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樱道:“是,岭南玉马金堂传人。与你们惊秋叶齐为武林十大世家之一,难道你不想见见?”
慕容江伸手去接过马缰绳,道:“我来策马,你指路。”
赵樱道:“你是要我腾出两只手来抱你吗?”
慕容江怒道:“你乱想什么?我的骑射功夫,比你要好一些,瞧刚才那马颠的!”
赵樱闷笑,片刻后道:“你的骑射功夫跟谁学的?”
慕容江道:“吴成画。他在金律五大上将军之中,骑射功夫最好。”
赵樱道:“那谁的武功最高?”
慕容江到:“一马平川俞非儿,他擅使金律最常用的兵刃狼牙棒,内力浑厚,力道刚猛,招式大巧若拙,为金律第一勇士。”
赵樱道:“其他几个呢?”
慕容江道:“聂凤祥聪明伶俐,擅兵法计谋,不过金律与敌国交兵,兵法计谋较少用到,敢拼硬仗。石扬眉擅劈空掌、长刀,上了战场后愈战愈勇,置之于死地而后生,因此绰号‘战神将军’,至于……”
他顿了一顿,想起自己的父亲叶云烈,料到赵樱早知端倪,便接着说道:“我父亲擅家传轻功暗器,到了金律后,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隐名埋姓,这暗器就轻易不用了。那淳于铖对他存了极大的疑心,只让他负责兵士和侍卫的训练。”
赵樱道:“那淳于雁台呢?武功如何?”
慕容江身子一僵,赵樱觉察到,便不再追问。
一路上赵樱逗着他说话,跨下马快如追风,不觉就到了萧家军的军营。
作者有话要说:又更新了......
第二十二章 九流门主
两人翻身下马,早有人传报进去,萧冬白带着萧阑珊、萧华蓥迎了出来,上来先把赵樱抱了一下,接着埋怨就如一江春水向东流,滔滔不绝:“皇帝他不让我的军队过江,是什么意思?难道指着萧家军在此地背水一战,以寡敌众么?我这区区八九万人马,如何抵得住淳于雁台的几十万大军?赵杞他究竟想干什么?是针对你,还是针对我…….”
赵樱道:“你别急,咱们进帐去,从长计议。”
萧冬白这才看到他身后的慕容江,他向来大大咧咧,随口道:“喝!你从哪儿骗来这么个漂亮孩子?”
赵樱道:“你是说,他比我还漂亮?小江,来见过萧将军。”慕容江忙上来见礼,自报了姓名。萧冬白笑道:“即来就是贵客,走,进账喝酒!”伸手揽住慕容江的肩膀,拉拉扯扯地进了中军大帐,命人摆开酒席,斟了酒来,慕容江忙道:“萧将军,我不会饮酒,还请见谅。”
萧冬白诧异道:“男人家,咋能不喝酒?”
赵樱道:“萧将军,他真不会,来来来,我和你喝!”
陪着他酒过三巡,萧冬白又开始絮絮叨叨:“皇上难道要把萧家军逼上死路么?还是等着我丢盔弃甲,要那安奇和左思明看笑话?我却应往西南方向撤军,避其锋芒,或许还好些。”
赵樱把他扯到一张羊皮大地图前,道:“你看,你的军队一路南行,沿着这条线路走,大有好处,若不然,淳于雁台的兵马如何会被尽数往东南方向带?若是他转攻荆襄一线,切断了我予宋与西北军的联系,谢文韬腹背受敌,可就麻烦了。所以,你是大大的功臣,等本王去和左思明将军商讨,让你东行六十里,从左思明驻军处渡江,然后折回来,在燕子矶东侧驻营。健康这一仗,是场硬仗,还得靠我们自己打。”
萧冬白冷笑道:“你那皇兄不来个御驾亲征?”
赵樱笑道:“他正准备撤往临安,把我扔在这儿,死活由我去。”
萧冬白叹了口冷气,许多话却说不出口,慕容江见他欲言又止,便道:“睿王殿下,我想去营中随便走走可好?”
赵樱道:“好,让萧华蓥带你去。”萧华蓥忙应了,带了慕容江出去。
待两人走远,萧冬白道:“那左思明是皇上的人,向来又对我忌惮,如何肯听你的?”赵樱示意萧冬白让左右退下,道:“这个容易,我听说左思明有一子一女,均爱若珍宝,就住在健康城中,本王还没有王妃,等我想法子制造一场艳遇,娶了他女儿便是。”
萧冬白听得鸡皮疙瘩掉一地,道:“终身大事,你……你……这般……”
赵樱道:“你是觉得本王配不上她?”
萧冬白道:“不是,那皇上和左将军也不会答应……你……”还是结结巴巴。
赵樱不耐烦,打断他道:“我把生米做成熟饭,他不答应也得答应。别说这个了,你查的那事,怎么样了?”
萧冬白道:“你是说九流?我这次委托了大哥萧梦檐去查,他可把我敲诈了个狠! 那九流门主姓韩名锦,据说武功阴毒诡异,人品狡诈奸猾,对钱财锱铢必较,最恨别人欠他的钱。手下分九个流派,如今却分成了两拨,韩锦自带沧海流、暗月流、飞星流、玄冥流、副门主王权带横江流、冷雨流、潜雪流、沉风流, 分庭抗礼,呈一触即发之态,形势甚是严峻,只有一个青云流意向不明,行踪不见,似乎听说他们不在海上,在扬州开妓院,却不知是哪一家。”
赵樱呵地一声,笑了出来,道:“我却和这青云流熟悉的紧。”
萧冬白瞪着两只眼看了他一会儿,接着道:“那韩锦生来好打造各色兵刃战船等物件,多了就卖出去,经常在海上打劫渤海国的商船,让那渤海国主恨得咬牙切齿,但他却从不喜管中原的闲事。至于那王权么,手可就伸的很长了,多次收了人家的银子,参与中原的暗杀等事。”他站起身来,缓步踱到赵樱身前,低声道:“他和祥王的关系非同一般。”
赵樱长吁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了。只是这步步生莲……本王还得找机会问问他!”
慕容江跟着萧华蓥在营中闲逛,逛到了一块大空地上,有许多兵士在练习劈杀之技,慕容江站住了,凝目观看,萧华蓥也是沉默寡言之人,默默地陪了他看。
过得片刻,赵樱和萧冬白密谋完毕,找了出来,走到两人身后,赵樱道:“小江在看什么?”
慕容江道:“看兵士练习刺杀之术。”他回头,问萧冬白道:“萧将军,你的兵士和金律官兵正面交过手没有?”
萧冬白据实以答:“以前没有,我带兵长期驻扎在齐鲁一带,只是前段时间赶往汴梁勤王,路上被那石扬眉截住,恶战一场,当时我众敌寡,占了优势,却耽误了时间,害老子起个大早,赶个晚集。”
慕容江道:“那么如果兵力相当,你和他正面交锋,将军认为孰优孰劣?”
萧冬白摇头,片刻后道:“恐怕不如他。我中原人士,无论在身高、体力上,都与塞外的鞑子相去甚远,这是我予宋军队的硬伤,以前只忙着自高自大,也是这次交手才悔悟过来。”
慕容江听他说话直爽,微笑起来,道:“如今悔悟,却还不晚。那金律国的兵士,擅使狼牙棒、长斧、长刀等兵刃,招式以砍、劈为主, 个个天生力大无穷,你们予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