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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凉青梅下(59)

作者: 林七巧 阅读记录

薛平芜咬了咬下唇,闷声不语。

可是林虎仍旧在叽叽喳喳:“你们俩这么像,那什么嫣该不会是庄主的私生女吧?”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瞪大了眼。

“你胡说什么呢……”可是说到最后,薛平芜的声音也是不由得弱了下去。

这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恍然间,脑海之中浮现了婴儿的啼哭声。

她依稀记得,在很小的时候,她的身侧有一个年龄相仿的孩子,哭声起伏中,是爹娘两人的安抚声。

她,是有一个孪生妹妹的。

薛平芜抓紧了衣角,胸腔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堵住,抑制了她的呼吸。

她屏住了呼吸,强撑着想要站起来,可是摇摇晃晃几步之后,她的脑子里面一阵晕眩,终是再也忍不住,跌倒在地。

意识失去的前一刻,她看见的,是棠溪和林虎亟亟扑过来,慌乱的模样。

原来贺兰嫣,是她的妹妹啊……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放我在网上科普到的东西:一壶酒的时间:一个时辰--两小时。

一餐饭的时间:半个时辰--一小时。(古人讲究细嚼慢咽,忌讳狼吞虎咽。现代人一餐饭是半个小时。)

一炷香的时间:两刻钟--三十分钟。

一盏茶的时间:一刻钟--十五分钟。

后面的话,没有看的价值,还是绕道而行吧。

如果在榜,尤其是在好榜,我总会不停地看数据,只要看着,就会经常负能量爆棚。

其实我是一个很乐观的人的,在之前,我经常签约被拒,然后我虽然气馁,但却没想过放弃,可是我现在到了我之前想要达到的目标,却是满足不了自己了,我想着要更好。

我不想继续在这样了,忘记自己的初衷,在意一些没有多大用处的东西。

我会因为最近点击和收藏的悬殊差距,而格外沮丧,也会不停对比同榜作品的数据,然后继续负能量爆棚。

对不起,直到现在,我都负能量爆棚,真的对不起,我忘却了自己的初衷。

我要好好写文了,因为我不再是单机了,感谢陪同我走到现在的你们,真的非常感谢。

我会从新找回我自己,不想那么多,就好好码字,完成属于我自己的,好的作品。

对不起,谢谢你们。

第40章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脚步踩过碎雪,留下一排凌乱的脚印。

薛泽山站在贺兰嫣的院外,不停地踱着步子,却未曾上前。

终于,他停下了步子,定在原地。

也正是在此刻,菱窗吱呀一声被拉开,薛泽山一抬眼,便看见了立于窗前的那个女子。

贺兰嫣也察觉到了他,目光轻飘飘地落过来,没了之前伪装薛平芜的纯粹,只剩满目的清冷。

而薛泽山也为她眼底的淡漠一时愣怔。

不过这份愣怔,很快被人所打断。

“庄主,小姐她晕倒了!”下人急匆匆地跑过来,因为跑得太急,呼吸中还带着几分紊乱。

“怎么回事?”薛泽山闻言,不由拧了眉,出声问道。

下人平复了一下呼吸,回答道:“小的就只看到小姐忽然就晕了,这时候大夫也该在为她诊脉了。”

薛泽山点点头,再次抬眼向那扇窗看去,可触目时,那扇菱窗已然紧闭。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垂眸看了看地面上了积雪,道:“回去罢。”

话音落下时,他便是提脚而去,再未回首。

只是他的每一步,都走得缓慢且踌躇。

青铜熏炉里升腾起袅袅香雾,似一层轻纱将屋内的情形朦胧,让人看不真切。

老大夫收回为薛平芜把脉的手,两条眉毛几乎拧成了一条。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良久,方才叹道:“令爱的脉象甚为怪异,说是康健,却又紊乱,说是中病,也非如此。这个样子……”他停顿了片刻,眉头倏然间皱得愈深,“倒像是中了毒。”

“中毒?”立于一旁的薛泽山闻言,不由得惊异出声,“阿芜她好好的,怎么会中毒?若是中毒,那老者你可知是为何毒,可有解毒的法子?”

老大夫只无奈摇头:“我也是猜测而已。令爱的病情太过复杂,还恕老夫无能无力,只能开一些健补的药。”

薛泽山见他也是极为为难的样子,也不好再继续追问,放不下的那颗心也只得继续悬起。

他坐在床榻前,拉过薛平芜露在外面苍白的手,拇指轻轻摩挲过她腕上的木樨花印记,眉头紧蹙。

他的女儿们啊。

他令她们两人受尽了苦难,他可真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

而他也辜负了对阿灵的承诺,是一个不合格的丈夫。

薛泽山长吐出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她略有些冰凉的手放回了被子里,并轻轻为她掖好。

看着薛平芜紧闭的双眼、惨白的面容,心里面是说不出的难受。

若是中毒,若是找不到解药,又该如何是好?

良久,他终是缓缓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屋子,问一直候在门外的林虎:“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虎也是没有料到会出这么严重的事,不免有几分惶恐和自责,低垂着脑袋闷声回答:“我就随口说了一句,那个贺兰姑娘可能和小姐是亲姐妹而已……”

薛泽山闻言,不由得按了按眉心,紧阖了双眼。

这么多年以来,他害怕触及心底那道伤疤,也怕阿芜担忧承受得太多,并未向阿芜提起过她孪生妹妹的只言片语,故而阿芜也渐渐地淡却了过往的那些回忆。

可是那只是淡却,却并非是彻底遗忘。

贺兰嫣伤害过她,可贺兰嫣却又是她的孪生妹妹。

怨恨纠葛,却偏偏又被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所生生隔开。

薛泽山按住眉心,只感到太阳穴处突突地疼。

良久,他终是恢复了过来,吩咐道:“再去找几个医术高明的大夫过来替小姐看看,一定要让小姐好起来。”

林虎点头应是。

薛泽山缓缓吐出一口气,再抬头时,正看见程景寒走来。

他倒是难得见程景寒走得这般急,等他到他眼前时,他的额上已是覆上了一层薄汗。

“阿芜怎么样?”程景寒看向那一层将他们隔绝在外的珠帘,眉头微蹙间是浓浓的担忧。

薛泽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还不知。刚才那位老大夫说,阿芜可能是中毒了。”

闻言,程景寒的眉头蹙得更深,他问:“什么毒?”

薛泽山以无声摇头给了他答案。

一时间,两人皆是沉默。

良久,程景寒方才出声打破了这一份寂静:“三叔,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听了他这么一问,薛泽山是无奈地笑了:“要去则去,问我干甚?”默了默,他看向程景寒亟亟撩帘而入的身影,心下多了几分沉思。

薛平芜仍是昏迷不醒,紧阖双眼。

她的脸色苍白,更衬得她的眼睫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