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空间农女种田忙(795)

外嫁女子的嫁妆田无论是给家人耕种还是给其他人,都要经过村子出面双方签订契约,由村子代为收租子,保证外嫁女回来省亲时能拿到积累的出息。

看上去多转了一道手好像没事找事,但这样才有保证外嫁女的利益,遇到风波变故时永远有个退路,哪怕娘家不可靠,还有村子可依靠。

为什么田地不允继承,则是因为土地为军队所有。

一个村子可耕作的土地总量是稳定的,但人口是持续增长的,别说农田了,连宅基地都不够,最后肯定要建楼房来解决村民的住房问题。

祁可的办法直接抄作业,宅基地不许继承,只能继承地上的房子。

同时发展工场业,将村中富余人口转为工人,继而在城镇定居,农业户籍变城镇户籍,让无人居住的老宅自然老化崩塌,宅基地回归村子。

这公告一出,不光一镇二村喧嚣轰动,柏福港也在议论纷纷,说起来很羡慕分田分宅基地,但再看看村里,自己该有的都有了,背井离乡迁去外地,可不敢说靠那二亩口粮田仍能种出亩产三百斤的谷子。

一家人的田凑在一起才比较合算,一个人去更适合做佃农,干活拿钱,一年中大半年在外头,农闲时带钱回家过年。

当初祁庄发下大量粮油赈灾,就说好了这些东西要还的,还债的方式就是要人去做佃农,于是这一镇二村,每个家庭都在彻夜讨论。

一家人的收入来源就是给地主做佃农的家庭,有的乐意举家转为军籍做军户,不管怎么说一家人总算又有田了,虽然不能传给子孙,但只要多生孩子,孩子是有田分的,将来自己蹬腿了也不怕孩子断了生计。

有的佃农家庭是男丁少妇孺多,又不想转军户,就想男丁去做佃农,还一家人的粮油债,妇孺们在家里接祁庄的手工活也能度日。

热烈讨论的人群中还有一部分妇女在暗戳戳地满心欢喜,转做军户的话自己也能分田,嫁人了田也在,对从未有过私人财产的妇女来说,这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但是她们在家里无话语权,要不要去做佃农,还是转军户,或者留在家里,都得爷们拿主意。

就在大多数人还在讨论和犹豫思考的时候,好几个寡妇,趁着打水的时候,给女仆交了自家的户帖,报名转户籍。

女仆收了户帖后,寡妇回家收拾行李,至于放在家中的粮油,祁庄会派人来打包拉走,等到了新地方安顿下来后,还是她们家的东西,不用担心初来乍到,在个陌生地方没吃没喝怎么办。

第1767章 整顿新秩序(五)

短短三五天的工夫,一镇二村的寡妇家庭就走得差不多了,她们所住的房子有的是丈夫死后带着孩子被赶出家租的破屋,退了租;有的是继承自公婆丈夫的遗产,作价卖给祁庄。

反正是把身后财产处理干净,义无反顾地走了。

流民们开荒才起了个头,现在新村民就迁过去,自然是环境恶劣,连个正经房子都没几间,到处都是开建的工地,什么都得靠自己一双手从头建造。

也就是本地气候好,冬天住帐篷也过得下去。

建房有专门的人手,先期赶到的村民领完帐篷后就去量田,整片的土地划分成无数个二亩的地块,一家有几口人就认领几块地。

但不会有明确的田垄界线,这太浪费土地了,所以耕作方式是按四柳村的来,按自己能负担的劳力领取任务,算工分,折铜钱,每月领工钱。

习惯于只在自己的田地上忙活的人们自然不能理解,但看到经营村子的都是祁庄女仆,知道她们有多厉害,也就闭嘴不言语。

都义无反顾地来了,还想什么呢,反正这些村子都是祁庄说了算,这么厉害的一群人不会砸自己的招牌。

寡妇们能走的都走了之后,佃农家庭坐不住了,纷纷按自家商量好的,有的拿户帖给女仆举家做军户,有的只是个人报名仍做佃农。

最后行动的是自耕农,他们各家拥有的田地不等,人口多田地少的家庭,有的让男丁去报名做佃农,有的干脆直接分家,除了继承房产田地的长子,其他分出去的儿子,不论已婚未婚的,都自谋生路。

有些家无几亩地的自耕农,长子继承了一切,底下的弟弟们几乎是光屁股离了家,除了身上的衣裳,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口袋里无半文钱,明天的饭都不知道上哪找,于是光棍就去做佃农,拖家带口的就去做军户。

留在爹娘身边的女儿,仍没过上好日子,家里人口少了住房不再紧张,可原本有嫂子侄女共同分担的家务事,都落到了仅有的几个女儿头上,从清早醒来忙到晚上入睡,一整天都歇不了。

有的人家分家后,连女儿也不愿留在身边,直言费粮食,转而找上祁庄女仆,把年龄小的女儿们卖了,最多留几个到议婚年龄的,能干活,还能换彩礼。

一镇二村就这样天天都有人口流向不同的地方,最先受不住的就是靠佃农做事的地主们,长工人数有限,耕作不了太多的农田,更多的田地都靠佃农,现在佃农们接二连三地跑了,地主的田里没人干活了。

地主们简直要气死了。

虽然是早在发粮时就有所预料祁庄要跟自己抢人,可没想到抢得这么狠,玩了一招釜底抽薪,连手下长工都在心动,想跟着祁庄干活。

为了留住手下所剩不多的人,这些地主们不得不减租子和加工钱,这才留住一些家庭负累大的长工和佃农,但农田少人耕作的事实还是不改,人少了就是少了。

第1768章 整顿新秩序(六)

确定这一镇二村能流动的人口都流动出去了,祁可再将消息在祁庄门口散布,每天来祁庄领计件活的流民,以及来买东西的县城内外百姓,很快就将这消息传到了四面八方。

转天,来报名的人络绎不绝。

流民跑得最快,跟着祁庄干活到现在的流民,本质上都是有口饭吃就能安稳度日的老实人,现在他们都无法返乡了,与其做流民做黑户,不如转军户,堂堂正正重新做人。

报了名的人除了拿到身份卡和存折外,还有按人头给的安家粮。

如此吸引人的条件通过口耳相传传出去,越来越多的流民赶来,其中不乏浑水摸鱼想骗点粮食的,但是在祁庄挂了号的人口,哪有作奸耍滑的机会。

转军户后,一切律法按军纪来,敢耍花招一律算作逃兵,杀无赦。

流民走得差不多了,接着来的就都是平民,跟先前一镇二村的情况一样,都是在本地活不下去的百姓,考虑再三还是奔祁庄来了,有房产的都作价给了祁庄。

祁庄这阵子收买了不少这种房产。

有些房产还存在所有权问题,倒不是太大的问题,祁庄看房契做交易,这些存在问题的说白了就是族中叔伯兄弟看中了房子要抢,搬出各种理由,非说老人有遗嘱说房子给谁怎样怎样,但又拿不出书面契约,就是一张嘴嘚啵嘚啵,不愿意按市价掏钱,就是想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