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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君(21)+番外

作者: 千觞/尘印 阅读记录

那是他小心翼翼呵护了数年的人,连他也不舍得碰触的珍宝,却被他人捷足先登。回京后他不知道有多少次想向池枕月追问详情,却都在最后一刻忍住。

说到底,是他那晚爽约在先。即使池枕月因此对他心生怨恨,转而投入静王怀抱以求辅佐,他也无话可说。谁让他割舍不下这个紧紧牵动了他所有思绪的少年。他甚至想过,只要枕月还肯回到他身边,他不想再去捅破那层禁忌,也可以强迫自己装作不知道、不在乎。

可眼下,他无需再为这无情人委屈自己。猛地扯下池枕月裤子,手指插进少年紧涩的后穴里胡乱旋转了几下便拔出,匆匆掏出自己已经一柱擎天的男根,挺身闯入。

「不要……!」池枕月惨叫,全身蜷曲起来,抗拒着男人的进入。

终于进驻自己春梦中幻想过许多次的禁地,被柔嫩花径包容的快感,比他想像中销魂百倍,池君上遍体酥麻,哪里还停得了。大力扯开池枕月双腿,直到池枕月双脚的铁链都被绷得笔直,无法再向两边分开。

推高少年双腿,把那消瘦的身体弯曲到几乎对折的地步,池君上沉腰,执拗地把自己的火热坚挺往里顶,强硬地剖开少年紧窄内壁,挺进更深处。

他看着池枕月眼角不断滑落的泪水,心里明明痛到不行,说出口的,却是自己也控制不了的恶毒讽刺。「不要什么?你还当自己是宝贝吗?早就是个被人玩烂的贱货!

我还肯要你,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聪明的话,就好好用你的身体伺候我,还能活命。

「不要……」身体和魂魄,似乎都被那种痛活活地撕裂开来。池枕月无助地摇着头,哀求声已经变得有气无力,「不要了……二哥、二哥……」

「不许叫我二哥!从你在香满楼想毒杀我的那天起,你就不再是我的四弟。」池君上揪着少年头发,冷酷地道:「你这无情无义的孽种,只配给我泄火用。」

被背叛的怒火一经点燃,将他心中仅存的那点滴怜惜驱赶得毫无影踪。他就着自己还深埋在池枕月体内的姿势,将池枕月翻了个身,趴跪着,只因他不想看见少年满面的泪痕。

他压住池枕月痉挛的背部,下身发狠地在那个紧咬他的销魂肉穴里抽插搅动,不停用污言秽语折磨着自己和池枕月的耳朵。「你不是不要吗?还夹得这么紧,还在吸……呵,真是天生的贱货,早知道,我就先破了你的身子,也不用平白无故便宜了静王那老贼。你被静王上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淫荡?他那家伙有没有我的厉害啊?他禽了你多少次?弄得你爽不爽?快说……」

池枕月茫然听着耳边不绝的奚落嘲讽,张着嘴,除了喘息,发不出任何声音。眼角周围的床褥湿湿的,尽是水迹,可他的眼睛里已经干了,什么也流不出来。

像他这么肮脏冷血的人,的确只配被人唾弃的下场吧?自作孽,不可活。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他忽然咳了一声,随即死死地闭起了嘴巴,用力咽下已经涌到口腔的腥热血液。

指尖也狠狠掐着自己掌心,用尖锐的疼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千万别在池君上面前晕过去……

再一次在少年体内释放出欲望,池君上终于满足地退出那朵还在蠕动吮吸的肉花,下床慢慢地擦干净身体,整理好衣物。

池枕月背对着他,趴卧在床上,被咬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背脊轻微颤抖着。夹杂着殷红血丝的粘稠白液正从他红肿翕张的后穴里淌出,沾上同样青紫的腿根。

那两声「二哥」之后,池枕月就没有再吐出过一个字。只有抽搐不已的身体告诉池君上,少年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的心,也在痛。可越痛,就越想蹂躏撕裂这个令他如此心痛的背叛者。

「怎么不出声?」他俯身抓起池枕月顶心头发逼少年转过头,审视少年呆滞的表情,讥诮地笑:「被禽得太舒服,都不想说话了?」

池枕月嘴巴抿得紧紧的,仍然没开口。

池君上等了一阵,依旧听不到回答,大感挫败,将池枕月一推,冷笑道:「你别以为装聋作哑我就会放过你。池枕月,你敢背叛我,就该明白后果。」

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折磨池枕月。池君上冷哼着走出牢房,吩咐门外的侍卫:「这人阴险狡猾,你们看住他,别给他耍花招。」

「是!」侍卫低头应和,恭送池君上离开了天恩寺。

池枕月默默听着外面的说话声,等再也听不到池君上的脚步,他嘴唇微动,一大口暗红发紫的血夺口而出,溅上墙壁,诡媚凄绝。

二哥总算没发现……他得意地想,喘着气,无声笑。

「……池枕月并非皇族血脉,又窃国通敌,毁赤骊百年基业,请吾王处死这妖孽,以平民愤。」

「练相国说得对。请吾王将池枕月处以极刑,祭奠赤骊历代先皇之灵。」池君上高坐在王座上,俊雅的脸庞上毫无表情,像戴了个面具,听殿上群臣七嘴八舌地出列进谏,众口一词,都是要他速速处死池枕月。

一朝失势,便是墙倒众人推。

「够了!」他突地冷冷开口,打断了还在慷慨陈词的群臣,目光在众人面上一一掠过,淡然道:「杀了那妖孽,太过便宜。本王已经决定留他在宫中做杂役,老死不得出宫。」

「这?」练相国愕然,「这也罚得太轻了。」「练相国是想代本王发号施令吗?」池君上略带嘲讽地望了练相国一眼,后者惊出身冷汗,连说不敢,躬身退回班列。

众人虽然心有不甘,但见池君上执意要留池枕月一命,连练相国这肱股大臣也碰了钉子,知道再谏也是枉费唇舌,便都纷纷转了话题。

池君上冷漠地继续听着群臣奏请,心思却早已经飞到了天恩寺那个牢房中,双手在衣袖里握紧了龙椅扶手。

他才不会让池枕月那么轻易解脱。一辈子,他都要池枕月生不如死。

当天下午,池枕月便被宫里来的人从天恩寺的牢房提了出来,除掉镙铐,送进宫中。

两大桶冰冷的井水,从头浇落,算是洗走他身上污秽。一套粗布衣裳跟着丢到他脚边。

「上头吩咐了,今后你就在净水房做杂役,敢偷懒,就打断你的腿。」净水房的管事是个冷眉冷眼的枯瘦老头。从押送池枕月来此的侍卫口中得知这少年居然是刚被废黜的君王。他打从自小入宫以来,被人呼来喝去,熬了大半生才做到净水房的管事,也没机会见过皇帝一面。眼下突然来了个废帝供他差遣使唤,他心头不禁充满了扭曲快感,在池枕月面前耀武扬威起来。

池枕月冻得嘴唇发紫,浑身直打哆嗦,却什么也没说,弯腰拿起衣裳。式样是宫中仆役服色中最下等的。

所谓净水,就是专司负责清运宫中贵人的黄白之物。

他垂眸,看着自己纤瘦白净的双手无声轻笑,池君上从前,总当他是个易碎无暇的琉璃娃娃,连一点灰尘也不舍得让他沾上。如今却要他做这人人闻风掩鼻的贱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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