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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君(14)+番外

作者: 千觞/尘印 阅读记录

池枕月楞了一下,仍坚持道:「不论成败,枕月还是想跟句屏借兵。要是借不到,那也是天意。」

他伏案疾书,很快写好封书信,用蜜蜡火漆封了信口,提掌轻击两声。

「皇上有何吩咐?」曲长岭跪伏珠帘外,躬身问道。他和另几个侍卫跟着池枕月入驻宫城后一直被静王支去了保护皇后池雪瑶。直到近来静王对池枕月不再严加防备看管,曲长岭等人才得以被池枕月召回身边服侍。

池枕月走到门口,将书信从珠帘缝隙里递了出去。「你立刻启程去句屏国都,还跟上回一样去找秦沙大人,请他向句屏皇多加美言,借兵助劳骊一臂之力。」

「是。」曲长岭接过书信,珠帘晃动间,他无意一瞥,发现池枕月雪白的脖子上竟有几个吻痕牙印,他一惊,正想再看仔细点,池枕月已经转身。他只得压下满腹疑虑,揣了书信匆匆退下。

静王坐在椅中,见池枕月忙碌完了,才轻拍了拍座椅扶手,道:「月儿,过来。」

池枕月面色略一僵硬,但稍纵即逝。依言走到静王座椅前慢慢脱着衣服。纤瘦白皙的身躯随着一件件褪落掉地的衣服逐渐显露在静王眼前……

「瘦了。」静王起身,从池枕月两侧凸出的肋骨摸到细得仿佛用力一折就会断的腰肢,再缓缓滑进了少年臀瓣之间。

周身最羞耻的地方被手指刺入,忽深忽浅地进出着,那夜的情景再度浮现脑海,池枕月无意识地咬紧了嘴唇,双腿忍不住开始发软。

「抱住我脖子。」静王附在池枕月耳边下了命令,自己也揽住了少年腰肢,向床边移去,压着池枕月一起倒在满床柔软的被褥里。

被身上的人压得呼吸困难,池枕月张大嘴吸气,却被静王趁机将一团软布塞进他口中。

「你自己府里的侍卫也在殿外守着呢!可别乱叫,呵呵……」静王将池枕月翻了个身,背心朝上。又拿过两个枕头塞在池枕月身下,垫高少年粉白圆润的臀瓣。

把玩半晌后,他撩衣,将自己缓慢而有力地挤进那个虽然被彻底开发过却依旧紧涩如处子的后庭。

「呜……」少年的声音被布团堵在口腔里,然而背部遽然抽紧的几条肌理已将痛苦泄露无遗。

这么硬上,恐怕又要和上次一样,血流成河了……静王皱了皱眉,颇不想再弄伤这纤弱少年,便又慢慢抽了出来,改用手指探入轻按着。另一只手,伸到少年胯间,爱抚起青涩分身。

被一前一后刺激着,池枕月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叫声,摇着头,手指紧揪着床褥。

腰身颤抖几下后,热液一股脑儿泄在了静王掌中。

静王低笑,将那些白浊体液全部抹上自己壮硕男根,借由润滑,再度侵入少年释放过后变得绵软的身子,直至被齐根吞没。被微微蠕动的软肉紧裹吮吸的滋味令他难以把持,他再也无暇顾及池枕月的感受,双臂撑着床褥,由慢到快,大力驰骋起来。

少年模糊的呻吟哭泣和肉体拍打交缠的淫靡声响,充斥了整个寝宫。

快感倾巢宣泄的一刹那,静王也情不白禁地低喊出声,「月儿……」

销魂蚀骨,浑然不知身在何方。

他扭转池枕月的脸,掏出堵口布,着魔般地吻着少年额头的冷汗、少年眼角咸涩滚烫的泪滴、少年红到微紫的嘴唇……

「月儿,月儿……」这一刻,他已经分不清自己身下的人,究竟是月浮还是池枕月?只是用力收紧双臂,把这个人锁在自己怀抱里,牢牢占有。「答应我,今后都别再离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池枕月已经精疲力竭,无力动弹,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唯有双眼茫然大睁,看着上方静王一脸的执着和强横。再往上看,头顶的大红幔帐红得像片化不开的血雾,不停地向他压下来、压下来……

他几乎已可嗅到,窒息死亡的浓烈气息。

熟悉的腥甜又从心底开始,一路向上涌,充满他的咽喉,口腔……身体每寸角落里,仿佛都洋溢着腐烂的味道。

他就快死了吧。本来,这个被彻底弄脏的躯壳已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多年来苦苦挣扎,活着,是为了什么?他真正想要的,究竟又是什么?

突然之间,他想到了那个红叶缠绵的秋天下,为他疗伤吹曲的人,想到了那场狂风暴雨里,漫长绝望的等待……

他无声笑了。热血夺口而出,顺着嘴角滴在褥子上,晕开点点靡丽,如开满黄泉路上的彼岸花。

第六章

池枕月再有意识时,已是两天后的黄昏。浓郁的草药味和龙涎香气混在一起,在寝宫缓慢迂回飘荡。

他睁眼,床沿边就是静王的脸容。看见池枕月清醒了,静王倦色浓浓的脸上终是露出点笑容,扶着池枕月靠坐床头,递过碗汤药。「喝吧。」

再多药喝下去,也救不了他……池枕月盯着药碗,心里涩得发苦,却还是顺从地喝完了这一大碗药。

静王放下碗,替池枕月抹过嘴,摸了摸他头发,道:「好好再睡一觉,静养上几天,就会好。」

这话,骗小孩子才差不多!池枕月暗中嗤笑,也不去拆穿静王的谎言,又躺回被窝,目光流转看到书案上堆积着十来封文书奏章,不少边角都点上了红漆.他知道这是代表军情紧迫,轻喘着问静王:「玄龙大军行进到哪里了?」

「今天早朝时,前方探子传回消息说玄龙铁骑已经快进入普安郡内,照这行军速度,不出两月,就能到达赤骊最北的边境。」静王眉锁忧色,背负着双手,在寝宫内缓缓踱着圈。「我今日已命赤骊全军戒备,三天后各边关驻兵都会陆续开赴北边国境,绝不能让玄龙大军踏上赤骊国土半步。」

他和赤骊群臣都心知肚明,一旦赤骊北边防线被攻破,势必兵败如山倒,再也抵挡不住玄龙铁蹄。而倾全国兵力,是否就能将玄龙大军阻挡在赤骊国门外,仍是未定之数。

如今只有祈求句屏国会施以援手。两国合力,方有胜算。

池枕月也把希望寄托在曲长岭送递的那封书信上。枫色浓艳入深秋时,他终于等来了风尘仆仆的曲长岭。

「如何?」他推开身上厚实的雪白狐裘,从软榻上坐起身,追问跪在榻边的人。

一个多月来,虽然没再呕血,身体却似乎越来越虚弱乏力。静王瞧向池枕月的眼神,也怜悯日深,不再将池枕月软禁在寝宫。今日秋高天远,艳阳高照,池枕月便让人把软榻搬到了御花园里晒太阳。

曲长岭微一摇头,足以叫池枕月的心沉了下去。

「秦沙大人说这次帮不上皇上您了,还要卑职带了封回信给皇上。」曲长岭从怀里掏出书信交给池枕月,又道:「卑职从句屏回来途中,发现句屏今秋收成欠佳,各地都有不少饥民聚众滋事,乱得很。」

池枕月放下手里的酒壶,正拆着书信封口,闻言释然。句屏国有内乱,自顾不暇,当然没空再来趟混水帮赤骊对付玄龙。这回,真是老天爷也不帮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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