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必要,张殿菲耸肩说,“也对,不管怎么分,就算你和井宝一组,包子也会张嘴说成包子和井宝。”
“……刚才那是我口误好吧!我当然知道该轮到kimi和井宝当班长的好吧!”有人别别扭扭看着窗外说话。
“你听得见啊?”乔任梁扒住椅背。
“嗯,我mp3好像没电了……”付辛博摘下耳机,鼓着脸想转身,又生怕惊醒井柏然。
那人倒是自己抬起头,爱困的一张脸,“没电啥啊,你根本是戴错了我的耳机线好吧!”井柏然打开包,拿出屏幕闪亮的mp3扔给他,“吵死了,隔着包一直在我耳边唱歌。”
“拿包干吗?这么热的天,”明明自己就把mp3放人包里……付辛博差点把脑袋伸进去看,“给我带着药?”
井柏然摇头,“没有,只放了钱。”
“没良心。”他猛地摁低他后脑勺,搂进怀里,“你发烧时候,我怎么宝贝你呢?”
打开车门的张姐就看见井柏然双手乱飞,脑袋没了。
且整场录制过程中,那颗脑袋屡屡保不住,一不留神就被付辛博掳进怀里糟蹋,次数一多,便有人看不过去,乔任梁脸上漂着粉红,转头瞅另一边的张殿菲,无意识娇羞不禁,张殿菲吓得老命都没,“kimi你正常点,你干吗对我开桃花?”
乔任梁一激灵,晃晃脑袋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空气里有奇怪的气场影响我……”
说得自己也觉悬,怪不好意思地悻悻别过头,正见付辛博欲盖弥彰,笑得蜜乎乎还要遮掩,“关系最好……我的,就是旁边的人”,这么着,却紧接被井柏然一句“我没有啊”给击溃,抽抽地直捶桌子。
当然作弄人的坏孩子也遭报应,五分钟后就吃螺丝被喊ng,井柏然羞愧低头,遮眼角那堆褶子,付辛博畅快笑他,笑到弯腰看他。
乔任梁面对这俩,不自禁脸现暧昧笑容,眼睛往下一看,啊呀呀,这分明有人在摸井柏然大腿,中指戴着家传黑面方戒……
乔任梁再度无意识转头。
张殿菲说,“kimi你要再这么桃花我,算袭警知道不!”
那天的节目,井柏然的父母出现在镜头前,一左一右坐着,井柏然看看休息区的付辛博,喉结一个滚动,“妈,等比赛结束,我有事跟你说。”
“现在不能说?”录制结束后,双亲坐出租赶去机场,拉着他手,既骄傲也不舍。
“不是不能,而是不到恰当时机。”
未来很长,他要和他用接下来的每一个十年二十年几十年慢慢前行。
目送出租远行,他掉头奔回录制后台,一路奔跑,逆风而行,他看见他坐在石阶上等自己。
“井柏然你到底搞什么?”付辛博疲惫地支着额头,持续不退的高烧磨灭精力,“张姐说准你的假,然后就带着他们走,怎么不管我了?”
“我管你,”他蹲在他面前,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肩上,拉起来,“我怎么都不再丢下你。走。”
付辛博怔愣地任他拽,“走去哪儿?”
“医院,带你去看病,吃药太慢了,”他从包里拿出写着地址的记事本,还有钱夹,神气地冲他摇摆,抬手招车,“我装了人民币。”
——
医院位于徐家汇,坐车过去不远,特有的消毒药水味道充斥鼻尖,盛夏酷暑,人潮挤挤,都是虚弱的脸,即便觉得眼前少年有些面熟,但健康第一,也没人太在意,顶多是多瞅两眼,井柏然纯粹觉得因为自己长得好看。
把付辛博塞在走廊的座椅上,他跑前跑后挂号付钱,拿着吊点滴的处方单,抓人去输液室。
“你对业务还真熟悉。”他夸他,他耸肩,从小,我生病都是自己去医院,怕奶奶担心。于是他承诺,“乖,从此有我对你好。”
“那往后你洗衣服,你做饭,叫外卖的话你付钱,”井柏然厚颜无耻列条件,他俩坐在墙角,小护士一针扎在付辛博手臂上,药液一滴一滴,细水长流,他怔怔看了会儿,“我刚送我妈上车的时候,说,比赛后有事告诉她。”
“嗯。”他戴着帽子,哼了一声。
“嗯啥嗯,你别跟我打马虎。”
“我从来不打马虎眼的好吧!你再敢误会我!”病人急了,病人说,“不是约好的么?一等结束,我带你回西安,然后奔沈阳。要开口就一起。”病人做好了死的准备,“可能会被我爸打死吧……至少瘸一条腿……”
“也可能会当我俩说笑话,玩儿呢——”井柏然摸着鼻尖。
“真要那样怎么办?考虑好没?”
井柏然似是而非的歪歪头,没必要考虑,晃着腿儿唱小调,“就喜欢——”
“傻啊——”付辛博打他,他咧嘴躲开,水汪汪地看过去,付辛博的喉结“咕噜”滚动,乌哩乌突地说,“你别这样瞧我,会死人的……”
“死在我手上,或者你爸爸棍棒下,自己选。”
“不管怎样,”付辛博深吸口气,清晰而坚定,“我不会为你放弃父母,同样不会因为他们反对而放弃你,你也必须这样,不然我不放过你。我这人不聪明,只懂得死撑,说不出漂亮话,就硬扛,可能会很辛苦,你给我忍着,不准再哭哭啼啼。”
他妈的,这什么话,东北孩子怒了,“我从来不哭哭啼啼!昨天那是例外,你看着,我下一场绝不掉泪。”
“哼—”搡他一下,付辛博头痛,“还剩两场,我已经p的快吐了。”
“嗯,如果再发生那局面,肯定会让我们互致感言吧,想想要说什么。”
“有什么可说的,总之不要伤感的离别。”那是,你俩都铁了心鬼混一辈子。
“就算被淘汰,也就是多等对方一星期,”井柏然心不在焉,“说些冠冕堂皇的呗。”
“或者趁机表白,”付辛博笑得斑比眼都眯起,“比如BOBO永在什么的。”
“……”
“……”
两人一起猛打哆嗦,笑着拧对方。
“恶心死lia——”
“是太肉麻了点……”
“这种话怎么说的出口,我要脸的好吧!在那么多人面前……”
“别说了别说了,我光想想就抖了。”
“那不都是你在说啊……你个鸟人喜欢这一套!”
“滚,你要说我也不听的好吧!这么肉麻的,大家面前……我就算听到也高兴不起来的好吧!
说着这样的话,毛茸茸挤在一起埋低的脑袋,躲在不被人看见的角落里,谁就在四周嘈杂声中亲了谁一下,“真他妈招惹人,等比赛结束,我非做死你。”
谁眼眶红红脸颊红红不敢抬起来,小声说话坚强不屈,“我也想到……你里面一次……下次给我做吧……”
“做什么做,”付辛博一身正气的推开他,抬头看天空,“流氓行径!”
“那你就能做我lia!”爆炸。
“这才是那什么的最高境界,灵肉结合——”
“放你的屁!”你的灵在爽我的肉在痛,井柏然痛心疾首鄙视他,“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