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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劝女主向善[穿书](62)+番外

她觉得挺愧疚的。

这假死药如此难得,就连云景的师父都只有一颗。云景好不容易替自己求来了,自己却把它用在了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对云景来说,周柔应该算无关紧要的人吧?柳宁欢觉得自己有点辜负云景的一片好意。

云景说:“你……”

“是!”柳宁欢连忙打断云景,她不能让云景说出“假死药”这三个字来,“对不起!”

“公主不用道歉,这是你自己的决定。”云景神色如常,似乎没有一点儿意见。她走近柳宁欢,说:“抬头,我看看伤得如何。”

柳宁欢听话得抬头,云景捏着她的下巴,在光线充足的地方细细地看,非常专注。

清伶立在一旁,看着她俩颇有默契地一问一答,再看她俩看伤的和谐模样,突然捏紧了拳头。

她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公主让云景住到府里来,果然有其他的意思么。

清伶还没有意识到这种危机感跟任务有什么关系,就已经上前一步,问云景:“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么?”

她不是会被情绪困住的人,既然觉得这两人不该旁若无人,那她就要插、进去,让公主看到自己的存在。

……

过了一会儿,云景终于处理好了伤口,她在柳宁欢的脖子上缠了一圈纱布。

柳宁欢对着镜子看,觉得有一种中二的酷炫感。她青春期看多了日漫,总想在脖子或者手腕上绑个什么,却一直没能付诸行动。

没想到在异世界,以这种方式实现了梦想。

就是勒得有点儿紧,闷得很。

柳宁欢摸了摸脖子,问:“大概多久能好?”

云景说:“这要依各人情况而定。”

柳宁欢还想问什么,结果就在这时丫鬟跑了进来,说:“宫里有请。”

柳宁欢无奈,只得换了一身华服,进宫觐见她那便宜老爹。

柳宁欢进到殿里的时候,皇帝刚喝了药,空气里飘着一种奇怪的甜腻味道。

柳宁欢觉得很熟悉,多闻了几下才辨别出来,就是她上次中的春/药的味道。不过这也不奇怪,早就猜到了。

虽然有些无奈,但柳宁欢知道皇帝是真心对自己好的,不管是“宁欢”这个名字,还是先前若有似无的回护和叮嘱。所以柳宁欢忍不住说:“父皇,以后这种东西,还是少喝一点儿吧……”

皇帝问她:“你的药喝完了吗?从宫里再拿一点走吗?”

不,我并不想掏空身体。

柳宁欢说:“上次我给您的药,您喝了吗?”

皇帝说:“那药太清淡,喝完之后很乏力,不能给朕带来快乐。朕不要喝。”

柳宁欢:……

这语气怎么跟挑食的小孩一样。

柳宁欢知道,自己没办法在这方面劝动皇帝了,只好换了话题,问:“父皇这次召我进宫,是想说些什么么?”

皇帝说:“本来是想问你查得怎么样了。不过,你脖子是怎么回事?”

柳宁欢说:“儿臣太粗心,不小心伤到了。找大夫处理过,没有大碍了。”

皇帝点了点头,说:“查案凶险,你要千万小心。”

之后皇帝问了些查案的细节,又问柳宁欢需不需要什么帮助。柳宁欢听在耳朵里,总觉得内心有些惆怅。

她这便宜“父皇”昏庸无能,纵情声色,但对平真公主是真的很不错。

两个人说了很多话,就是扯不到正题上。柳宁欢突然想起了什么,问:“父皇,儿臣听说,阿尔泰族曾经进贡过一株‘月听七叶’,这是真的吗?”

月听七叶,就是云景说的,炼制假死药必不可少的药引。

皇帝说:“好像是有这么个事儿,好几年前了。怎么,宁儿想要吗?”

柳宁欢说:“可以赐给儿臣吗?”

皇帝说:“你是我女儿,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回头让陈公公带你去取。”

柳宁欢连忙道:“多谢父皇。”

皇帝说:“你是我的女儿,整个大赵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柳宁欢苦笑,心说:我想要皇位可以吗?

一时无话,气氛有些沉默。

过了一会儿,皇帝突然说:“你是我的女儿,你身体里流着我的血液。”

这一刻,皇帝十分严肃,又是那种在说什么秘密一般的语气。

柳宁欢顿了顿,心说这有什么好强调的?

然后说:“是。”

皇帝似乎经过了一番抉择,问她:“你知道皇家血脉能干什么吗?”

来了!秘密!

柳宁欢说:“儿臣不知。”

这一句话之后,皇帝却没有再继续说了。

柳宁欢有种预感,皇帝本来是想告诉她什么秘密的,但他突然开始犹豫了。

柳宁欢不敢催促,就那么等在原地。

结果等了一会儿,皇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你回去吧。”

皇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个秘密。

柳宁欢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办法逼着对方说。因此只能行了个礼,就这样告退。

离开皇宫的时候,柳宁欢一直在琢磨皇帝的话。

你是我的女儿,你身体里流着我的血液。

你知道皇家血脉能干什么吗。

柳宁欢当然不知道,但她琢磨着琢磨着,心跳突然开始加速。

她觉得……她可能猜到了一个秘密,一个大秘密。

第41章 体悟

在柳宁欢进宫的时候, 清伶出了一趟门, 说是给柳宁欢买糕点。

谁都知道柳宁欢独宠清伶,因此也没人在意她到底去哪儿了。

清伶来到一个隐秘的宅子面前, 确定四周没有人之后,用一种带有暗号性质的节奏敲了敲门。

有人沉默地过来开门,清伶闪身进去。

院子里种了一棵柳树, 树下有一个人摆了个棋盘,正在同自己博弈。

清伶走上前,坐在那人对面, 喊:“公子。”

竟是本应昏迷不醒的赵湛。

赵湛下了一颗棋子, 说:“你过来了, 我妹妹呢?”

清伶说:“她被叫进宫里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我一收到公子的消息, 就立马赶过来了。没有人注意到我, 也没有人跟在身后。”

赵湛说:“你的警惕, 我还是放心的。最近怎么样?她很信任你吗?”

清伶说:“表面上来看,确实如此。但公主还没有完全信任我,依旧对我有防备。”

赵湛说:“她除了石憧谁也不信, 你能做到这个地步, 已经很不错了。石憧已经进京, 马上会跟她有很多接触, 你把握机会。”

清伶说:“是。”

赵湛又问:“叶友给她的证据,你找到了吗?”

清伶说:“属下无能,还没有。”

赵湛往石桌上放了一卷竹简, 说:“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这个模样。你冲着这个去找,找不到也没事儿,你的主要任务还是刺杀石憧,这种事情交给别人做也可以。只不过你离她最近,可以顺带找一找,你能理解吗?”

清伶点头,说:“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