Aaron垂着头,坐在床榻上。
房间里简洁干净,贴墙放着个大书柜,里面整整齐齐码了一层层厚厚的书。
他一直一个人住。
从来没有人进过他的房间。
他独自一人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独自一人把那些思念收拾得干干净净。
他告诉自己,独自一人很好,他独自渡过了漫长的岁月,他早该习惯这种生活,剩下的日子他应该继续安静地过下去。
他把雪白的外套解开褪下,又把洁白的衬衣解开褪下,他不想重复这个过程,但是身体上产生的变化让他不得不一次次地确认。
重伤的手臂虽然开始缓慢地恢复,但是靠近肩膀的位置,有一个小范围却开始变成了灰色,甚至还有些干裂的痕迹。
Aaron把创伤药抹到手臂上,顺便又涂了点到干裂的地方。
奇怪,今天早上出现的,是怎么回事呢?皮肤病吗?
他站起来,走向书柜,掏出一本医疗书,视线不经意地落在最底层那。Aaron弯下腰,在最底层掏出一本厚厚的黑皮书,他翻开那本书,内页被掏空了一部分,凹陷的位置形成一个小小的厚厚的盒子,书里面放着一个玉佩,两条鱼头尾相接地环成一个圆。
【北部冰原】
赛尔被剧痛惊醒。
达克瀚正在给他涂药,感觉到视线,达克瀚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上药。
赛尔觉得很渴,嗓子火辣辣的疼,可是他说不出话,他好不容易嗯嗯了几声,可达克瀚假装没听到,扳着脸不理他。
房间很小,墙壁是木材和岩石混合擂成的,可以挡风雪,但是却挡不住刺骨的寒冷。一个木制的小桌子,配一个木制的小凳子,有个小衣柜,墙壁有个小壁炉,壁炉的火正旺。
赛尔睡的是唯一的床榻,盖着薄薄的被子,身下垫着的是薄薄毯子。
真是简陋,是他的仆人家吗?还是黑龙城寨的地牢?
赛尔闭上眼,他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他积累着力气,终于挤出几个字:“这……是哪?”
“我家。”
“哈……哈你家?!咳咳咳!”赛尔咳出一口血,溅到了被子上。
达克瀚假装没看到,他拿过绷带,给赛尔包扎。
赛尔喘了喘,问道:“你……怎么知道……我……”
“……”没有回答。
“为什么?”不甘心地追问。
达克瀚冷冷道:“我快疼死了!”
刻印的奴隶会分担主人的伤痛,但是奴隶的伤只有奴隶自己承担。
从赛尔那分担过来的痛楚,使得达克瀚几乎要痛晕了过去。
达克瀚揭开赛尔的被子,把膏药抹到他胸膛和腹部上。
赛尔光溜溜的,冷得直打哆嗦,他的身材修长又结实,长期生活在皇城,好吃好住,养得白白嫩嫩,而这种白衬托着交错又重叠的鞭痕,显得触目惊心。
小药盒见底了,达克瀚依旧淡定着,换了一盒新的,继续又慢悠悠地涂。
整个过程被无限延长,赛尔抖着身子几乎就要冻僵了。
“你快点行吗?”赛尔终于忍不住了,“快点涂完给我盖上被子吧!”
达克瀚没理他。
“我好冷!”赛尔哑着嗓子。
达克瀚假装听不到,他根本不想搭理赛尔。
赛尔闭上眼,不再乞求达克瀚的回应,紧闭的眼再也掩饰不住积累的液体,大滴的泪水开始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