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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同人)侠猫义鼠(57)

然而可惜的是,殷华并不知情,这个结果倒是与冷宫羽所说的不同。

该死!

白玉堂在心中咒骂。如果不顾一切的去救展昭,说不定会因此打草惊蛇,万一失了本该得到的线索,估计那猫会要跟他闹别扭的。可是放任他在敌营,他的心中又不能坦然的放心,一想到那只倔猫此刻身处敌营,他就打心底里觉得烦躁。

刚刚他在县衙对着姚平闹的那出,原本也只是想让姚平派出守卫去街上,假意寻找实则是为他打个掩护,他知道敌方派了眼线留守在县城中望风,以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不然官府的动向他们也不会全都那么门清。

他就是算到了这一点,同时也想利用这点——如果让他们得知县衙出了人来找展昭,他们一定会有所动作,到那时候他就能趁乱杀进去将展昭给抢回来。

只是万万没想到……

按了按怀中那封从公孙手中夺来的殷华的信,他冷峻的面容上的眉峰微蹙,这档子麻烦事自己应该有多远躲多远的,只是因为这与此次的案子相关,展昭又很可能是因这封信而被掳走……想至此,他突然怔愣了片刻,随后有些忿忿的想要抓狂。

他不是要来找那臭猫的麻烦的么!他不是要与那臭猫一决高下的么!那他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而且他还总是这般反常的自觉去站在他的角度去想事情。他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

***

白玉堂不肯承认自己惦念展昭,他把这种奇怪的行为归结为“如果这个强劲的对手没了,他这个作为唯一可以与之抗衡的人会觉得十分丢脸”。

甩甩头,他决定暂时将展昭的影子赶出自己的脑袋,因为他此刻已经找到了那个寨子。

白玉堂站在寨子外的一棵树后,以臃肿的树干作为掩护向寨子那边张望。这山寨看上去是个普通的山寨,估计是聚在一块的小小马贼一类的小角色,但是此刻在寨子外面却有两个身形彪悍的壮汉,手里提着刀来回的走动,这样的排场放在普通的小山寨上未免有些太过张扬。

树后的人本想向另一边挪一挪查看下地形,不料余光却瞥见自山寨的大门里探出一颗小脑袋瓜。白玉堂抿了抿唇,待看清那个脑袋的主人后,忽然有些好奇的改变了原本的计划。

小脑袋瓜从门里向外张望了半天,发现自己要等的人还没有回来,索性咬牙向外迈出步子。

“诶!小七少爷!您怎么在这?冷少主说过不许你乱跑的。”

其中一个守卫一眼就瞅见了那个鬼鬼祟祟想要偷溜的小人儿,他赶紧伸出一只手臂挡在他跟前,以防他溜走。

“你紧张什么!我就是来看看那个人回来没!”这个被称作小七少爷的小人儿双手叉着腰,一脸的傲慢样子。

“你说你爹?他没回来呢!”守卫摆摆手。

小人儿一听立马变了脸色,“他才不是我爹!我、我没爹!”他像是触及到了心底的某样东西,眼眸缓缓垂了下去。

爹爹……他承认的爹爹……只有他!可是现在……他没脸再叫他爹爹……

“没良心。”

不温不火的声音骤然在耳畔响起,小人儿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可是嗅了嗅,这味道!

猛然抬头,正对上一双冷冽的寒眸,他不禁缩了缩脖子。

“你、你怎么……啊!他们什么时候睡着了?”小人儿讶于面前人的突然出现,再一扭头,发现刚刚还站在那里跟自己说话的大汉守卫此刻不知怎地竟全都被放倒了。

“你没爹?恩?”眼前的人逼近一步,使得小人儿不得不吞着口水向后退。他仰着脖子,这种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压的他喘不过来气,可是他只能仰头看他,愣是不敢从那道凌厉的视线上移开。

“我……”小人儿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他伸出粉嫩的舌头,紧张的舔了舔唇。

“你是谁?”他眯起眼睛,“你潜伏在他身边就是为了害他?”

“不是的!”小人儿他脱口,旋即眼神暗下来,“不是的……白、白爹爹……”

白玉堂冷笑一声,“你这招对我没用。”他眼中闪过一丝暴戾,使面前的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你到底是谁?小七少爷?展逸天?还是那某个人的儿子?!”

“我……”小人儿咬了咬下唇,一脸的委屈,“白爹爹,小天不是好孩子,你救走爹爹后,可不可以不要告诉他……”

白玉堂有些不屑的冷哼,“自然。”而后他对他挑了挑眉,“你自己跟他说。”

小人儿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他低下头,一副认错的样子,可这在白玉堂眼中,却是做作得很。

“你的那个爹已经被我砍了,你最好踏实想想该如何跟那猫解释。”

说罢还未及小人儿有何反应,白玉堂玉臂一探,伸手便抓住对方的腰带,顺势一提,那小人儿便双脚离地,腾空跃起。他望着身下越来越小的建筑,心中一惊,再看身侧,白玉堂薄唇微抿,双眼盯着前方,眼中净是他没见过的陌生。

***

关押着机要人质的石室里,展昭红色的官服褪下被随意的搭在一旁,他身上仅有的白色棉质内衫此刻也被解开,露出白皙结实的胸膛。

杨頔回身拿了个精致的锦盒,再走回来时,看到展昭那白花花的胸膛,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他将锦盒塞到展昭的怀里,而后走开老远,“展大哥,你、你还是自己上药吧。”

不知何时,杨頔竟对展昭换了称呼,只因他在展昭的眼中看到了疼惜和不忍,这种眼神,除了他爹,他再没从旁的人眼中瞅见过,如今遇见了展昭,他竟不自觉的将自己的所有事情全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而且,看到他那一身被自己弄出来的伤,他竟有些浅浅的自责与内疚。

展昭低头看看自己怀里的那个锦盒,又抬头看向背对着自己的杨頔,苦了一张脸,“杨兄弟,展某就算再能个儿,背上的伤却也是看不见的。”

其实展昭身上的这些小伤本无需上什么伤药的,他功夫底子深,这类小刀上、刮伤对他来说不过是进屋撞到了头,出门磕破了脚那么家常,但是眼前的这个小祖宗却非要吵着要给他上药才能赎罪,展昭拗不过他,只好应允。

只是他不不知道临到关头,这小祖宗又突然改了主意般令他自己上药。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

杨頔扭过头,偷偷的睨了展昭一眼,想到他说的话,确实背后的伤不太方便自己动手,而且最开始执意要给他上药的也是他自己。他现在这样子岂不是别扭的有点难看?

扭捏的走回床前,杨頔故意不去看对方胸前的雪白。

“趴过去。”

展昭听着他命令一般的口吻,有些失笑,不过还是顺从的将衣服褪至腰部,而后趴下来。

杨頔心不在焉的拨弄着锦盒的搭扣,随后将其打开,用手指挖了一块里面的透明色药膏,淡淡的薄荷香气从指尖流窜,一直溜进他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