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难怪我看你精神越来越好,说话嗓门也大了。”
“赢了一次说话就这么刻薄呀!对,我是大嗓门、长舌妇,总之就是很有精神说三道四就对了。”
“你还是很会曲解别人的话,我几时说过你是长舌妇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呀!
“我本来想请你去喝甜水的,现在倒好,惹了一堆口水。”
“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冤枉你。谁要你请我喝甜水了,难道我没金子吗?”
其实她是故意要跟他吵一吵,昏给他看取乐,以后还可以三不五时把他的傻样拿出来取笑,嘻嘻。
“你是有金子,可是人家不会要的。”
“胡说八道!有什么道理不要我的金子?难道我的钱臭,你的钱香?”棘茉阳本来是假生气,后来居然真火大了。
“你从来没在街上吃过东西吧?”
“是又怎么样?那跟金子是香是臭有什么关系?”
“我几时说过你的钱臭,我只是说人家不会要,你真是胡搅蛮缠。”
“你就是那个意思,如果我的钱不臭,人家干么不要?”
说她胡蛮缠,到底是谁比较有理不清呀!
宇文执摇摇头,“跟你说得我嘴都干了。好,你请我喝一碗甜水,刚刚的赌注就取消。
“你要是请不了我,就再加一个条件。”
今天一定是他的走运日,注定连赢两次!再走运一点,说不定连她的心都能骗到。
真不明白,他对她的转变,难道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他可是敏感的察觉到她待他已经变了呢。
“成交?”棘茉阳往他的手一拍,顺势一拉,“快!喝甜水去。”
她一跑,噢的一声往前扑倒,膝盖擦得好痛。
“没事吧?你怎么老是跌倒?”
“臭石头!”她坐起来看着绊倒她的元凶,“痛死我了!宇文执,你很不伶俐耶!为什么不在我要跌倒的时候拉我一把?”
“我来不及。”她跌得那么快,毫无预兆,他哪有办法及时挽救。
“来不及?你不是很会算吗?东算西算,就是算不出来我有大难!”她扶着他站了起来,痛的喊了一声,“倒楣,扭到脚了。”
这算什么大难?她要是好好走,不要蹦蹦跳跳的,也一定来得及避开石头。
“痛吗?能走路吗?”
“当然痛啦!勉强可以走,不然你背我呀。”她扶着他一跛一跛的走了几步,痛得额上冒汗。
“我不背你就喝不到甜水了。”字文执转过身去,“只好充当脚夫了。”
“我不请你喝甜水你就不背我啦?我脚断了你也不背吗?”棘茉阳拍了他的背一下,因为疼得厉害还是乖乖的爬了上去。
他背起她,边走边说道:“要是断了,我就赶紧叫牛车来载你回宫给御医治。”
“干么叫牛车,我长得像母牛吗?”
她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趴在他宽阔的背上,心里卜通、卜通的乱跳着,小脸悄悄的红了。
“你属牛不是吗?”
棘茉阳嗔道:“你什么都知道。”
那知不知道她现在心跳得好快、好快?
“真好喝。”
棘茉阳满足的用袖子擦了擦嘴,“香又甜,真不错。”
宇文执也喝完了,放下碗道:“值得走这么远来吧!”
“当然值得啦!又不用我走。”
她是不好意思他背着她走那么远,以才会频频问到了没、到了没。
又不是因为自己懒,不想走。
他一笑,“那我真是吃亏大了。”
棘茉阳托着下巴看他,眨了眨眼睛,他笑起来很好看,感觉很温暖真不明白为什么以前他老板着脸。
“宇文执,我问你,干么你在宫里端着一张脸,老不理人,出宫就会笑,还会跟我说笑?”
“在宫里我是宇文大人,在宫外我是宇文执。”
棘茉阳摇头,“没那么简单。你知不知道你板着脸很讨人厌,而且每次一看到我脸就更臭,到底是为什么?”
“上次不是说过了?为了让你记住我。”
对,上次在溪边他是说过,但她不信,这次一样不信。
“干么要我记住你?莫名其妙一点道理都没有。”
“不知道,你说呢?”他盯着她看,很多事情说出来就失去意义了。
他喜欢她,可是他要她慢慢的察觉到他的心意,让她自然的接受他。
如果从他嘴巴说出来,或许会给她带来爱与不爱的压力。
他居然会爱她,爱到连压力都不愿给她。
“我说呢,你就是记恨我把你当雪人,爱呕我。”她嘻嘻一笑,想到他们的初遇,“喂,今年冬天咱们再来扔雪球好不好?”
她兴致勃勃的,“我组一支队伍,你组一支队伍,一定很有趣。”
他喜欢看她笑语盈盈。
“好,你要是输了,我也要把你做成雪人。”
“我才不会输呢?”她笑着说:“差点忘了这件事,老板、帮们算帐。”
说得太高兴,差点忘了来喝甜水是有目的的,也忘了昏倒这回 “来啦,一碗一枚铜钱,两碗是两枚铜钱。”老板伸出手来,“谢谢呀,再来喔。”
“好,你的甜水很好喝。”棘茉阳开开心心的掏出她的金元宝放到了老板手上。
老板定眼一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连忙揉揉眼睛,“这、这是金子呀。”
“是呀,有什么不对?”是金子呀,很奇怪吗?
宇文执撇过头去偷笑,棘茉阳瞧见了,“笑什么啦。老板,有什么问题吗?”
“这位公子,我这是小本生意,你给我这金子我实在收不下来呀!你没有铜钱吗?”
“啊?铜钱?我没有……”她不好意思的说:“我身上没有带铜钱。”她是公主耶,出门从来不带钱的,反正小灵子她们都会跟着付帐。
再说,她一向只认得黄金,根本没看过铜钱呀!
“老板对不起,我真的没有铜钱。宇文执,快付钱啦!”还在旁边笑。
难怪他会说老板不会要她的钱,原来不是不要,而是要不起。
宇文执给了老板两枚铜钱,伸出两根手指头说道:“你输两次了。”
“你作弊!不算!你早就知道老板要不起我的金子。”
“是呀,我是早知道,所以告诉你了,是你自己不信的。”他强忍着笑意。
“可是你没说清楚呀。”棘茉阳气呼呼的说。
害她出糗,真是可恶。
“你也没有问明白。”不能说他作弊吧?
“好,算你行!先欠着,改天我会要回来的。”她忘了脚痛,气得站起来,猛然一痛叫声唉唷又坐了下来。
“我背你回去吧。扭了脚只能多休息,回宫找个御医敷药应该会好些。”
她慢吞吞的爬上了他的背,舒服的把头枕在他的肩头上。“知道了。”
宇文执稳稳的踩着步伐前进,棘茉阳感觉好像坐在船上似的,有些微微的晃动,但并不会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