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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让教主洗洗脑[穿越](20)

封胜偷偷看过钟世诚让陈叔重写的状书,只觉得薛府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不然怎么会惹上钟世诚这尊杀神。封胜老神在在,坐等薛府被钟世诚玩弄在鼓掌之间。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变化源自于钟世诚宣布要对薛府下手的第二日。

那日天气正好,在外忙碌多日的钟世诚终于想起封胜,他禁了封胜的习武课,拖着他上街去逛逛。也不知道是不是封胜的事故体质,钟世诚在外忙碌多日都没遇上的经典情节,封胜才出门一趟就遇到了。那个经典情节,据说穿越到古代的穿越者没遇到的话,人生都不会完整,名为“卖身葬父”的经典情节。

卖身葬父的女子看起来十四五岁,她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泪,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正定定地瞧着刚给她甩了五十两银子的冤大头,求着他把她带回家。那冤大头面如冠玉,一身穿着打扮是极好的料子,周身的气度更是不凡。那位公子极是为难地看着女子,显然是不情愿把女子带走。

钟世诚可乐坏了,那位被纠缠的公子一看就知道来头挺大的,他决定帮那人一把。不过就算被纠缠的人不是身份地位高的人,那也不能阻止钟世诚对“卖身葬父”的兴趣。

钟世诚牵着封胜走过去,“这位公子,不知你是否愿意割爱,把这位姑娘让与在下?”

那女子在钟世诚靠近的时候就已经打量了他一番,虽然钟世诚一看就没有冤大头身份高,但看起来好歹也是个相貌周正的富家子,冤大头不愿要她,她对钟世诚还是很心动的。

有人愿意当下家,那位公子显然松了口气,但他自认为对这位女子还是有些责任的,既然帮了她,帮她多问一句也是好的。“冒昧问一句,你买下这位姑娘后,打算如何安排她?”

“收入房中……”钟世诚拉长了声音,那公子脸色一沉,卖身葬父的女子倒是乐坏了,钟世诚笑了笑,“那是不可能的。买下她后,需要先检查她身上是否有疾病,摸骨确认骨骼周正与否,再看牙齿是否整齐,以及是否完璧。”

公子的语气颇为艰涩:“敢问,您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钟世诚笑得爽朗极了,“当然是估算她的价值,然后再把她高价转卖出去,这样她就不用担忧父亲死后没有容身之地了。对了,忘记告诉你们,我是个人牙子。”

公子:“……”

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出了点BUG,修正了一下,先行上京的是诸葛婆子、陈叔和紫藤。陈叔腿脚不便,除了提供京城大家的讯息以外,一直宅在家。

等紫藤的事解决,封胜就不用再打酱油了,接下来是他的主场~

☆、016萧何

女子经历过三教九流之地摸爬打滚的生活,对危险非常敏感,她能一眼看穿,藏在钟世诚温和眼神下的危险,他是把自己当做一块猪肉来掂量。女子头皮发麻,只要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成为某个貌丑颜漏的死胖子的十几房小妾,或者成为青楼的风尘女子,她就非常抗拒。

女子眼中泛着盈盈水光,悲伤又决绝地看了公子一眼,“恩公不愿收下奴家,直说便是,奴家又不会挟恩硬要公子收下奴家,公子何必把奴家让与他人作贱!”这话说得,好像刚才那个表现出“你不收下我我就立刻去死”态度的人不是她。

钟世诚自讨没趣,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便牵着封胜往十几米外的一个糖画儿摊走去。公子也不愿继续与女子纠缠,吃了瘪后,也没有和女子争论。这倒不是不争,而是他接受的教育告诉他,不留脸面地与女子争论,不是君子所为。公子对女子道了一声“珍重”,便朝着钟世诚的方向走去。

钟世诚此时正把封胜往糖画儿的摊主面前推了推,封胜则一脸的不情愿。

古代的糖画儿,华丽程度比起现代的半点不差,钟世诚对甜食无感,却非常喜欢看糖画儿在摊主的手中慢慢成型的过程。钟世诚多给了摊主两个铜板,让他照着封胜的模样画一个糖人,摊主乐得道了一声好,心说这小伙子讨小姑娘喜欢的手段,这两人用着怎么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待公子走到钟世诚身边,摊主正把画好的糖人递到封胜手中,那糖人整体呈橘色半透明,是总角少年郎的模样,活灵活现的煞是好看,摊主半是好笑半是严肃地说道:“我家的糖画甜而不腻,小儿快尝尝。”

封胜面无表情,一口就咬掉了糖人的脑袋,咔嚓咔嚓地咬个全碎。他边大口地吃着糖画,边在心中寻思,在钟世诚的紫藤救出计划中,其中有一个选择,依附薛府的政敌,给薛府一个迎头痛击。钟世诚才来京城不久,情报实在有限,他所知的薛府政敌非常有限,且都是些心狠手辣的主,钟世诚要是扒拉上去,绝对会被利用个彻底然后扔掉。

封胜看向静候一旁的公子,也不知道钟世诚刚搭救下的这个人,是否能派得上用场……

不,等等,封胜吃糖人的动作猛地一顿,为什么我非要按照钟世诚的思路去思考?封胜总觉得自己好像有哪里坏掉了。

公子拢手对钟世诚作了一揖,翩翩公子之态展现得淋漓尽致。“方才多谢兄台搭救,不知兄台是否得闲,鄙人愿答谢兄台一番。”兄台一称,可比钟世诚对他用公子的称呼亲近多了。公子显然是在拉近彼此的距离,却一点不显得刻意,只让人觉得春风拂面。

钟世诚答应得痛快极了,他指了指不远处热闹的酒家,“好的,就去悦来酒家如何。我叫钟世诚,不知你怎么称呼?”

“啊,啊?恩……鄙人名唤萧何。”萧何有点反应不过来,在他所接触到的礼节中,多半都是先互相客套一番,才进入重点的,这种礼节虽然没什么实际意义,却也很重要。不过钟世诚的反应虽然直接,他的眼神却很真诚,完全不会让人生厌。

三人结伴到了悦来酒楼,店小二眼尖,一瞧见三人中领头的萧何,也不用萧何开口,便热情地迎了上来,“二楼荷塘雅间还空着,萧公子、和两位,请随小的来。”

钟世诚挑了挑眉,对萧何做了个“常客”的口型,萧何看懂后,轻轻地摇了摇头。三人在装修得极为清雅的荷塘雅间落座,客随主便,不一会,热腾腾的酒菜就上了桌,店小二离开后,雅间一下子显得清净了许多。

萧何先为钟世诚满上酒,再给自己倒了一杯。萧何举杯,再次答谢道:“多谢钟兄搭救。”

钟世诚举杯与萧何相碰,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也不全是为了救你,我得了她,也能小赚上一比。”

萧何继续满酒的动作一顿,很是惊讶地说道:“钟兄真是人牙子?”士农工商,商为最末,商人中又以人牙子的活最脏。萧何很难把一副读书人模样的钟世诚,和人牙子相联系起来,他一直以为钟世诚方才说自己是人牙子,是为了让那强自卖身的姑娘知难而退随口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