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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目标重生了(103)+番外

“说这些做什么?”严昭摆摆手打断史忠让,“朕是请皇后来帮朕布置寝殿的。”

史老太监很耿直的说:“难得陛下在坤泰殿能睡个好觉,何必非得布置乾元殿?况且陛下和娘娘正值新婚,更该同寝同宿,早日诞下小太子来,也好让太后娘娘和孝献皇后安心呐!”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最近都可以用“新婚日常”这个标题~

想双更的,写得太慢了,今天就更这么多吧,明天继续努力~

☆、改变

“他年纪大了, 爱唠叨,你别当回事。”

午膳时, 严昭打发了史忠让, 一边亲自动手给姚白栀剥蟹肉一边说。

“我当然不会当回事。”姚白栀说着看了一眼下面伺候的人,转头凑近严昭, 声音极低的说, “毕竟陛下金口玉言说过不会有‘太子’的。”

严昭苦笑,把装了蟹肉的碟子推给姚白栀, 没再说话,默默啃自己的螃蟹。

用过午膳, 姚白栀要回坤泰殿午睡, 严昭借口散步消食, 送了她回去,顺势也赖在坤泰殿不走。

姚白栀没说什么,带人帮他宽衣, 留他在内殿床上午睡,自己去了猫房, 抱着猫窝在躺椅上睡了一觉。醒来时,严昭已经走了,她随口问楚林:“陛下休息的可好?”

“陛下久等娘娘不回去, 过来看了一眼,见您睡的香,便笑了一笑,回去眯了一刻钟就起身了。”楚林如实答道。

姚白栀端着茶喝了两口, 又问:“你以前也在陛下寝殿值夜吗?”

楚林应道:“是。史总管年纪大了,在东宫时,多是小人和夏常侍轮班值夜。”

“那时陛下常做噩梦?”

“是。”

姚白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什么样的噩梦?”

出乎意料的,楚林竟说:“小人不敢说。”

“陛下不叫说么?”

“娘娘问话,陛下没有不叫说的。”楚林低着头,“只是……”

“噩梦跟我有关。”姚白栀早就猜到这一点,所以才犹豫着不知该不该问,如今楚林这般态度,坐实了她的猜测,顿觉心里沉重许多。

楚林忌讳的却是另一个方面:“梦是反的,娘娘千万不要在意。陛下也是心中太看重娘娘的缘故,才总梦见娘娘离陛下而去……”

姚白栀叹口气,摇摇头道:“我知道了,你去催催内教坊司,等人到飞香殿了,再来回报。”

楚林只得应声告退,姚白栀自己坐着发了会儿呆,也没想出个什么所以然,干脆放弃不想了,先叫人服侍她换了衣服,等楚林来回报说都准备好了,就摆驾去飞香殿看乐舞表演。

傍晚严昭再来,她把结果一说,严昭没有意见,中秋宫宴的前期准备工作就算完成了。

晚膳菜单是他们昨天商量好的,猪骨汤面配萝卜干炒腊肉、小黄瓜炒蛋、鸡汁脆笋和桂花糖藕,姚白栀吃的异常满足——人生在世,还有什么比一餐饭每道菜都合自己胃口更令人感觉幸福的?

这时候就显出做为统治阶级的好处了。生活在现代的姚白栀,虽然能随时叫外卖,虽然可选的美食比这个时代多很多,但外卖品质毕竟是不稳定的,经常是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好吃的店,吃着吃着就品质下降了,更惨的是品质还没下降,店就关门了!

自己做倒是可以尽量保证口味和品质,就是太麻烦,尤其一个人生活,做饭一小时,吃饭十分钟,然后还得洗碗洗锅收拾厨房,总觉得得不偿失。

哪像现在,她可以有自己的专属厨师,可以自己点菜,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嗯,做人要知足,姚白栀摸摸满足的胃,起身去遛弯顺便遛猫。

严昭自然也跟着去遛了,不过他再提什么话茬,姚白栀都显得懒懒的,虽然也答应,却像是不怎么有聊天的兴致,他后来也就不出声了,只微笑着看她和猫儿们玩耍。

回去时,走到坤泰殿门口,姚白栀忽然主动问道:“陛下没有国事要忙吗?”

“呃,你不说我还忘了……”严昭领会到了她逐客的意图,虽然心下失落,到底不敢逼的太紧,就顺着她的话说,“那我先回乾元殿了,你早点休息。”

姚白栀点点头,福身行了个礼,恭送皇帝陛下,严昭只能先行转身离去。

这一晚没人在睡前拉着她聊天,姚白栀反而毫无困意,她在床上翻了几次身,感觉随便打滚自在很多的同时,又觉得这床实在太大了些,就算床帐都放下来,自成一个空间,也不是很有安全感。

没办法,姚白栀只能拉着睡在脚踏上值夜的松风聊天,问她进宫这几天习不习惯,掬月三个适应的怎么样,还有宫里的太监宫女待她们如何。

皇后娘娘从相府里带来的亲信,自然没人敢怠慢,松风说不光坤泰殿这些人,就连天天跟着严昭过来的几个内监,从夏典往下,都对她和掬月等人十分客气,她虽然知道是因娘娘的缘故,还是有些不安。

“原先奴婢还担心皇上因为表少爷的事,与娘娘生了嫌隙,没想到进宫后,皇上待娘娘更胜以往……”

姚白栀有点诧异:“你觉得他待我更胜以往吗?”

“是啊!”松风语气中充满了理所当然,好像这事已经明显到无须再问一样,“奴婢没什么见识,但奴婢觉着皇上待娘娘,是真的当结发妻子那样爱重。”

“你这还叫没见识?”姚白栀失笑,“哪儿学来的这些话?”

“娘娘别笑话奴婢了。奴婢也是听说的,以前杜妈妈和钟妈妈私下常说,相爷待夫人不像妻子,倒像个下属,哪像贞慧夫人在时,夫妻两个有商有量,有些事不用相爷说,贞慧夫人就想在了前头,夫人想要什么,也向来不用说,相爷就能知道,早早儿的就给办了。”

她这么一说,姚白栀也想起来了,过年时她感叹王氏能干,王氏说都是丞相爹教的,她还以为自己吃了一嘴狗粮,丞相爹却说贺氏在时从来不用他操心这些,她那时没领会其中深意,只以为是贺氏比王氏更聪慧能干,如今听松风提起,她才终于明白。

这个时代极少有天性独立的女性出现,就算有这个天性的,也很可能被父权和夫权压抑得从无施展机会,所以很多女性成年后的样子,其实是取决于原生家庭的教导和后天丈夫的调/教雕琢的。

放到贺氏和王氏身上,就是她理解错了因果关系。并不是因为贺氏比王氏更聪慧能干,丞相爹才待她们不同,恰恰是因为丞相爹对她们的态度或者说定位不同,才决定了她们在家庭这个单位中能做到哪一步。

对姚汝清而言,贺氏不单是他的结发之妻,他们还青梅竹马、情意相投,夫妻之间更为平等,所以贺氏才有底气做到姚汝清前头。

而王氏是他马上就要登上权力巅峰时续娶的妻子,这桩婚姻既有政治上的考量,也有现实需要,唯独没有情感,所以他对王氏的要求,就是一做好他跟王家之间的纽带,二为他照顾幼女、管家理事,最后再生儿育女、传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