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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农女种田忙(32)

见抬箱子的人走得四平八稳,祁可收回看他们的目光,转而抬头看了看天色,时间确实不早了,早点出城早点解决了祁裘两家也好,但在走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不急,此趟出门再无归期,于情于理总要跟长辈道一声再见,后会无期,正式了却这桩因果。”

“这声再见有那么重要吗?”

“非常重要。”

祁可说得认真,裘氏的贴身丫头不知道怎么拒绝她,只能含糊着让她等着,她自己飞快地跑回去请示。

第70章 谈不拢就打

祁宏义和裘氏是真不想同意,但因果这词又触动了他们,多少有些忌讳,思来想去一番犹豫,最后还是咬牙同意了,想着说完这句再见就赶紧让人滚蛋。

没一会儿工夫,祁可就被人领了进来,瘦得一把骨头,不合身的衣裙在她身上空荡荡的挂着,祁宏义撇过目光,看都不想看这个丑女。

“来说再见的?赶紧吧,说完赶紧走,快敲鼓了。”祁宏义和裘氏端坐上首,眼神闪烁不定,一看就是心绪不宁。

“是啊,我的地契呢?”

“等你上车就给你。”祁宏义以为是没拿到地契怕上当受骗才闹着要当面说再见,也就没有先前那么紧张了。

“行。”祁可虽然好奇这庄子到底位于哪里,但她更想要另一样东西,“我第一次出远门,有舆图吗?”

“好大胆,张嘴就敢要舆图!”祁宏义用力地一拍椅子扶手,“没有!”

祁可了然,舆图大概仍属于军事用途,没有民用舆图,虽然遗憾,但确实强求不了。

“那我在外迷路怎么办?”

“沿官道走怎会迷路?沿途都有界碑,就算不认字你不会张嘴问路?”祁宏义可算抖了一回父威。

“没办法,我有娘生没爹教嘛。”祁可哪里会让他得意洋洋,一句话就堵得祁宏义呼吸变粗。

“你这趟过来说再见的真实意图是还想结下怨仇吗?”裘氏忍不住地开口。

“当然不是。”祁可好脾气地笑笑,“说再见前,我还要带走最后一样东西。”

“还有什么东西?”祁宏义和裘氏下意识地坐直身子,“说了地契会在你上车时给你,你不要又生事!”

“我母亲的牌位呢?”祁可一个大杀招等到现在终于放出。

“……牌位?!”祁宏义和裘氏双双都是呼吸一紧,元配季氏在这个家里哪有牌位,一天香火供奉都没有享受过。

“我母亲作为长房元配,棺椁入祖坟,享有不间断的香火供奉祭祀,我如今户籍迁出跟你们再无关系,想来你们日后也肯定不愿意再供奉我母亲牌位,那不如由我请走,省得你们看着碍眼。”

祁可讲得情真意切,但屋里的主子和下人却都瞬间心生惧意,要牌位,上哪给她变个牌位出来?!家里从来没有供奉祭祀过那位夫人!

“你们这都什么表情?我母亲的牌位我都不能带走?”祁可把众人表情看得清楚,面上表情不动,心里满是不出所料的快意。

“你母亲到底是我元配,她的牌位在家里供奉已久,不宜让你带走,等你安顿下来自己再请一个牌位诚心供奉就是了。”祁宏义脑子转得真快,立刻编出一套话来。

祁可假装犹豫了一下,缓缓点头,“……也行,那我临走前去上炷香吧,跟我母亲在天之灵说一声,请她再多等我些日子。”

“不必了,你有这份心就行,时间不早了,你赶快上路吧。”祁宏义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再拉扯下去就真要露馅了。

“牌位不让我带走,也不让我祭拜上香,你们到底有没有供奉亡者牌位?”

“没有供奉!”祁宏义怒火起,憋屈好几天了,想想自己一个当官的被自己女儿逼到这份上哪里还忍得下去,猛地站起身指着房门,“你给我滚出去!滚得远远的!我不想再看到你!”

“好的,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祁可不生气不害怕,神态从容,言语柔和,她只是举起了右手。

“不!”裘氏心头涌上强烈的不好预感,冲她丫头大喊,“快拦住她!”

但不等贴身丫头有什么动作,祁可扣动了手中牙签弩的扳机,一根尖利的牙签嗖地飞出,直扎祁宏义的腿间。

“啊”

祁宏义背后是椅子,左边是妻子,他只能往右边跑,但刚抬腿,祁可扣去扳机,这么近的距离,牙签准确无误地扎进皮肉里,一阵剧痛袭来,当即腿一软,惨叫一声捂着裆就倒下了。

第71章 打完再问话

“相公!”祁宏义躺下的姿势实在让人不由自主地往糟糕的方面去想,裘氏那一嗓子喊得好像天都塌了一样。

祁可不为所动,反而挺佩服祁宏义的演技,那支牙签最多扎进他的腹股沟,他这一捂就好像已经断子绝孙似的。

“我和你拼了!”裘氏一下发了狂,丈夫若真是重伤就再无复职可能,这日子还要怎么过下去,于是不管不顾地挥舞着涂着漂亮蔻丹的手指冲向祁可。

祁可正眼都懒得给一个,左手往右手袖口一抹,水枪在手,举枪就射,呛人又辣的辣椒水喷了裘氏一脸,打断了她的攻击。

“啊!”裘氏捂着脸难受得满地打滚,又咳又呛眼睛还疼,“……咳咳咳……我的……我的脸……咳咳咳……”

祁可左手拿着水枪,冷酷地看着躲在椅子后头的裘氏的贴身丫头,那丫头被她看得心慌,尖叫一声蒙头跑了,而屋里站在其他位置的下人早就跑出去了,谁都不敢上前拦,裘氏的陪房家人都吓破了胆。

身边没了外人在,祁可胆子就大了,右手手腕一翻,手中凭空出现那支用麻绳缠起来的细竹鞭子,走到裘氏面前,弯腰腰,冲她劈头盖脸地一顿猛抽。

积累了几天的新仇旧恨一朝爆发,祁可下手极重,裘氏被打得惨叫,可无论往哪个方向滚都躲不掉,发髻散乱,簪钗落了一地,手上、胳臂上、脸上都是肿起来的鞭痕,有的还破皮流血了,再沾上辣椒水,这块皮肤好不了,肯定结疤。

祁可没有丝毫留情,她自己也气得难受,同时大概体内还有原主残留的微末意识,这抹意识积累的怨气引得她情绪失控,必须要发完这通怒火,给原主出了气,往后的日子就是真正属于祁可的了。

倒在地上装死的祁宏义听着妻子的惨叫,紧紧闭上眼睛捂住受伤剧痛的伤口,假装自己已经痛到昏迷,提不起一丝胆量去阻止暴怒的长女。

裘氏自小养尊处优,身娇体弱,此刻满身伤痕剧痛不已,体力大量流失,没力气滚了,叫声渐渐弱了下去,最后是真的昏过去了。

看到裘氏不动弹了,祁可还踢了她两脚,见人确实一点反应都没有了这才放过她,转而走向祁宏义,掏出另一支上了弦的牙签弩,冲祁宏义的屁股上射了一枪。

“啊!”装死的祁宏义再也装不下去,睁开眼睛捂着流血的屁股瑟瑟发抖,“饶、饶了我吧,我是你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