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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Q?分手后?(81)

“没事,我累了,想早点睡,就这样吧。”

芮秋晚饭也没吃,给陈子安喂了点奶,抱着孩子歪倒在床上,他摸着陈子安长着短短绒毛的头顶,同情他才出生就没了妈,所以低低地跟他说了些话,说着说着他自己也累了,眼皮沉沉地垂着,没多会他歪着就睡着了。

褚博睿在门外等了好一会才用钥匙开了门,推开卧室房门,芮秋和陈子安正睡在大床上,陈子安在芮秋怀里调皮的爬来爬去,大概是白天睡够了,晚上就开始闹腾,芮秋的衣服被他弄得凌乱不堪,白净的脸皮疼惜地包裹着伤痕累累的五官,因为皮肤本身就白,脸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更加触目惊心,皮下的淤血清晰可见,嘴角的红,眼角的青紫,褚博睿看得心都碎了。

平时疼都疼不过来,他怎么会对他动手呢?

褚博睿心口上被无声地戳了一刀,他跪在床边,一双手摸上对方的脸,“芮秋啊……”他的声音有些变调。

对方惊颤,五官受惊地扭曲在一起,脆弱得令人怜惜。

褚博睿忙把手收了回来,眼神痛苦地闪烁着悔恨,“我怎么会……”

他捂着额头,嗓子被满腔的沉重情绪堵住,久久的发不出声音。

洛炀思来想去,觉得不能把陈子安放芮秋家,要是因为他把陈子安放他们家,引起芮秋两人之间的矛盾,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按了芮秋的门铃,按了半天也没人应,洛炀觉着奇怪,周六这家两人都不上班呐。他怕打扰他们休息,特地挑了这个时间,他看了眼手机里的时间,都九点半了。洛炀唉了一声,刚要转身,门缓缓的开了。

“是你啊。”芮秋捂着脸,声音低沉而沙哑,身上带着浓郁的慵懒气息,似乎一直都在床上躺着,才下来。

洛炀过意不去,“不好意思啊,打搅……”他猛地睁大眼睛,惊惊乍乍,“妈呀,你这眼怎么搞的?”

芮秋闪开视线,转过身,手还放在脸上,“进来坐吧,喝水还是茶?”

洛炀手脚并用地褪掉鞋子,慌慌忙忙地跟进去,“你还管我喝水喝茶呢。”他有些生气,进去就拉开芮秋的手,“我说你这眼……你这……这……”

芮秋抬手捂上眼睛以下部分,面色平静,“你坐。”

洛炀干干地吞了吞口水,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神,芮秋给他倒了杯清水,搁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洛炀顺着他的手看上去,瞧见对方从指缝里露出的斑驳伤痕,哪里还喝得下去水,他张了张嘴,对方却把视线移到了另一边,显然并不想听他提及他面上的伤。

洛炀喝了口水,好半天才找到语言,“那,那什么,我过来把孩子带回去,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芮秋只是点了下头,进屋把陈子安抱出来,陈子安睡得沉墩墩的,奶白奶白地蜷缩在芮秋的怀里,对比之下,洛炀倒不敢抬头看芮秋了。

唉,好好的一张脸,怎么就毁成这样了呢,洛炀看着都替他疼的慌。

看出芮秋不在状态,洛炀没好在人家家里多待,抱着陈子安就告辞了,临走还回头跟他说让他赶紧去医院看看,芮秋很敷衍地点了下头,然后那张脸默默地消失在门缝里。

陈朗昨晚睡得晚,此时还窝在被筒里头,浑身只穿了条短裤,一头头发又翘又乱,乱糟糟的被子外头露出一条光溜溜的麦色手臂。

手机铃声发疯地响着,一遍一遍,催命似的。

“谁啊,大清早的。”陈朗皱着五官,呵欠连天地伸手摸了半天摸到手机,“喂?谁?”

“陈朗,出事儿啦,出大事儿啦!”洛炀的声音太精神了。

陈朗翻了个身,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眼泪都打出来了,“什么事儿啊,一惊一乍的。”他懒洋洋地闭着眼睛,砸吧了两下嘴张着,又开始打起了浅呼噜。

“芮秋被人打啦,一张脸……”

陈朗迷迷糊糊地砸出味儿来,“什么啊?!”

洛炀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唬了一跳,“我,我说芮秋被人打了。”

陈朗睡意全无,踹开被子就跳下床,一边套裤子一边穿鞋,“你给我说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儿?!他怎么让人打了?谁打的?”

“我问他他也不说,看那样子,我估摸着是给他对象打的。”

这下陈朗懵了,“你再说一遍,谁打的?”

“他对象。”

洛炀说完就听手机那头没声儿了,他喂了几声,忽然听到一声“我日他妈的……”日他妈的什么洛炀没听见,听筒那边就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他猛地一捂耳朵,再对上,却是一串“嘟——嘟——嘟——”的忙音。

第53章

褚博睿放心不下芮秋,连着几天都待在芮秋那儿,芮秋不撵他却也不跟他说话,褚博睿经常一转头就瞧见芮秋坐在一边对着他出神,两人的视线相触不过两秒,对方就会漠然地把头转开。褚博睿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至少芮秋没像上次那样情绪失控做出什么来。

褚博睿的确出手重了,芮秋脸上的伤隔了两天依旧那么清晰,漂亮干净的五官被瘀血和血痂层层叠叠覆盖着,哪里还能找出原先的半分清俊?

褚博睿隔着卧室半掩的房门听芮秋给公司打电话提了请假的事,他想,请假也好,芮秋要是这样去公司,他还不放心。人在他跟前总不会干出什么事来,离开就难说了,要真出了什么事,他这条老命也算到头了。

芮秋在厨房削水果,似乎打算靠那些东西打发中饭,褚博睿没明目张胆地进去帮忙,只是给他拿了水果叉,他盯着水果叉那尖尖的头子,心惊胆颤起来,他觉得芮秋要是真用这个,他得在旁边看着。

厨房里切切拌拌的声音小了,一阵细琐的声响之后,芮秋端着一盘凉拌水果出来,他身上的围裙已经解了,修身长腿地穿着短袖衬衫和浅银灰的长裤,眉清目淡地走出来。褚博睿起身给他让了位,对方瞥了眼茶几上摆好的水果叉,很自然地转开,拉开壁橱从里边拿了一支银色的餐叉,端着果盘进了卧室。

褚博睿跟过去,只捕捉到对方身上那股子残留的淡香,云淡风轻地碰了一鼻子灰。

因为不上班,芮秋已经不擦男香了,素来的职业习惯让他身上总不自觉地沾了点香味,挥之不去,倒成了对方独一无二的体香。

褚博睿开始想芮秋了,尽管对方跟他同一个屋檐下,只是一门之隔。他反省了两个晚上,觉得自己实在过分了。要说那些视频对他的刺激的确很大,但仔细想想也就那么回事,两个人在一起总难免会借住别的东西寻找情趣,他当初和那些伴儿在一起也不是没玩过花样,他找的那些人都是些年轻的小伙子,二十来岁,正精力旺盛,又是些不知道什么叫分寸的半大小子,做爱弄得惊天动地,一场情事下来,房间里被折腾得跟案发现场一样。他冷静下来,芮秋和陈朗在一起三年,以芮秋的性子哪里可能玩这些花样,不用说也是陈朗那个冲动豪勇蛮牛一样的愣头青捣腾出来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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