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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逃之欲(87)+番外

他说话的时候用印着蓝色小回纹花边的白色瓷碗给我盛了一碗香菇排骨汤,他将碗端到我跟前,然后伸手递给我一个汤勺,“阿文,你是想让我喂?你知道,我很乐意喂你。”

“不劳烦。”我接过汤勺。

江睦满意地笑了一下,心情甚好地吃起自己的饭。

饭桌上从来都是安静的,即便有说话声,也只是江睦一个人自言自语,不过,他似乎从来没觉得这样很无趣。

今天我的回应让他很满意,这是我在饭桌上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自从我从病床上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那场车祸让我昏迷了半个月,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足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的生活。

就像以前的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如今会和轮椅结下这样深的缘,是的,我的腿断了,也许我该庆幸我只是腿断了,而不是别的什么。

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真的只是意外么?我想这个答案除了我和肇事者便只有江睦知晓了,又或者,这整件事知晓得最清楚最彻底的还不是我和那个肇事者。

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反抗在江睦看来一定可笑之极,也许我的一切在他看来只是一时的顽劣,包括这次,他也只会认为是我太淘气了,才受了伤,就好像一个喜欢玩闹的孩子,不听大人的劝告,然后弄了一身的小伤口回来一样。

这次在他看来确实是小伤口,我只不过是得坐在轮椅上而已,除了行走不方便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不便,即便是在行走上,我想去哪儿也只是一句话几个字的问题,出门就有高级私家专车,可不比两条腿方便?

呵,原来我这两条腿在江睦看来本就是可有可无的。

坤子,也就是一直跟在江睦身边的男人,安静地走到江睦身边俯身对江睦低低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江睦点点头,“我知道了,回来就回来吧,也是该回来了,都玩了那么久了。”

我不知道江睦说的是谁,我对此亦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坤子退下去的时候不着痕迹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默默地收回视线下去了。

我放下碗筷,江睦转头看了看我碗中剩余的菜,对我笑笑,“怎么又吃这么点?菜不合胃口?也好,我送你上楼,我已经吩咐下去让厨房备着餐点了,你如果饿了就说一声,他们会送上去的,少吃多餐也是好的。”

江睦抱着我上了楼,坤子拿着轮椅跟在身后。

我不知道我昏迷的那半个月是不是在这里度过的,但自从我在这里醒来开始,我在这里整整住了三个月零九天。

这么长时间了,我的腿丝毫没有起色,我对此并不觉得意外,只要那人想,我用不了几天就能行走自如,但是关键就是那个人想不想的问题。

也许他的做法是对的,我一点能走动了,便又会如他所说的那样跑远了,让他好找,还不如这样乖乖在家里等着他,让他一回来就能看到我的存在,是的,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宠物。

这次江睦没有将我放到轮椅上,他只是对着坤子使了个眼色,坤子就安静而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江睦抱着我躺上了床,他侧身躺在我身边,伸手把玩着我衣服的扣子,“阿文,今晚我得出去应酬。”

他的手将我衣服上的纽扣一颗一颗地挑开,在解开三个纽扣之后,他将整个手掌从敞开的衣领处伸进去在我胸前摸索,他的一根手指按在突起的地方来回拨弄,然后他笑了一声,“阿文,你这里怎么没有反应?是我的手法退步了?”

从衣服被解开的地方,江睦把嘴唇凑上去,伸出舌头细细地舔舐,时不时地用牙齿轻咬住配合着舌尖转动挑逗着那里,然后他很满意地听到了我低沉的轻哼。

他嘴角扬了扬,然后抬起埋在我胸前的脑袋,舔去他嘴角沾到的血丝,“抱歉,咬重了。”

他抽掉自己的领带,褪去身上的西装外套,然后三两下解了我身上的衣服,他那里已经完全挺立了。

“你不会这里也废了吧,阿文。”江睦语带笑意地说着,伸手揉搓着我下边,却依旧丝毫不见反应,他叹了口气,“这样可不行哦,江哥前几天弄了样好东西,正好给你试试。”

他说着从身上爬起来,伸手从床头的小抽屉里拿出一个红色小方瓶,他将那小瓶子在我面前晃了晃,我淡淡撇开脸。

江睦弯嘴一笑,拧开瓶盖,将小瓶子凑到我鼻尖让我嗅。

我面无表情地看向一边,江睦倒也没在意,他只是耸了耸肩,然后掰过我的脸,说,“阿文,这可不是让你闻的,这是用来涂抹的,知道涂在什么地方吧,让我们都快乐的地方。”

我默默地闭上眼睛,“江睦,你只能用这种东西?”

江睦顿了手里的动作,他微微支起身,语气轻松,“阿文,江哥这样卖力地讨好你,你不是看不见吧,你哪怕是给我一点点反应,我也不至于用这种法子。”

伴随着江睦的手指在体内的搅动,几分钟之后,身后某处的麻痒渐渐扩散至全身,然后便是难耐的燥热,我极力忽略身体的变化,但是在片刻之后,渐粗的喘息还是止不住地浅浅溢出来。

我虽然闭着眼睛,依旧能感觉到江睦停在我身上的视线,那视线随着我身体被迫产生的反应愈加炽热起来,我别过头咬住牙,努力克制着气息,却无法忽略在身上游走的冰凉手掌带给我的颤栗。

江睦用的药不是一般用来增加情趣的东西,这点我可以肯定,否则体内滋生出来的狂烈躁动不会那样强烈,强烈到让自己险些失控地丢盔卸甲。

江睦一根手指在我脸上缓慢地勾勒着我的五官,然后在我嘴唇上轻轻滑动,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手指上的纹路,那样明显,即便只是他轻轻的碰触,我也得用尽全力才能克制住身体被那冰凉的手指触碰之后所带来的微妙感觉。

“阿文,好孩子,松口。”江睦这样哄着我,在他眼里我一直是个孩子,即便他只比我大三岁。

江睦的手在我身体中间熟练地揉弄,游刃有余地挑逗着我身体的一切敏感点,终于成功地从我口中听到一声极度难耐的轻吟,带着浓重的鼻音,甚至那尾音里含着一丝哭腔,我自己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而这简单低沉的一个音调,却让江睦红了双眼。

口腔里猛烈袭来的侵略让我拼命地推拒,然后终是在被口水呛了一口之后彻底被他的舌头粗狂地俘虏了。

江睦疯了一样,不停地变换着角度用舌头深入搅动,他甚至揪着我的头发让我们更贴近,即便我的嘴唇被压迫得很痛,即便我快被他的吻弄得窒息,他亦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

当江睦强健的身体完全覆在我身上的时候,他身上的温度让我狠狠战栗了,随后而来的便是两头野兽的撕咬和纠缠。

空气瞬间炽热起来,难以言喻的热度席卷了整个房间,江睦粗沉的喘息,粗俗的情话,粗暴的动作,让空气在一瞬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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