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41)
傲睨自若并不是放在每个人身上都合适,那更需要一种沉淀或者天生带来,我不知道面前这张脸是怎样形成的,只是他看着我的那样子是在说明他已经确定了一些事情。
他停在我面前,两个人互相盯着看了半天,看到后来我几乎要傻眼,我以为他会先开口疑问或者解释,结果他就只是什么都不说地看着我,我完全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而自己的心思却都写在了脸上。
我们对望半天,我突然一个激灵,从他眼神上移开视线,事觉自己在气势上竟然已经输了一截,而做出这些不可原谅的事情的人分明是这个定定地站着等我开口的人。
总需要一个人来打破这诡异莫名的气氛,我猛然回神,愤恨的火重新在心里燃烧起来,代替几乎要受到他蛊惑的木然。
我朝他短促地冷笑,“怎么,你真的没有话要对我说?还是当我问你的时候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只是一名商业间谍,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普通的商业间谍还没走进秦优的十步之内就早被他扔进海里喂鲨鱼了,所以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过了几秒他才开口,却对我莞尔一笑,用诱玩般的神情,勾着嘴角问道,“你真想知道?”
我不确定这个时候我是不是该揍人,在我觉得我应该肝火四起,随着质问的加深而硝烟弥漫的时候,他却竟然还敢这样没心没肺地笑。
“你不是一直叫我小钱吗,我是谁你不是早调查过了吗,佐纯?”
“我问的不是这个!你究竟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拿到秦优杀人的证据,为什么会潜入秦氏,还有,为什么要利用我!”
“因为任务,和任务需要,就这么简单。”
我简直不敢相信:“你是警察的卧底?!”什么时候已经有了卧底为了达到目的而在男人的床上献身?这简直太可笑了。
他摇了摇头:“太多的规矩不适合我,与其做警察还不如做强盗,可惜我也没兴趣做犯法的事情,所以这些都不是。”
“那你到底是谁?”
他突然逼进一步,我毫无防备,退后一步撞到茶几,差点被绊倒。
在我慌乱地站稳的时候,他已经抓住了我的衣服,脸逐渐地在我眼中放大,到了连脸上的绒毛也清晰可见的地步,我正要甩开他,却听到他问,“这一点恕我无可奉告,不过现在你已经知道许多不该知道的事情了,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经过他一提醒,我突然意识到根本完全就不知道他是何由来的情况下,自己或许会被杀人灭口也不是不可能的。可是我怎么会如他所愿。
有道是先下手为强。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我会动手,所以被一拳揍个踉跄的时候,紧接着又挨了狠狠的一拳。在第三拳要下去的时候,他突然伸出右脚,朝我膝弯一绊,再一个擒拿手,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半跪半倒地被他反谫着手俯在地上。
我干他妈,这哪是正常人的身手,就算早就知道他身手矫捷利落,这样的速度和力度也未免太过夸张了。
章二十八
我费力地扭过头,狰狞地朝他吼道:“混蛋我警告你啊,快放开老子,否则我迟早要你脑袋开花!”
他压着我不动弹,等我说完,他露出好笑的表情,毫不在意地扬了扬眉头:“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叫我脑袋开花,恩?倒是你,”他嘴边笑意一深,我怎么就觉得那目光里多了猥亵的味道,果然他一只手兀然地放在我的腰上,我身体条件反射地一躲,他接着说道:“准备屁股开花才是——”
如果不是被他牢牢地按在地上,我简直要直接搬起一米外的单人沙发向他砸过去。
“许多钱——我操你祖宗!”
妈的老子也不是吃素的,他还真以为我他妈是没脾气没性格的兔子,他一只手要按着我,骑在我背上,一只手伸过来扒我裤子,我一边骂人,反抗地动得狠了,差点没把他从我背上甩出去。
这混帐真他妈不是个东西!就算养条狗这么久都该养熟了,偏偏老子养的是一头永远都养不熟的鬣狗,更可恶的是直到自己要被他吃干抹净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一点。
真他妈活该,干!早知道还不如把这畜生交给秦优算了。
两人撕打了半天,我全身的力气已经跟他耗得没剩了几分,我气喘吁吁地自暴自弃地认命躺在地上,只余下满腔的火气还堵在胸口里,出不来,咽不下去,意想着手里此刻有一把刀,我一定把他砍成几段拿去喂狗。
而这混帐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地半坐在我腿上,脸不红心不跳,一张脸上都是欠抽的志得意满。“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啧,佐纯,看来你平时真的是疏于锻炼呢,这样下去你怎么还有翻身的机会,你说。”
“翻你妈个屁,老子大不了当被狗咬了,操。”
他弯着眼睛笑起来,用手撩开我眼前的头发:“随便你,反正你就是嘴倔,我不都习惯了吗。”
我打掉他的手,他这样亲昵般的戏弄只让我觉得恶心,我咬牙冷笑,“不要讲得我们很熟似的,我好象今天才刚认识你而已,许多钱先生。”
“哦?”他盯着我,玩味地打量我半天,目光突然穿过我跑得格外地远,仿佛在思考某些事情。
最后他突然开始动手脱我身上仅剩的一件衣服:“其实或许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对于姓秦的来说绝对不会吃亏,你那宝贝似的秦二少爷,你不知道吧,比起我来,他做过的事情才真的是禽兽不如。”
我生平最见不的事情之一就是有任何人在我面前讲秦淮的坏话,就算他说的本来就是实话。
“你他妈接近我不就是想对付他吗,现在你说什么毁谤他当然都可以,不过休想老子会信!”
就算秦淮从来就不是个东西,但我知道,他也不是坏人。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怎么会不比眼前这个人更了解他。
“我知道你不会信,不过难道你不想知道柳晓葱逝世的真相?”
我陡然一惊,心普通一跳,瞪大了眼睛:“什么——柳晓葱不是秦优杀的吗?”
“天真。”他斩钉截铁地用两个字给我下下定义:“你还真以为自己很了解姓秦的。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再一心一意地把整颗心都放在他身上,你爱谁都不会有错,却偏偏爱错了秦淮这个人渣。”
“你他妈不也是个人渣!”
他已经扒除了我的裤子,似乎没有耐心做前戏,抬起我的双腿,腰上一用力,直接就顶了进来,我被弄得眼前一黑,听到他抱怨似地,“如果你能在这一年里爱上我,哪怕到现在都只有那么一点点我也有信心让你忘了他,可是我真的没见过你这样的白痴,单恋一个人二十年难道真的不累吗,季佐纯?你这白痴,爱上这种不值得的人最终受伤的人只会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