烜赫世家之品酒札(8)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上瞬间发热,一双眼睛顿时不知该往哪儿看。
师父的身材好好喔!胸肌起伏的胸膛,宽阔的肩头,细窄的腰身,还有下面那个……啊啊,他不敢再看了,可又忍不住想再偷瞄一下……
都是男的,怎么会差这么多?
这一看害司徒玉一颗心开始乱跳,只差没从胸膛蹦出来。
任烜没发现小色狼正明目张胆的窥伺自己,他拿起一条布巾,丢给司徒玉。
「你来得正好,尽点徒弟该尽的责任,替我擦擦背吧!」自己今日可真的是让他折腾够了。
「哦!」司徒玉乖乖拿着布巾,走到桶子边用水沾湿,放在任烜光裸的背脊上擦拭着。
师父看来斯文,原来身材这么好啊!司徒玉开始胡思乱想……若是自己也勤奋一些锻炼,是不是就能像师父一样?
好,从明天起自己就要加倍认真了,一定要变得像师父一样顶天立地,更要有一副好身材,然后也许能顺便让那里变……啊,不行!要流鼻血了,还是别再乱想的好。
司徒玉连忙专注的帮任烜擦背,以助于驱散脑海中不该有的画面。
「嗯!擦背这件事你倒做得挺好的。」任烜舒服的瞇起眼。「顺便帮我搥一下背。」他开始觉得收这个徒弟有价值了。
「好。」司徒玉闻言丢下手上的布巾,开始帮任烜搥起背。
他的手才触到任烜光滑的肌肤,一股热流就从指尖往上窜。
哇,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忙缩了缩,有点愕然的看着自己的手。怎么会感觉麻麻的?心还一直怦怦跳?
「怎么了?」任烜转过身,不解的看着司徒玉的动作。「弄痛手了吗?」他差点忘了这小鬼手指有伤。
任烜大掌一握,将司徒玉的手抓到眼前要看个仔细。
哇啊!师父,你别再抓我了,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司徒玉急着要挣脱,却让任烜以为是自己抓痛他了。
「还是会痛?」任烜微一松手,却不知道自己是弄痛司徒玉哪里,可别又流血才好。
室内幽暗未点烛火,他索性从水中站起,要去点起蜡烛看个仔细。
他这一起身,让司徒玉又看个清楚明白,而且距离更近。
他不行了,呜呜……鼻血开始流下,真的要昏了……
咚!
※※※ ※※※
「我的天,你还好吧?」任烜连忙将不知为何倒在地上的司徒玉抱到床上,顺便点上蜡烛。
室内顿时亮了起来,也让任烜看清司徒玉的异状。
「你怎么流鼻血了?」任烜赶紧拿来一块布要替他止血。「来,头向前倾一些。」不是手流血或头流血,却是流鼻血?
这一向前倾,任烜的好身材又让司徒玉看个精光。
不只是流鼻血,他觉得自己的心也已跳到无力……
为了性命着想,司徒玉连忙闭上眼睛,不敢再贪看「绝佳风光」。
「你吃了什么,大寒日的竟会上火?」任烜不解的看着满面通红的司徒玉。
司徒玉呻吟一声。「豆腐……」
他的确是吃了师父的豆腐,才会流鼻血的。
「什么?」豆腐吃多会上火?任烜愕然的望着看来已经语无伦次的司徒玉。「那你明天就先别练武了。」大概是司徒玉今日太累,才会有这些症状出现吧?又流鼻血又头晕!
「不要。」司徒玉竟拒绝了,他虚弱的呻吟着。「我要练,我要变得跟师父一样,我要努力跟上师父,让师父不会想丢下我……」
鼻血已不再流了,司徒玉睁开眼抬头看着任烜。
嗯嗯!不要看下面应该就比较好了。
「师父,我一定会努力的,你一定要等我,别丢下我!」他急切的说道。
烛光下,任烜看着司徒玉认真的小脸,眼里还有一抹不知留存多久的不安与害怕,他心头窜过一阵怜惜与心疼。
这小鬼,想要练武竟是为了这个原因?
任烜好气又好笑的睇着司徒玉。「为什么你总是认为我会丢下你?」自己的信用有这么差吗?
司徒玉望着任烜,早已是满眶泪水了。「因为我只有师父一个,我好不容易才让师父收我为徒,可是师父一定认为我笨手笨脚的,是个累赘。我天天都怕一睁开眼睛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所以我才在想,若是自己能够再有用一点,是不是就可以不会被师父嫌弃,不会被丢下来了?」
他咬咬下唇,神色尽是凄惶。「师父,我会很努力的,你别丢下我好不好?只有自己一个人,真的好恐布、好可怕……」
眼泪啪答一声落下,司徒玉这次不像以前一样哭得感天动地,相反的,他只是呜呜咽咽的,就像之前收养他的伯伯死掉时一般,小声的悲泣着。
他不是个没有知觉的人,他也知道任烜收自己为徒是不得已,更知道自己贪懒,老是不肯努力。
但他真的想认真学了,所以可不可以请师父别再用无奈的眼光看他?别再望着他叹息?
任烜凝视司徒玉布满泪水的小脸,有种莫名的情愫在衍生。
心里头那份紧紧纠结的感觉是什么?
总是以为司徒玉不过是个不解世事的小鬼,所以忽略了他心头的脆弱。任烜低头望进他惶惶不安的漆黑双眸,眸光里是依赖亲人的渴望,还有早已不知存在多久的寂寞,自己为什么都没注意到呢?任由他在自己身后跌跌撞撞追着,然后哭泣、再爬起……
原来,这种感觉是满满的、几乎要溢出的爱怜哪!想好好的保护这个老是哭得惊天动地要引自己停下脚步回头的少年,让他能够无忧无虑的成长。原来从一开始的停下脚步,自己就已不打算置之不理了。
任烜像以往一样,伸手拭去司徒玉的满脸泪水。
「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保证。」捡了他,就会负起责任,而这一次以后,自己会更加注意他心头的感受,不再忽略。
司徒玉闻言,本来要破涕为笑的,可是下一瞬间,任烜居然将他整个拥入怀中。
「所以,别再胡思乱想了,好好睡一觉吧,明天一早就如你所言,再继续练下去。」
任烜放开司徒玉,打算让他早点休息……
「玉儿?喂,你怎么又流耳血了?你刚刚到底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吃了什么?天哪,这次怎么用喷的?快压着,我去叫维宓来看看!」
就说了是豆腐啊,而且这次还吃太快,噎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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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叶,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坐在擎叶的王府大厅中,任烜为这次来访的主要目的开口。昨日因为教司徒玉练武而耽搁一日,今日总算觑了个空来了。
「什么事?」
「关于令尊死后,那些嫔妃……都如何处置?」
虽觉任烜问起这事很奇怪,但擎叶还是如实回答了:「有孩子的便仍旧住在府内,没有子嗣的则返回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