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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宫复仇记(17)+番外

作者:小宴 阅读记录

小满两手捧着空碗,神情看起来紧张得很,“原先娘子小日子的时候倒不曾这样难受啊,如今天也益发暖了,照理说不该受凉……”

宁蘅听着小满在耳畔嗡嗡地念叨个不停,烦躁地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贺云祺到了直接请他进来。”

小满正要福身称是,立夏便挑帘而入,“娘子,贺太医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船了0.0这么完整的船戏,我多厚道呀……要是觉得…………不够限制级………………那就不怪我了(顶锅盖跑走)

【春日迟迟】那一句都出自《诗经·小雅·出车》

13、端阳

宁蘅蜷身在罗汉床上,厌腻地同小满吩咐着,“我懒怠挪动了,你只管去取个扇子来罢。”

宫中旧规,太医为妃嫔诊病时,需要隔一道帷帐。此时宁蘅不愿挪到床榻上去,唯有以扇遮面,以示避讳。

贺云祺由宫娥引入灵毓轩时,甫一抬眼,便见到一个绘了兰花花样的团扇扇面儿,那兰花笔调精致,寥寥几笔,却勾得姿态动人,好似是名家手笔。贺云祺一贯风流自傲,见了名物自然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趁躬身向宁蘅行礼的工夫儿,他下意识眯了眼去瞧细绢扇面上的落印。

一句“见过宁更衣”出口,贺云祺也看出那朱红篆迹,竟是“岳峥私印”四字。他在心中一哂,这宁氏倒果然得宠。外朝从不曾听说皇帝还擅画,只怕岳峥仅有的几幅画作,都付予了这宫闱香扇罢……思至此,贺云祺不免一笑,这一桩宫闱秘辛,委实有趣得很。

待宁蘅怏怏地道了一声“起”,贺云祺方摇了摇头,屏去心中杂思,专心来为宁蘅扶脉。片刻后,贺云祺收手,“恕臣冒昧,娘子近日可有多梦难眠、心悸怔忡之状?”

宁蘅摩挲着象牙的扇柄,她纤白腕子上松松垮垮地戴着一只玉镯,澄碧的玉色衬得她肤如凝脂,贺云祺不由看得有些走神。

好在宁蘅顿了片刻才答上话,并未让贺云祺错过,“梦确实多了些,心悸偶尔也有。”

贺云祺又扫了眼宁蘅淡白的指甲,颔首道:“正逢娘子月信,应是血虚之症。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娘子务必仔细将养。臣为您开一剂清热养血之方,娘子先坚持喝上几日。”

“有劳大人了。”宁蘅虚着声同贺云祺客气了一句,“小满,去给贺太医准备笔墨。”

贺云祺闻言,也没再拖沓,利索地挥毫留下药方,叮嘱了几句日常忌讳,便告退而去。

傍晚时分,岳峥听闻宁蘅身子不适,特地来寿昌宫陪了她一阵。幸而贺云祺医术高明,宁蘅不过服了两帖的药,便觉得好受许多。待到翌日,气色已是恢复过来。傍晚时分,皇后身边的小黄衣来传皇后懿旨,道是皇后端阳节时欲在御花园浮碧亭设宴。

宁蘅思忖着身子并无大碍,痛快地应承了下来。

端阳节这日,宫嫔们早早地便来了浮碧亭恭候圣驾。

岳峥来时,皇长子岳世嘉正背着手,立在皇后面前背着千字文,“治本于农,务资稼穑”一言终了,岳峥便扬声接口:“俶载南亩,我艺黍稷。”

岳世嘉惊喜地回头,忙不迭奔向尚立在桥中的岳峥。岳峥笑着抱起儿子,大步往亭中走来。以皇后为首的后妃纷纷起身,朝岳峥行礼道:“臣妾恭请皇上圣安。”

岳峥如今膝下只得此一子,因而格外怜爱,他抱着岳世嘉在亭中宝座上坐下,方将众人叫起。

皇后笑着看向这父子俩,从旁道:“今日是端阳节,民间惯有替小儿画额的习俗,适才臣妾便同沈婕妤说了,可世嘉不依,非要他父皇来画。”

