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良辰(56)+番外

顾简:“……”

杜罗这些年山珍海味没少吃,偶尔吃一次谭城宣这种家常小菜,倒很有新鲜感。几个男人在一起说话,话题难免往下三路靠,特别是有杜罗这种一张嘴就能让人脑补床戏的人在,吃饭吃一半,顾简觉得脸皮都要烧红了。

杜罗还在打击温广柯:“你是仗着你年轻,一夜七次不带歇的,三十岁之后你再试试?”

温广柯:“所以你现在躺着就行了,体力活交给我。”

要说杜罗这人,虽然攻了二十九年一夜成受,但在床事上向来放的开,温广柯处男一个,床技全靠他教,他喜欢身娇体软的小零,温广柯这种摸起来比自己还硬的,他一把老骨头实在没必要硬上。至于谁上谁下这种事,上床就是图个舒服,讲究那么多做什么。

谁让温广柯这小子知冷知热又招自个喜欢,床上让让他也就得了。

谭城宣表情玩味:“一夜七次?几点到几点?”

温广柯:“怎么,你要比比?”

顾简:“……”

杜罗见顾简脸红的像桌上的醉蟹,善心大发道:“好了,吃饭讨论这些容易消化不良。”

谭城宣脸上颇有几分得意:“不用比,这方面我有信心。”

顾简往他碗里夹菜:“闭嘴。”

温广柯见谭城宣立刻哑了火,嘲笑道:“酸菜你大学那会成天板着死人脸,又酷又劲的,班上不少人以为你是红贵二代,如今真该让他们来看看你这小媳妇的样子。”

杜罗曾听顾简说过他俩是高中就认识,好奇道:“哎我就纳闷了,你们俩高中就谈恋爱,没被家里打断腿?”

温广柯附和道:“对啊,酸菜你爸不是市长么,这官也不小,咋能容忍儿子瞎搞啊?”

谭城宣切道:“我爸还真该感谢顾简,要不是顾简,我现在就是锦阳市一个小公务员,每个月拿着三两千块钱,下了班和一群老爷们喝酒打牌,时不时再惹个什么事让我爸擦屁股。”

顾简在一旁勾着嘴角吃饭。

谭城宣越说越起劲:“还真别说,以我本来的水平,考大学就很困难,更别说公务员了。说不得又得啃老,到时候老婆孩子还得靠我爸养,他烦都烦死。”

温广柯:“……顾简真是活该欠你的。”

从顾简家出来,温广柯一路都在沉思,杜罗车开到自己家门口,扭头看还在发呆的人,疑惑道:“想什么呢?到家了。”

温广柯看着杜罗,认真道:“我们也买套房子吧。”

杜罗微笑:“你爸现在还想揍我呢,你先说服他们再说。”

温广柯立刻道:“我爸刀子嘴豆腐心,很快就不气了。”

八十五

天气愈发炎热,出了空调房就像把人扔烧烤炉上烤,皮肤都能晒秃噜皮。顾简趁着夏天单位特刊少,报了驾照,准备用两个月拿下来。科目一过起来很轻松,可开始练车就太折腾人,驾校人多,往往排上几个小时才能练一二十分钟。谭城宣看不过去,带着顾简去郊外,要给他私人培训。

顾简坐在驾驶座有点怵:“这车六十多万呢。”

谭城宣在一旁故意逗他:“你夜晚乖一点,我就不让你赔。”

顾简正紧张,不理他的调笑,凭着前几日在驾校的练习启动车辆。

谭城宣在一旁指挥:“踩油门。”

顾简深呼几口气,逼自己忘掉这是自家车的事,听着谭城宣的声音移动右脚。

两人练车的地方在郊外,草地面积大,只有零星的小树。谭城宣极有耐心,手把手的教,不一会前胸后背都湿透。他见顾简找到感觉,转过身松松黏在身上的衬衫。

“城宣——”顾简突然大叫。

谭城宣下意识出声:“踩刹车——”

顾简一紧张,刹车在左在右都记不清,车子飞速往旁边的树撞过去。谭城宣一边喊:“踩中间——”一边飞身跃起护住顾简的头。

所幸顾简及时踩住,车子只顺着惯性从树干擦过就停了下来。顾简心有余悸地跑下车,见车前盖刮掉了一层漆,心疼道:“这一蹭就蹭掉不少钱……”

谭城宣也从车上下来,查看完掉漆面积,点头道:“唔,是不少。”

顾简扭头郁闷地看着谭城宣。

谭城宣被他那表情逗的心痒,把人圈在车前盖与自己中间,用嘴巴蹭他的鼻尖:“亲一下,一笔勾销。”

顾简推开他,用手当扇子使劲扇风:“你不热啊。”

谭城宣看他坐回车里,故作伤心道:“这又赔车又陪练的,没功劳也有苦劳啊。”转瞬又笑嘻嘻地坐回副驾,认真的指导顾简。

如此训练一个多星期,顾简基本能上路,谭城宣为练他胆子,到人少的地段就把车让给他慢慢开,人多的地再换回来。顾简新手上路,又没有驾照,开车时小心翼翼,半个月下来,竟再没有出过车祸。

到了八月份,日头更烈,顾简不再出门练车,只等着天气凉下来直接去考试。

一大早天气很闷,预报有阵雨,出门的时候谭城宣叮嘱顾简带伞。顾简在玄关处一边换鞋一边向客厅的谭城宣道:“今天下午去书店调研,会比平时回来早点,我回来做晚饭。你开车慢点。”

谭城宣给他抛个飞吻。顾简笑着关门进电梯。

顾简下午五点从书店回家,到家将近六点,正准备淘米做粥,谭城宣的电话打进来。

“小简,下班了吗?”

“我到家了。”

谭城宣道:“怪我,刚才开着会忘了给你打电话。你现在坐1路公交到终点站,我在这边等你。”

顾简擦着手从厨房出来,“干嘛?夜晚不在家吃了?”

谭城宣神神秘秘:“你来就是了。”

公交晃晃悠悠一路,快七点才到站,下车时天色有些暗淡。谭城宣在站台处等他,见到人就搭着他的肩膀往前走。顾简环顾四周:“前面不是咱俩练车的地方吗?”

谭城宣搭着顾简往前走,在一辆崭新的帕萨特面前停住,谭城宣从后面蒙住顾简的眼睛,将他推到新车正前方,然后松开,嘴巴贴着顾简的耳朵:“生日快乐,小简。”

顾简看着车前盖上的生日蛋糕和蜡烛,顿了许久才道:“又是房子又是车的,怎么感觉我被你包养了?”

谭城宣噗噗笑,将生日蛋糕从车上拿下来,放在草地上,然后拉着顾简坐下,“许个愿。”

顾简紧握双手许愿,然后睁眼示意谭城宣,两人一起把蜡烛吹灭。

顾简看着谭城宣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我都忘了。”

谭城宣低笑:“你从前在报纸上做过专访,有生日信息。”说着把顾简抱住,“我在你单位停车库看过,这种档次的车不打眼,不用担心有人怀疑你来路不正。”

“前几年我在北京,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咱两在一起那两年,你生日时我竟然负气去了农村,一晃这么多年,你生日我从来不在场。小简,从此以后,每年生日我都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