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每晚都劝女主向善[穿书](63)+番外

赵湛又下了一枚棋子,但终究觉得无聊,说:“陪我下一局?”

清伶拈起一颗棋子,沉默地阅读棋盘,然后在关键之处下了一颗棋子。

赵湛笑了一下,赞扬道:“不错,够狠,够准,够毒。”

清伶没说话。

赵湛又问:“听说她发明了一种棋,规则简单,玩起来很有趣味。那棋是怎么玩的?”

清伶便拿起几颗棋子,在棋盘空白处为赵湛讲解五子棋的规则来。

赵湛一边听一边点头,评价道:“我这妹妹越来越有意思了。”

清伶照例不做声,她在赵湛面前就是一条听话的狗,从不多说一个字。

赵湛突然问到:“她在床上表现如何?她喜欢你吗?”

清伶一顿,似乎没想到赵湛会问这种问题。

赵湛也不在意她的迟疑,说:“你照实说就行。”

清伶眼睫毛颤了颤,语气却很平静,说:“迄今为止,我们只做过一次。属下认为,公主并不中意我。”

听到这句话,赵湛先是一顿,之后却哈哈大笑起来。

清伶不理解她为什么笑,默默地看着她。清伶的眼神很克制,赵湛却能够从中看出很熟悉的忠心耿耿来……或许,还有一些其他人没有的依恋和仰慕。

可赵湛并不在乎这些,被一条狗仰慕,又算什么大事呢?只要狗不冲过来舔舐主人的脸,那就不必处理掉。

赵湛摇了摇头,说:“她越是不碰你,说明她越是喜欢你。她有过那么多情人,哪一个不是肉/欲为先?这个你不必担心。”

清伶略显懵懂地眨着眼睛,心里却很迷惑。

她在赵湛面前,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从不藏私。她说:“从我进府之后,公主也没有碰过柔兮和艳光。”

按照赵湛的说话,公主岂不是更喜欢柔兮和艳光?

更甚至是……信任又敬重的云景。

赵湛笑着摇头,说:“你啊你,对情爱之事过于青涩。这要靠你自己体悟。”

清伶皱着眉头,显出苦恼的样子来。

赵湛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说:“越是意乱情迷,人越容易说真话。这能让她说出更多真话,具体该怎么使用,要看你自己怎么把握。它无色无味,你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清伶捏着瓷瓶,低头应道:“好。”

清伶头低得很低,显出某种虔诚的敬畏来。赵湛看不清她表情,却对她很放心,知道她不会背叛自己。

赵湛挥了挥手,说:“去吧,不要离开太久,惹他人猜忌。”

简短的交流之后,清伶捏着瓷瓶离开了。她带着糕点回公主府的时候,柳宁欢也刚好到家。

柳宁欢问:“你到哪里去了?”

清伶说:“我听说城西的糕点很好吃,所以买了一些过来。如果公主喜欢,我可以学着做。”

柳宁欢接过食盒,惊喜道:“哇,闻起来就好香!谢啦!不过下次你不用自己去买的,叫仆役去就行了。”

柳宁欢坐在桌边吃糕点,只觉得格外好吃。

难道是因为清伶亲手买回来的?

柳宁欢吃得正欢,突然注意到清伶一直没有尝,只是坐在一旁,安静而专注地看着自己。

柳宁欢有些不好意思了,说:“你也吃啊。”

清伶轻轻摇头,说:“既然公主喜欢吃,那就多吃一点。”

柳宁欢用手拿了一块,喂到清伶嘴边,说:“我觉得挺好吃的,你也尝尝。我又没馋到这个地步,不缺这一块。”

清伶就着柳宁欢的手,把糕点吃到了嘴里。

柳宁欢觉得清伶的舌头甜到了自己的手指,连忙触电般地收了回来。她看了清伶一眼,也不知道清伶是不是故意的。

柳宁欢眼神躲躲闪闪,跟小兔子一样。清伶的目光却一如既往地专注,柳宁欢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

一种,清伶即将爱上自己的错觉。

清伶凑近柳宁欢,亲了她一下。

哪怕已经有过好几次这种经历了,柳宁欢还是反应剧烈。

一阵莫名的战栗自尾椎骨产生,而后沿着脊柱扩散到全身。柳宁欢呼吸不太稳,问:“你……你怎么了……”

清伶搂着柳宁欢的脖子,又亲了一下。

清伶声音很轻,轻得像是一阵黏稠的风。

“公主嘴唇不疼吗,还破着皮呢。听说唾液能治病,我替您治一治。”

清伶在破皮处舔了一下,柳宁欢此时非常敏感,竟然有点疼。

……明明今天一整天都完全没有感觉的!

柳宁欢想跑,却发现清伶搂得很紧,根本逃不脱。

清伶说:“云大夫告诉我的,公主不是很信任云大夫吗。”

说完,清伶咬了一下柳宁欢的下嘴唇,跟泄愤似的。

柳宁欢顿了一下,反应过来了。

清伶这是……醋了?

第42章 换位

柳宁欢晕晕乎乎的, 差不多处于一种知道“自己被下药了”的状态。

清伶把她带到床边, 第一次看到如此急切的柳宁欢。

之前的每一次亲密(也不过只有两次而已),柳宁欢身上都有一种浅淡的疏离, 好像在说“我在逗你”。只有这一次,柳宁欢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种“我想要你”的意味。

这一次清伶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然后在激烈的“肉体互搏”环节, 感受到了真正的欢愉。

唯独此刻,清伶才有了一种“自己是被爱着”的实感。

……虽然也是药来的。

完事之后,柳宁欢搂着清伶不放。清伶扭头看着她的侧脸, 那张脸上写着餍足与迷恋, 清伶心里一动, 问道:“宁欢,你爱我吗?”

柳宁欢不假思索地回答:“爱你, 全世界最爱你。”

这是赵湛给的药, 自然没有粗制滥造的道理。清伶知道柳宁欢说的是真的, 眼睫毛颤了颤。

到了这一步就该问证据的事情了。

清伶亲了亲柳宁欢的嘴角,柳宁欢满足地笑了一下,像婴孩一般无害。

不知为何, 清伶问出口的却是:“你叫什么?”

直觉告诉她, 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重要。

柳宁欢蹭了蹭, 眯着眼睛说:“柳宁欢啊。”

这一瞬间, 清伶猛地瞪大了眼睛,连呼吸都停滞了。

竟然真的是……柳宁欢。

清伶看着这种与柳班主完全不同的脸,内心极快地划过几副画面。

——“有没有人对你说过, 你真的很好?你值得很多人喜欢,也会有很多很多人喜欢你。”

——“我也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啊。”

——“那个人死前让属下转告您,她……她喜欢您,还说真的很想看您唱戏……”

这几幅画面奇异地交杂在一起,让清伶的心脏有一种莫名充实的感觉,甚至涨得有点儿疼。

清伶想起小时候练武,关节处总是酸痛难耐,负责训练的教官严厉又慈祥,安慰她说:这是在长身体,长身体总是要疼的。

现在清伶的心脏也涨涨的,酸酸的,疼得紧。跟当年长身体的时候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