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年贺彦直接连戏都不拍了,去年年初杀青到现在一年半的时间,叶从洲愣是没离开过他一天,出门买瓶水贺彦都要陪着,仿佛叶从洲不会走路似的。
叶从洲再爱贺彦,也忍不了这种密不透风的紧盯。他趁着上厕所的功夫,给工作室打电话,要求他们赶紧为贺彦接一部戏,只要配置过得去就签,必要时候先斩后奏都可以。
结果主管惨兮兮道,贺彦上部戏杀青时就说过这两年不接戏,谁的戏都不接,他们要不想干可以走人。
叶从洲:“……”
贺彦的工作室是目前国内待遇最好,前途最广的团队,想进来的人挤破头,他们怎么可能自寻死路为贺彦接戏?
叶从洲从卫生间出来,看见贺彦在阳台上逗鹦鹉,一副要跟动物争出对错的架势。叶从洲心里好笑,刚才想赶贺彦去拍戏那股念头又没了。
叶从洲自然是喜欢贺彦在家的,他们俩一起的话,一顿简单的面包牛奶早餐也比叶从洲自己的家折腾出的满汉全席好吃。
如果不是贺彦越来越限制他的自由的话,他当然愿意天天见着贺彦。
他们在小镇住了这么些年,镇子面积还没有千舟岛大,叶从洲早就摸熟了,可现在他要出门喝个咖啡或是给狗洗个澡都不被允许,除非让贺彦跟着。
叶从洲觉得这多半是闲出病了,就该让贺彦去拍戏治病。
叶从洲走到阳台,被贺彦抬手揽进怀里,吻吻额角后道:“我得回国拍个广告,明天下午的飞机,你要带什么行李,我来收拾。”
叶从洲:“……我也去?”
贺彦理直气壮:“当然。”
“……”叶从洲抗议,“拍个广告顶多三两天,你自己去就行啦,我不想来回折腾。”
贺彦置若罔闻,“你只需要带两条腿,其他事我给你安排好。”
叶从洲心道两天时间足够自己偷偷去巴黎看场男装秀了,多么难得!于是从贺彦怀里挣脱,不高兴道:“我不去。”
贺彦好整以暇,“那我就让他们来法国拍。”
叶从洲发现最近半年贺彦比从前强硬多了,以前他如果脸上露出不高兴又或者服软撒个娇,想要什么贺彦都听他的,现在不管他怎么闹,贺彦决定了的事就坚决不会改主意。
叶从洲越想心里越不舒服,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贺彦说到底还是那个自我为上的性格。
贺彦见叶从洲脸越拉越长,走过去想抱他,却被一把推开。贺彦柔声道;“拍完广告我们就去旅游,好不好?”
叶从洲没好气道;“我不想跟你一起。”
贺彦不是感觉不出来叶从洲的抵触心理,可是没办法,叶从洲现在不在他视线里,他眼睛都不敢眨。
贺彦又走近,不顾叶从洲的抵抗抱紧他,“我答应你,等拍完广告,就让你去看秀。”
法国是时尚之都,一年四季秀场不间断,叶从洲自从搬到这儿,就想着去看一场男装秀,第一年他跟贺彦提出时,贺彦虽不乐意,但拗不过他 央求就同意了,谁知道那场秀中间有几件衣服是模特全裸上阵,全身上下一点布料自然挡不住关键部位。那天贺彦是明星嘉宾,叶从洲坐在媒体席,虽然离贺彦有段距离,可男模特甩着鸟一出场,叶从洲立马感觉到贺彦看过来的视线在喷火。
叶从洲当时觉得保命要紧,秀没看完就溜了。贺彦也甩下团队直接回镇子,愣是把叶从洲操的双腿撇了两天还不能走路。贺彦当时说,想看大鸟家里就有,再出门看别人遛鸟,一定做得叶从洲这辈子晕鸟。
叶从洲当时骂他思想龌龊,骂他不懂艺术,可从那之后,他再没敢说要去看男装秀。
叶从洲当时也很意外,他是想看看衣服,还特意挑了个比较居家的品牌,谁知道设计师那么剑走偏锋。他要是知道中间会有这么一段,他也不会去看啊,贺彦说的没错,家里有这么一个堪比模特的大明星在,他干嘛要去看别人,再说那模特身材还不如贺彦呢。
当然这句话叶从洲万万不敢说出口,听在贺彦耳朵里可不是表扬,而是挑衅。
这几年秀场安排越来越细,往往提前会告知观众具体流程,再不会出现突然给观众上荤菜的情况,但叶从洲只能在网上看看视频集锦,没敢跟贺彦开这个口。贺彦可记仇呢,他一提,铁定没好日子过。
贺彦能主动提出让叶从洲看秀,可以说是退让到极点了。
叶从洲脸色稍霁,抬头道:“你说的,不能反悔。”
“绝不反悔。”贺彦道,“但秀场流程我得先看,上次那种决不允许。”
叶从洲白他一眼。
贺彦抱起人就去卧室,轻车熟路脱了衣服,急匆匆就提枪上阵。
叶从洲拍他肩膀,“慢点。”
贺彦闷笑,嘬住叶从洲下唇就大力挺动起来。
叶从洲又疼又爽,一会儿怪贺彦劲大抬腿踢他一会儿又哼唧的让贺彦骨头都酥了。
叶从洲仍记得他们刚搬到法国时,贺彦欲望重得狠不得让那跟东西直接长在叶从洲身体里,白天黑夜的闹叶从洲。半年后叶从洲不得不跟他约法三章,否则他可抗不住。
贺彦手扣在叶从洲腰间,细腻光滑的皮肤让他爱不释手,手指忍不住来回揉捏。叶从洲感觉痒,用手肘推了他一下,眼睛半睁,漂亮的眼珠里带着点嗔怪。
贺彦立即往他体内狠撞一下。叶从洲眼尾一挑,嘴唇颤了一下,笑声骂道:“你个蛮牛……”
贺彦逮住他嘴唇又是一阵吮吸,带着鼻息与他鼻尖对鼻尖,“我现在可是君子。”
叶从洲:“不要脸。”
贺彦沉沉笑着,勾起他双腿一阵冲刺,看着叶从洲仰起头不停喘,脸色潮红,眸中蕴水,活是个要人命的妖精,胯下立刻失手。好一会儿后不舍的吮着他下巴道:“一回国,你又得招人。”
娱乐圈是个最不缺美人可又最垂涎美人的地方,特别是最顶尖的美人,走到哪都有人惦记。叶从洲从前浑身竖着冰刀子,一亮相又是跟人谈事的,倒没几个人敢打他主意。现在被贺彦带着外出工作,闲散慵懒,无忧无虑,一张脸谁看了都得挂心。有经纪人千方百计通过贺彦工作室传话想签他的,有投资方想找他拍戏的,还有大老板派人把礼物送到工作室要“见一见”叶先生的……
贺彦每次都气个半死。
叶从洲倒是安之若素,这个圈子的种种对他来说实在没什么新鲜的。哪怕是哪些财大气粗的商人,也没几个真的肯白花钱的,一旦瞄上个人,多半是先自己睡够了,然后再送到别人床上,辗转几次后没人不再值钱,那就砸点钱让他出道,两三年就能把投资赚回来。
这个圈子没有非谁不可的交易,他叶从洲就算长得招人,人家连碰几次钉子也就拉倒了。越是美人,在这里越是没有尊严,抢来抢去不过是和古董、名车一样的物件。这个不愿意,那就换下一个。什么年代了,犯不着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