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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2943)

吃饭的时候四爷才说,“老一即位,那就是个活死人。限制了老三!四个部落酋长,再加上一老三,五个人中,老三和讹藏氏是一体的。只要随便拉一家进来,就能扶持老三上位。要是没猜错,老三应该是娶了谁家的女儿了。”

桐桐就皱眉,“谁家的女儿?谁家的女儿能现在就成亲?”才问完,她突然想起来了,“李元昊的正妻,世子夫人卫慕氏!”

继婚而已,顺理成章的事嘛!于是,“老三李成嵬、讹藏氏、卫慕氏,占了三方。”四爷就道,“如此,老二便没有活路了!他不死,老三上不去。”

桐桐就问说,“那李家可就剩下这一根独苗了。”

四爷给桐桐夹菜:“所以,他会格外惜命!现在,他想的不是怎么发展夏州。而是想着怎么能控制野利和咩米两个部族,别叫反了,再把他的命给搭上。”

“那他也太着急了,这个时候应该娶一野利部的女子为妻。”

“野利部势太大,他担心他成了傀儡,而后人家用不上他了,直接除掉他,最后被野利篡位。与其如此,那就不如联合两部,先占正统。然后借着宋辽两国都想插手夏州事务的时机,引两国势力进来,一起辖制野利。”

桐桐便明白了:如此,他一人就能掌握四方势力,对抗野利与咩米两族绰绰有余。

四爷就笑了,咱等的不就是这么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么!

而今就是各有盘算,只看谁技高一筹了!

第1740章 大宋反派(61)

耶律岩母觉得好烦:又死一个,还得吊丧去。

昨晚提心吊胆的没睡,白天想睡也睡不成。婢女在这里给更换衣服,这丧服真的好丑呀,“我本来生的就不如柴郡主好看,你们还这么给我打扮,居心何在?”

婢女也不惧怕,扒拉着公主继续给她穿戴。

耶律岩母扯开,婢女不厌其烦的给系上。

驸马萧啜不坐在边上,也不催促,也不劝解,只跟公主不紧不慢的絮叨:“宋朝真宗皇帝赵恒驾崩时,宋朝的使臣去报丧,陛下召集了番汉大臣举丧,后妃一律身着丧服。”

耶律岩母没言语,她知道,父皇要求都得哭,大哭特哭。

“陛下当时就说,他与兄皇没签下和平之约以前,两国征伐也各有胜负。但自从两国有了兄弟之约,二十多年的时间,两国太平。如今,兄皇骤然辞世,我也只比兄皇小二岁而已,还能剩下多少时候呢。而后又说,听说大宋侄皇年纪不大,也不知道他明不明白这兄弟情义。若是有臣子离间这份情义又该如何是好?”

耶律岩母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勿要再念经了。”蚊子哼哼似得,嗡嗡嗡的絮叨个没完。

萧啜不仿佛没听见公主的不耐烦,兀自说他的:“陛下还让皇后娘娘给南朝太后写信,叫书信来往,一联络妯娌之情。”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如此,才有了两国之间来往频繁,每年使臣来往百余次。”

也就是三天两头的相互打发使臣来往,各有各的差事,路上相互碰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耶律岩母想捂住耳朵,翻着白眼看对方。

人家连眼睑都不抬:“公主难道不知,辽国上下需得避讳‘恒’字,这是犯了南朝真宗皇帝的名讳?”

耶律岩母起身,“可以走了!走吧。”我穿好了,你也可以闭嘴了。走吧。

人家不动地方,还是那样的语调:“陛下见了南朝使臣必喜,闻听南朝祸事必落泪。喜为大家所见,悲亦为众人所见,此为陛下之德。”

耶律岩母伸出手,婢女将抹了生姜的帕子递到她手里,她扬起来展示给驸马看:我拿了,我会哭的,可以了吗?

萧啜不这才起身:“公主先请。”

耶律岩母看着这驸马,她恶狠狠的说,“你知道为甚我不愿意去吗?才不是不愿意穿丑衣服哭灵呢。”

萧啜不只当听不见,并不追问。

但她憋不住了,只下巴扬起,得意洋洋的道:“是柴郡主她笑话我,说我的驸马像是秃鹫。”

萧啜不继续走他的,公主在后面追,“她在笑话我驸马丑,我哪里还有脸面出门。”

“公主!”萧啜不站住脚,扭脸问她,“草原上可离得开秃鹫?”

离不开!天生万物,万物相依,若无秃鹫,腐肉化为泥土所需时日太久了,会让牲口染病的。

“所以,柴郡主不曾嘲笑于您,她只是在夸您的驸马而已,你倒也不用误会她的好意。”萧啜不说着,就指了指马车,“公主请吧。”

耶律岩母嘴巴嘟起来了,上了马车回头只扔下一句:“我迟早休了你!”

萧啜不没再管他,只看等了许久的萧蕴,“动身吧。”

两人翻身上马,萧蕴低声道:“夏国此举,就如同在引狼驱虎。”

萧啜不哼笑一声,“咱们不是狼,野利也并非虎。”

明白,“我随后就去联络野利家!”说着又道,“只是宋国那两人,着实难打发。昨儿的事……我想了一晚上,他们将事儿半到了那个份上了,如何肯轻易罢手。”

萧啜不看了萧蕴一眼,“你太着急了!这么急着去联络野利家做什么呢?”说着,朝后看了一眼,“之前公主说,柴郡主说我像是秃鹫。”

嗯?萧蕴憋不住,吭哧一声给笑出来了,然后才道:“那位郡主……确实是有些淘气的。”

萧啜不也笑,“我觉得柴郡主说的对,秃鹫有秃鹫的好。这次,咱们做一次秃鹫又如何?”

草原上的人都知道秃鹫的习性,它总是默默的站在一边围观两方争斗,不管谁胜谁负,或是两败俱伤,等战争结束,他总能捡到食物。

萧蕴就问说:“所以,您的意思是,等他们斗个你死我活,咱们捡漏。”

那要不然呢?它夏国想拿咱们当枪使?若是如此,你想过结果没有:“咱们掺和进去,强压下了野利部,这于咱们有什么好处。党项野利部族人众多,他们的仇恨必转移到辽国身上。咱们是要用夏国辖制宋国,不违背此原则方可!总之,不符合咱们利益的事不能做。”

若是宋国占了上风呢?

“那结果也必然是党项各部四分五裂,此时,咱们再动也不迟。”萧啜不说着就笑,“比起敌人,我觉得咱们做党项的恩人更好。”

萧蕴看了驸马一眼,“我需得上折子,今日之言,我会奏报给陛下。”

当然!我也要奏报。

王府就在前面了,桐桐和四爷从马上下来,早有人等着迎了他们进去。

大街小巷,府里府外,素白一片。

进了府邸,到处都是香烛的味道。灵堂的周围,僧侣众多,千人不止吧。他们在念经超度。

夏州上下官员女眷等,跪的满满当当。只余中间一条路通往灵堂。

此时,四爷和桐桐一出现,都偷眼朝这边看。

越是往灵堂走,越是能听到哭声。各种哭声混杂,这个丧事办的是真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