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还手,只是挣扎,井柏然怎可能给他躲,咬的就是你,就是你,我没想过让自己这么狼狈,这么难看,我最讨厌出丑,我恨丢人!我今晚丢人丢到全中国!就为你,只有你,没人再能让我这样崩溃,我是甩了你了又怎样,你当我好过么!我让你在你朋友面前不出声,我让你犹豫,我让你考虑,你考虑个屁,我再不会给你机会,你不能不要我。我让你被待定!我让你说回西安后再不找我!
他扑在他身上,起初是咬,然后打,默不作声的,偶尔溢出两声哽咽,也会很快被小孤兽忍住。
付辛博躲不过,攥紧了拳头,嘴唇几乎咬出血来,忽然眼眶就红了,再不忍耐,把他压在身下,搂了过来开始揍,不成章法,一个劲的把拳头宣泄在纠缠在一起的身体上。我的错么?我的错么!我才是苦的那个吧!你才活该吧!你哭了又怎样!我没还你眼泪么!我有为妈妈之外的谁哭过么!
没有一句对话,语言算什么东西,重要的从来不是用说,他俩各自有漂亮闪烁的眼睛,这会儿流露出极为强烈的欲望,延伸在脸上每个神情,都是执拗的,生动的,凶猛的,打败对方才快意,谁也不肯示弱。心高气傲的人尤其容易受伤,于是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根本不是打情骂俏,也不是别扭孩子闹脾气,就是真的打了起来。每个压抑的闷哼全是坚持和隐忍。
付辛博理智崩坏回击,一口咬在他脸颊,井柏然痛哼,停住了手脚攻击,那么水汪汪的看他,于是他懂了,再不客气,把他推倒躺地,伸开双腿,跨坐在他身上,一手扯开他裤带,一手支地,俯身侵犯。滚烫的亲吻落在嘴上,耳垂,胸膛,全身。小心翼翼的冲撞里满是青涩。
井柏然痛苦又痛快地闷哼,勉强伸手堵着嘴,不敢发出大声音。
……我有这么多人可以喜欢,我干吗非喜欢你。
“不准哭,”他亲他,又往下咬他的锁骨,一手擦他湿漉漉的脸,“这个世界让我们好,最好。不让我们好,我们就放弃世界。”
那晚下雨了,他俩淋得湿漉漉,穿一样的深蓝外套,两个大娃娃形影不离,背影竟让人分辨不清,目送扎西和张超坐车离开,他俩走上高高台阶,说不清是谁先靠过去,勾着对方肩膀。
诺大卧室,只剩四人,空气都变得萧条,井柏然在熄灯后抓起趴趴扔往对面。
“他妈的,你是小孩吗?一定要抱它睡觉的?”付辛博忍着哈欠,把趴趴放在枕头边,然后畅开被子等人过来。
井柏然蹭蹭跳到他身边躺下,紧挨着他脖子,伸手搂紧,才安心的呼出气,终于能踏实睡觉了,这个星期不知怎么熬的,真快死掉,“是你当着全国观众面说我不是男孩是男人了吧?”
“我说早了……”有人下流地拧别人屁股,“才刚变成男人。”
“闭嘴,听不懂。”其实哪可能听不懂,还很乐意再实践,脸红气喘心跳着,高兴地开出花来,美滋滋~~全因为……就不给你们说,大家都是聪明人,大家也都文明人。
“总算熬过来了。”他嘀咕。
“嗯……”
“还有两场。”
“嗯,快结束了。”
“然后就能痛痛快快做了!”不用再忌讳有人咧——
为备赛而保留体力,真是做的一点都不过瘾!西北男子汉的未来真美好。
“……到时候换一下,给我做好不好?”好声好气商量,对方却鼾声大起,井柏然气急拧他,越拧越用劲。
睡意渐浓却被折腾,异常恼火,哪怕对方刚被自己调教成男人- -||(作者怒吼:我他妈受不了了,你们要不彻彻底底作爱,要不规规矩矩做人!读者们更怒:我们都没说什么,你还有脸说这话……),“你不睡觉就滚回自己床上。”
井柏然更不给他好脸看,硬是逼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你终于觉出来了。”
“那我前几天体温高。”担心的毫无睡意,“怎能察觉,而且在分手。”
“那刚才呢?”他打他,你还有脸说分手!“我在你里面,你就没觉得不对劲?”
“刚才……那……那情况……我以为你热……是正常的……就是这……这么热的……我也很热……啊……啊啊啊啊……你干嘛扯这个!你太下流lia——”井柏然爆炸了,滋溜着短裤,跳起来开衣柜,拿出大药箱,老天爷你好心肠,可算让我报仇,退热片感冒片消炎药,一样不缺塞到付辛博嘴里,“嚼吧嚼吧,吞下去。”
“水……”付辛博眼泪汪汪看他把桌上最后一口矿水喝完。
他嘴对嘴灌给他,舌尖串进去把药送下,然后又舔又吮,把发烧病人玩弄的萌生人道精神,准备动手撕内裤,他才一抹嘴,笑的调皮,久违的斑斓尾巴啪啦拍地,“水什么水,不要指望我现在还会对你维持道貌岸然假正经的嘴脸。”
俺不止一次被问,是宝妈还是包妈。
俺决定严肃慎重地回答这个问题,请各位仔细观看13章,答案就在其中,鞠躬……
第14章
“和smg签约时,付辛博完全听井柏然的,非常信任对方,井宝怎么签,他就怎么签,问也不问,看也不看,那个时候,就已经把自己的前途交到对方手上。”
——2007.9 “加油!好男儿”节目组制作人员访谈。
前途这样事情太过复杂,交给你去费神。
人生这种东西尤其深重,不如让我担负。
——
是不是从此就花香树梢,云朵唤起童心,爬呀爬,从谁的指缝间够着蓝天,每个早安迎接妩媚的调情?
看不起你了,做人不能太天真的好吧!
付辛博抓着肩膀,一头蓬松乱发,坐起上身嘟囔抱怨,“叫别人都用手,叫我就用脚。”
井柏然铁面无私的把毛巾塞在起床三十分钟内必定痴呆状态的乔任梁手中,“这是值日生的权利。快点起来,我早饭都摆好了。”
吃完早饭,开四人小班会,他们坐在练琴房的地板上,隐约间,曾在这房里留下多少欢笑的少年们,吵闹着开怀着,乔任梁杀了警察付辛博,可没想这个警察迷糊彻底,眼睁睁瞪着杀手还在死命刷iq卡,卡爆之后恼羞成怒,带头闹事群殴法官,李易峰被摁着脖子怒吼,小米,小米,你打我,我看到你的脚了,你压在我身上,你打我!我不要跟你好了。
“走吧——”乔任梁被针扎似的落荒而逃,离开充满回忆的地方,“张姐肯定在台里等急了。”
去电视台是为了录制《家庭演播室》,途中,张殿菲手持节目企划仔细看,“啊……最后有两两分组的环节啊,哎?我们要不要先商量一下怎么分?”
乔任梁说殿菲哥你平时挺言简意赅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儿净说废话,“有那必要么?”
张殿菲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左边的双人座上,井柏然一颗肉头倒在付辛博的肩上,怀里揣着不知他俩谁的包,睡得半死还憨憨地张大嘴,付辛博塞着耳机,手指扣下巴,眼神迷离的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