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这个。”付辛博得意洋洋。
“哪个?”井柏然探出脑袋,好奇满溢。
“你生日。”
“放屁,我从来不用这种容易被破解的密码!”
“你的三围。”
“- -||||||||||||||||||||||||||||”
“你跟我求婚的日期。”
“我没跟你求过轰。”
“那就是我跟你求婚的日期。”
“别再胡说了好吧!”井柏然拧过他胳膊送表,地位升级了,钻石的。
“你管那么多呢,”付辛博侧身挡着他视线,改了新密码,然后搂了过来咬耳朵,“以后用这个,比较好记。”
井柏然捂着耳朵,红脸傻乎乎,“那总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旧密码吧?”
“你确定要知道?”付辛博认真凝视他。
“--|||||||||||||||||玩笑,玩笑,我不要知道……”
晚了,你还是上钩了,付辛博耸肩说你在做那个的时候,叫给我听的。
他妈的,没这样玩人的,井柏然跳起来抓他冲入厕所,推上门就造反,湿漉漉嘴唇是那样的甜蜜,懵头懵脑一阵乱撞,付辛博被他亲得心软又心疼,一反身压他抵在墙上,清楚看到淡褐色的眼珠,会薄情……薄情……你敢不要我,我会杀了你。伸手撕扯裤子。
“不行,今天我做你。”井柏然顽抗,尽管力气争不过还是扭扯,不死心的试图转身。
小毛熊是真的急了,付辛博快要笑出声,其实不敢动真格,理智告诫他区分时间场合,于是只缠绵地吮吻混蛋孩子的耳朵脖颈,井柏然果然轻声哼了起来,付辛博搂紧他说你乖,别离开,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我会很努力。井宝不可以薄情哪。
靠。这个人。井柏然猛地横过手臂盖住眼,败了,彻底败了,输的精光。
[很以后,他们忙碌,只能偶尔上网,于是隔段时间,他就忘记密码,付辛博每每骂着他,告诉他。
只是最开始的那串数字,始终成谜,日久失修,谁都记不起来了。回忆也分甜蜜酸楚,该丢掉的就丢掉吧。]
——
前途太长,无数谜面,7月14日,凤凰涅磐,谁终将跌下火海,他们已经不做思考,心里被装的满满,是无暇分给哀伤和离愁那些东西的,既然已经决定共同进退,既然已经约好携手讨饭,还有什么可害怕或伤心。
他们把比赛当成玩乐,走到了今天,最不重要的偏偏是结果,何其幸运的我可以遇见你,乔任梁在台上唱歌,井柏然笑着撞撞付辛博的肩膀,他不看他,只是卖力挥舞双臂,两人肩并肩左右扭动,好吧,好吧,轮回转世那种东西太邪乎,这辈子我只认定你。
得到了你,便对得起这一路奔波,沿途花开,风景独好,井柏然指着观众席叫付辛博看,张超坐在那儿,一手一个,高举他俩的硬牌在助威。
“超哥真仗义。”
“……他老躲着我,我刚过去,他就绕着墙跑。”付辛博嘀咕。
“让你送行那晚搡他,超哥老实人,被你吓死了好吧。”
有人鼓着脸嘀咕,你仔细听,听到没?真丢人,“……戒指。”还tiffany咧,还限量咧……
“碍眼了?”
“碍眼了。”
“那他还送kimi更贵的吉他呢!”
“怎么着!”驴脾气他说来就来,“你是不是连那吉他都想要?”
“你长大没长大?就不兴别人喜欢我是不?”
“我不兴你送别人香水,还你俩一样的!”
“你要能给我哥哥对弟弟的感情,我也送你那香水。”
“……”完全不希罕那香水了。
“怎样,能不能?给不给?”
“我给你别的,就给你一人。”……你何不更奔放些。
“说明白。”井柏然整张脸都贴上去了。
付辛博笑着推开他,“有什么可说的,心知肚明的事儿。”
不说是吧,可以,混蛋孩子一旦不闹脾气,不是太天真就是太狡猾,别人认定的他偏不配合,说出选择和魏斌pk时,付辛博站在舞台边比谁都错愕,只听井柏然咧嘴笑说,“因为他和包子长的有点像。”
“靠!!”付辛博差点冲上台,“他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他知道我最痛恨被说和谁谁像。”
井柏然在台上得意吐出小舌头,背影里尾巴拍起玻璃碎纸。
玻璃碎纸满地缤纷,井柏然抱着花束顺利晋级,付辛博笑的解脱,总算,不用我俩p。
[如果又pk,肯定会让余下选手的致感言吧?]
那天医院的猜测成了真,主持人把话筒递到井柏然面前。
[你看着,我绝对不哭。]
他坚定的看那边一眼,付辛博向他抿嘴。
[……恶心死lia,这种话怎么说的出口,我要脸的好吧!]
“bobo永在!”井柏然深吸气,响亮地喊,留下整场比赛最认真神情。
[这么肉麻……大家面前……我就算听到也高兴不起来的好吧!]
付辛博猛地笑出,立即伸手一撸鼻尖。让你忍让你忍,你掩饰得了么?春意掉落一地风情,当谁看不出哪。
“终于熬过来了————”回到城堡,付辛博虚脱,大熊展翅抱着井柏然。
“在被淘汰选手面前说这话,你好歹顾顾我感受……你俩臭小子,一个一个都欠打,”张殿菲哭笑不得地揉两只毛茸茸,“喊那么嚣张永在永在,彻底当我死人。”
“张殿菲我要告状!”乔任梁推着黑框眼镜,“何止你,我也一样被当成死人的!你俩在那儿pk时,其实我和井宝先看到票数了,这小子居然笑了,我推他他说他忍不住。”
“咋回事!你干啥笑!干啥笑!殿菲哥不得伤心死啊!”付辛博痛下铁拳,“垮啦啦”揍混蛋孩子。
“那你现在笑得更嚣张好吧!!”井柏然“嗷嗷”地抱头躲,“殿菲哥会更伤心dia——!”
“……”张殿菲说我实在忍不住了,不揍你俩我没法解气。
他们以茶代酒,走廊上的灯一盏接着一盏熄灭。车尾在黑暗的浓雾中缩成两个红点。
——
一切已近尾声,在各自赶回家乡拉票前,他们去电视台拿通告单。
井柏然欢喜奔进休息大厅时,瞧见付辛博正坐在沙发上专注地看墙上电视,跟前的茶几上,烧一壶咖啡。
“看这干啥——”井柏然扭头就被霹飞,屏幕上的自己哭得傻掉渣,还哇哩哇啦扯着嗓子嚎“我就在此刻突然爱上你——你你你————”
“害羞啊?”付辛博揉揉心口,奇了怪,即便这么多天过去,还是会痛,他真不敢想象如果再来一次,自己要怎么承受,“羞个毛,你都已经是爷的人了。”
“你不走下流路线你会死。”
“跟不跟我?”他要他过来,笑着捏他下巴。
井柏然说掉脸就掉脸,一把推开,问,“猪呢?”
“养了,就是不肯听话,牙口太利,胃口还大。”付辛博沉痛这漫漫人生,“不好养,真不好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