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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O同人)路中央(5)+番外

井柏然瞪着餐盘里那块金黄大肉。

“对你好吧?”付辛博压了一下帽檐。

“屁,你是存心害我。”

“我哪害你了?”没这么狗咬肉包子的。

“你还嫌我脸不够大呗?”

“无不无聊?你脸哪儿大了?看怎么比。”付辛博抬头打量他,刘学涛和谭旭在心里默默说付小弟你这话说得真叫没水准。

井柏然脸上青筋一爆,刚想怒喝你不如明说你最上镜,就浑身激血地听到眼前那人帽檐一压,来了一句,“没你屁股大。”

……

沉默,尴尬的沉默。满食堂的人都做出努力吃饭的样子,以表示自己的脸红绝对是因为用劲吞米而造成的。

“——那,是,翘。”井柏然一字一顿。

——现在的小孩真不得了。吞米的兄弟们猛然抽冷气,只剩一人气定神闲地拨拉着饭粒,“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

“怎样,像不像一对嗅准了气味扯不开的小毛狗?”王睿推推眼镜,问身边的王传君。

“嗯,看着真让人心头暖和。”王传君笑了笑,“跟过家家似的。”

——

[约定]

曾经有一天,养花人对他的花说,我们约好了,当你开出最美丽的花朵时,我就来爱上你。

其实很多约定,都是不应该掺杂感情的。

或者说,掺杂了感情的时候,你们啊你们,不该轻易许下承诺。

但许下了就是许下了,答应陪他了就是答应了,不走了,再累爬也爬下去。

那是5月10日的夜晚,临战气氛一片练白的颜色。八大赛区四十多位选手,悉数集中在排练大厅,进行最后的走位。残酷终究不期而至,在敌我分明的壁垒前,铜墙铁壁抵挡住了亲热的视线。

“最后说明一下,赛制的规定是以票数得分,以低敌高,末位赛区对抗首位,第7对第2,以此类推。大家加油。”总导演扔下这句话后,便不再多言。

“小井,你ok了么?”梁言推推井柏然。

“……还成,”疲惫地叹口气,已经将近20个小时没睡觉了,井柏然怀疑明天自己会呼噜在舞台上,“我就是对舞步没信心。”

“你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我仔细看过,你记得很熟,就是放不开,生怕踩错节奏。”刘学涛一把揽住他肩膀,“来,再顺一遍,没问题就回去睡觉,疲劳战取不得。”

“嗯。”

井柏然从镜子里看到杭州赛区5个人的身影。

和自己最熟的那个人卖力的挥舞着手臂,站在中央,踩在前头,豁出命去的士气,偶尔会停下来,鼓起脸气哼哼地教训吕扬。

“……爱装老大的家伙。”轻声嘀咕着,井柏然低头看自己的脚尖,那条线笔直的延伸过去,赛区和赛区之间的距离那么远。千里迢迢的隔着,让他连话都没有力气再说。

便只是沉默,最后排练没了问题,背起包往门外走。

“小井——”

身后飞过来一条毛巾,井柏然脖子往右一躲,淡蓝色的那块掉在地上,蹲下身去捡,嘴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的,回头嚷,“谁的尿布,我踩lia~”

“敢你!”付辛博吼他一句,对自个儿赛区的兄弟作了暂停的手势。

“赶紧走赶紧走。”吕扬都快哭了,一个劲儿的撵他,“小井你一定想法让他别再回来虐待我们,我腿都打圈了。”

“我不要他。”井柏然摇头,眼角冒出褶子。

“敢不要,哥哥缠死你。”付辛博一胳膊勒住他脖子,用劲往门外拖。

“咳……杀人……杀人……”杀人犯勒紧被害者,两条小狗拳打脚踢地咬到门外走道上,跌跌撞撞找了个廊椅。

“刚才我叫了你好几声,怎么都不理人。”

“没听见。”井柏然把那条蓝色毛巾扎成时新的小绵羊角,递给付辛博,“戴上试试。”

付辛博拿在手上看了好一会儿,“明天再给我扎一个。”

“行,但你要那么多干嘛?”

“你也戴上,我俩一起上排位赛直播这造型。”

“= =+,你果然霹雳。超人啊。”

“夸我super man?”

“哥哥,”井柏然崇拜地看着他,“是说你not man.”

“勒死你——”一把勾住他脖子,付辛博说,小井,咱俩之间就别划开赛区分界线了成不?怪寂寞的。

“……”井柏然沉默会儿,说我刚才不理你,你难受了?

“靠,就知道你故意的!!”用手指顶起他的鼻子往上翻,“你说你这小孩欠不欠揍?”

“昂——”井柏然笑着躲。

“明天你们唱什么歌?”

“反转地球吧。”

“什么叫反转地球——吧!!!你到底知不知道那是全国直播。”

“那歌很难啊————歌词特绕————”

“你唱段我听听。”

“baby baby就是你,藏……藏在心中的……秘密,和你在一起……”

“啊——”付辛博怒吼,一把捂住他嘴,井柏然呆呆地任由那脏脏的手掌贴在脸上。“听不下去了,你跟我进来。”

“干啥?”

“我和他们练舞,你给我呆在旁边乖乖的背歌词。”

“哪来的说法!!我要回去睡觉lia——”

“睡觉?”付辛博狠笑,“今天我说给你睡,你才能脱衣服。”

——

他曾对他说,当年那场比赛,每段征途都记得清清楚楚。他说他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明白,痛苦和寂寞不见得会比喜悦维持得久,但一定更难以忘却。

然后,他又说,所以长大了。

谁的摄像机里,还留有赛前后台的吵闹嬉笑,那时济济一堂的热闹,付辛博和付博并肩站着拍了照,“我们是双胞胎”,不知是谁那样开玩笑,井柏然吵吵说没有没有,俺们沈阳赛区不收包子馅的选手。

“其实,我本名就应该叫付博的,因为要和本家兄弟排辛字辈,才变成现在的三个字。”付辛博把井柏然的脑袋当球玩。

“骗人。”两人推推搡搡,周围的谁谁们早都见怪不怪了。

两个小毛孩看见柏栩栩犯困地支着下巴小寐,便捂嘴偷乐,鬼祟想偷袭,却被突然跳出来的张超吓得心跳漏个节拍,明明是贵族一般洋气的面孔,却那么无厘头的零点零几公分的腐笑着说“急死人啦~~~”

笑得满地打滚,如果永远停格在那个心情。他说你该知道不可能,来参加比赛之前你就该明白,结果就是一个一个走,一个一个留。他说是知道,所以会贪心。

那一地彩纸闪耀的舞台,繁华散尽的寂寞。付辛博呆呆地站在台下,几分钟前他听着主持人宣布比赛结束,曾经合影、差点就同名同姓了的付博在离开前把勋章别在了英雄榜上。狗屁英雄榜,就是一场游戏,往后这场游戏还要玩多少次,自己在棋盘上冲锋陷阵,硝烟弥漫,几时会被舍弃?竟突然之间说不出是期待还是紧张了。原来游戏走到后来,就算预计结果,也不是那么愉快的一件事情。这么想着的时候,眼睛就那么没出息的痛了起来,付辛博恼怒骂自己,你敢掉出眼泪给老子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