岳峥揉了揉岳世嘉的小脑袋,当即便答应下来,“朕幼时父皇也给朕画过,没料想,一转眼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黄裕,去取雄黄酒来。”

皇后既然这么说,自然早就备下了雄黄酒,不过片刻,黄裕便捧着一盏上前。岳峥以指蘸了雄黄,在岳世嘉额上画下了一个“王”字。

沈婕妤见状,欢喜不迭地起身谢恩。岳峥一面接过皇后奉来的手帕擦着指腹,一面笑着同岳世嘉道:“去你母妃身边坐着吧。”

待岳世嘉回到沈婕妤身边,岳峥方将目光落到一直沉默地宁蘅身上,“阿蕙,你身子可好些了?”

宁蘅虽不喜沈婕妤,可对这个虎头虎脑的大皇子却是毫无恶意。岳世嘉的眉眼与岳峥极像,适才背书的神情,总让宁蘅有意无意地想起旧时庄顺皇后考校岳峥功课的场景。

她一直笑吟吟地望着岳世嘉,岳峥骤然唤她,宁蘅片刻才反应过来,“多谢皇上关心,臣妾好多了。”

卢才人扫了眼宁蘅,忍不住笑着插话,“宁更衣怎么总盯着大皇子看?那眼神可比沈婕妤还要疼爱三分呢。”

宁蘅这方收回目光,微赧着脸同众人解释:“臣妾是觉得大皇子和皇上长得像,情不自禁便看得怔了。”

沈婕妤闻言,自然高兴得很,“世嘉的眼睛和皇上确实是如出一辙,臣妾看着他的时候,也总以为是看着皇上呢。”

岳峥笑着摇了摇头,“像朕就对了,哪值得你们这样大惊小怪?”

“兴许是宁更衣与世嘉有缘吧。”皇后温声开口,目光慈和地看向大皇子,“世嘉,还不去给你宁母妃道个万安?”

沈婕妤虽不愿,当着帝后二人的面总不好表现得太狭隘,看着儿子走向宁蘅,沈婕妤脸上适才的欣愉之色不由淡了许多。

岳世嘉天生聪颖,不过才三岁半,却已很会看人脸色。瞧着宁蘅眉目温柔,又带着清浅的笑意,岳世嘉毫不畏怯地走近她,端正一礼,“宁母妃万安。”

宁蘅伸手扶起岳世嘉,趁势将他又拉得离自己近了几分,“大殿下也万安,让母妃抱抱可好?”

岳世嘉虽不惧宁蘅,可闻此一言,还是下意识地看向沈婕妤。见沈婕妤面露不豫,岳世嘉立时便停在原地,不肯再与宁蘅亲近。

宁蘅正尴尬,坐在她上首的佟徽娥忙出言替她化解。“宁妹妹快看,大殿下佩的这个香囊好生精致呢。”

宁蘅低首,岳世嘉腰间果然佩着一个绣着虎头的香囊。

不等宁蘅接话,佟徽娥已是笑眯眯地同岳世嘉商量,“母妃解下你这个香囊看看可好?”

“好!”

岳世嘉答应得爽快,佟徽娥受宠若惊似地与宁蘅对视一眼,继而方解下岳世嘉的香囊,将之托在掌心低眉一嗅,“妹妹你闻,好香呢……”

宁蘅对这香囊并没什么兴趣,可佟徽娥既然好意替她化解尴尬,她只得配合地闻了闻香囊,附和称是。

皇后好似不甚耐烦这两人嘁嘁喳喳地说话,不等佟徽娥再接言,她已是打断道:“不过一个香囊罢了,倒也值得佟徽娥和宁更衣议论?明日便有新秀入宫,你们这样,岂不是平白叫新晋的妹妹们笑话?”

佟徽娥仿佛颇为忌惮皇后,听皇后这样说,她立时不再去碰那香囊,只闷声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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