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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果(23)

作者:春意夏 阅读记录

茧绥的表情像吞了一百个苦瓜。

“谁和你说他回老家了?”岑骁渊起身,顺了把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眼睛的灼烧感已经褪去,“他们一家现在都在区域边境团圆。”

那比C区还要糟糕。

茧绥瞬间说不出话。

“你知道那天是谁在你身上留下的信息素吗?”Alpha凑近了,表情嘲讽,“废物点心,连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是舍友吗?

啊,果然是舍友。

茧绥的思绪飞走了,岑骁渊抬起他的脑袋,模样认真地道:“还有,再敢和江宜晚来往,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怎么知道?”一连串的信息,茧绥没法好好思考,脱口而出。

他和江宜晚是在密闭的电梯里谈话,谁能告诉他?光凭猜测,还是调监控,又或者……

“我怎么会知道。”

岑骁渊似笑非笑的表情,又一次,重复他说的话,没给出回答。

“给你一天时间,收拾好东西,搬去海港。”

海港,那是岑骁渊的住所。

茧绥身体紧贴着墙壁,没吭声。

岑骁渊抬脚,隔着被子踩他,“又聋了?回答呢。”

“我在这儿住得挺好的……”

不是岑骁渊想要听到的回答,盖在肚子上的薄被一下陷进去。

茧绥不敢往下说。

“住这么远还怎么伺候我?”岑骁渊用理所应当的语气。

他每一脚踩得都不重,但每一步都紧逼重要部位。

茧绥还不想年纪轻轻当太监,但又不甘心松口。

直到岑骁渊踩下去,他轻哼一声,两瓣臀紧贴在墙壁,还是死死抿着唇。

晨起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这样的场合,这样的玩弄,一切都不合适。

渐渐地,茧绥的眼角泛红,水光从漆黑的眸子里流露出来。

岑骁渊露出一个玩味的笑,笑意不进眼底,冰冷冷地刺着他,好像这是他的错,反抗是他的错,欲望也是。

他生来就是为了服侍别人,就应该要跪着活下去。

茧绥干脆放弃抵御,两只手都伸出来,把住岑骁渊的脚踝,手指冰凉,接触到炽热的皮肤。

他扬起脸,平时都很识时务,今天只睡了几个小时,脑子还不够清醒,润了水色的唇一张一合。

“可我不想……”

岑骁渊迅速沉下脸,扯住他的睡衣领,劣质的棉料,发出难听的裂帛声。

胸口敞开了,露出分外健康的一副身躯,浅浅的腹肌轮廓,有一股韧劲,随着呼吸的起伏,胸膛和胸膛内里的心跳也跟着起伏。

“还是说你更想别人知道我们以前的关系?”

这本来没什么,六年,给高阶Alpha当陪读。

茧绥却忽然清醒过来,自己方才做了什么,是挑衅还是勾引,无论什么都不该存在于他们之间。

这是一个把柄。

岑骁渊并不是为他出这口气,而是厌烦自己圈出的领地被他人侵犯。就像每次来寝室留下浓烈到足以让人误解的信息素,说得不好听点,就是狗撒尿占地盘。

他不在乎茧绥会落得什么下场。

只是,茧绥没想过岑骁渊能做这么绝,把舍友一家都驱逐到区域边境。

他抗拒的神情过于明显,岑骁渊连行李都不要他收了,把人从被子里扒出来,开始脱他的衣服。

茧绥一边大叫一边往床下爬,Alpha什么都听不进去,拦腰拖回,捂住他的口鼻,掌心没有按实,目光很冷,“你想整栋楼都听到你在叫?我可以满足你。”

茧绥瞬间不出声了,死死咬住嘴唇,黝黑明亮的眸子望着他,用眼神求饶。

岑骁渊却不吃这一套,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把人扒得光溜溜,低下头,用一种很暧昧的手法绕上一缕发丝,额头贴上来,灼热的呼吸惊得茧绥浑身一颤。

Alpha的手掌贴在他的脊背,一节节地滑下去,哼出的气音像是嘲笑他的敏感,那神情仿佛又在说“废物点心”,他也的确附身下来,在茧绥的耳边说了三个字,一个称呼。

茧绥一下怔住,久久不能回神,乃至于岑骁渊松开他,往衣橱去,他仍躺在那里,赤条条的,已经不能用难堪来形容。Alpha很快折返回来,手里是两个人去酒店时的那套衣服。

他朝茧绥招了招手。

两秒的等待,无声的对峙。

茧绥极其缓慢地坐起来,该遮的部位一遮不遮了,难堪暴露在对面人的眼皮底下,他只管将两只手抬起来,衣服就自动套在他身上,宽大的衣摆落下去,遮住翘起的支点。

他不吭声,看上去乖顺极了,岑骁渊问他内裤放在哪里,茧绥的神色才闪了闪,“内裤我自己……”

对上岑骁渊的神情,他又一次噤声,伸手指柜子最下面,岑骁渊要去拿,他又想起什么,连忙拽住Alpha的衣摆。

抑制剂在铁盒里,是最左边的抽屉,贴身衣物在右边。

岑骁渊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茧绥不让他走,他也没生气,很爽快地说:“那就不穿了。”

茧绥愣了又愣,手松开不是,不松也不是。

“抬腿,穿裤子。”岑骁渊直接抓上他的脚踝。

茧绥把一条腿抬起来,随即是另外一条,穿上了和没穿没什么区别,尤其尴尬的地方依旧尴尬。

岑骁渊低头观察他,忽然一只手按在他大腿根,拇指向内推,肉感的凹陷,没有再往上,反而用力攥紧细嫩的皮肉。

这是惩罚,惩罚他的肆意与拒绝。

茧绥抓住Alpha的手臂,死死掐住了,竭力不发出声音。疼痛有效地让他委顿,本来也只是身体自然的反应,很容易冷静下来。

岑骁渊的手臂被他抓破了,血淋淋的几道,一看就是下了死手,没留余力。

岑骁渊不在意,只看着眼前的Beta,手指碾过他的后颈,那道疤还在,似乎是消不退了。

“跟不跟我走?”他问。

第18章 名字

岑骁渊要求他晚上就搬去海港,茧绥不敢不从,行李收拾地匆匆忙忙,裤子里什么都没穿,空荡荡又轻飘飘。直到岑骁渊离开,他跳起来,最先脱掉裤子,还把自己绊摔了。

凡事讲究一物换一物。

他的麻烦岑骁渊帮忙解决了,哪怕不是他主动提出来的,也还是需要偿还。

但茧绥从没想过代价是这个。

傍晚避开人群,磨磨蹭蹭到了铜门前,拿出岑骁渊提前给他的门卡,茧绥探头探脑像个偷地雷的。

周围静悄悄,只有隐约的海浪声。

之前来也是晚上,不同的是那时候有岑骁渊在前面领路,茧绥只负责闷头跟随。

也就是说,他完全不认识路。

通讯器响了起来,茧绥接通,对面问他:“在哪?”

只有两个字,茧绥嗅出不妙的味道。

他说:“我不知道。”

对面的呼吸声稍重,“别让我找到你。”

“你不来找我,我就出不去了。”

“……”

又过去不知道多久,夜色将海面搅得浑浊,一汪黢黑的海水散着粼粼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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