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谁敢说师兄的坏话(穿书)(45)+番外

邵均道:“君衍之难道与魔道有关系?”

陆长卿道:“倘若这君衍之与魔道有关联,打死也不为过。”

邵均笑着说:“既然如此,送他到地牢之中,以千封阵法困住,周身似要碎裂一般,不消三刻,必然从实招来。”

黄花峰的秦晓峰主皱眉:“这也太阴狠了些,倘若他与魔道无关,我等错怪好人。”

陆长卿提高声音道:“我派存亡之刻,还管那些妇人之仁?”

众人一同望向席放:“请宗主定夺!”

席放沉思许久,终于道:“君衍之一事暂且放一放,此刻即便将他拷问也无济于事,还是以救人为要。我已派人去请古镜派的路长老,不日便到,先将赵峰主与天衡峰弟子救醒为要。”

他又吩咐朱槿道:“派人注意君衍之的一举一动,不可放过。”

“是。”朱槿领命去了。

席放又吩咐道:“八斩峰与望月峰各派二十名筑基弟子和四十名练气弟子,在洵阳各山脉细细巡查,不可放过可疑之处。”

“是。”

·

清虚大殿里,众人仍在议论纷纷。

归心壁道:“听说宗主派人去请古镜派的路长老,天衡峰只怕麻烦不少。”

古晋平道:“古镜派的路长老?”

彭绍道:“那是我竹风国唯一的木系天灵根、大丹师,修复之术出神入化,倘若他也无能为力,只怕天衡峰的弟子凶多吉少。”

“这是魔修所做之事吧?”莫少言轻声道。

柳千陌微微点头:“……可能是。”

“……这魔修的道行不浅啊,一下子可令七十多人神智失常,还不知道将来是生是死。”

“不错,除非天生有此能耐,否则动辄能控制几十人心智的魔修,多半有几百上千年的修为。不论是哪一种,都极是可怕。”

“这么说,当年水月宫一事,也是魔修所为?”

“……难说。”

彭绍有丝感慨:“……我总感觉着,要出大事了。先是水月宫,现又是我清虚剑宗。魔道猖狂,天下必将大乱。”

贺灵淡淡地说:“此魔修不比当年的穆之秋,遇上了便是劫数。”

莫少言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君衍之低声道:“即便是魔修,也未必要伤我慧石峰。”

柳千陌的眉心微拢:“入魔之时,哪个魔修会控制得住?我曾读了不少典籍,史上魔修血洗大陆之时,方圆千里活物全无,实是控制不了。”

众人不说话,被一丝压抑沉闷的气氛笼罩。

古晋平道:“我们何时可以回去?”

柳千陌抬头望了望:“席宗主正在遍查洵阳山,查过无碍,之后便可回去了。”

众人在清虚殿中待了半夜,终于,后殿传来消息:“众弟子回各峰休息,倘若有可疑人物,立刻来玉容峰上禀宗主。”

“是。”弟子们齐声答应。

柳千陌引领众弟子回到慧石峰,吩咐每人不许多事,不许外出,只专心修炼。顿了一会儿,他又意味深长地对文荆说:“你君师兄累了,今晚让他好好休息。”

文荆脸上泛红,尴尬地点点头。

君衍之垂头不语。

众人一散,君衍之轻声道:“今夜可来我房间睡?”

文荆连忙摇头:“君师兄,你今晚好好休息,我不打搅你了。”

“……你并不打搅我……”语气有些许酸涩。

“……还是算了吧。我明日再去看你。今夜别想那么多,将身体养好为是。”

“也好……”

君衍之缓步离开,文荆回到房间,只见大龟正蹲在床上,呆呆而望。

文荆轻轻摸着它的脑袋:“一切都要开始了啊……”

“赵宁天神智不清,双目赤红,只知厮杀。天衡峰二十余名弟子虽状况稍好,却也意识不清,直至古镜派路之山到来的一日。”

——摘自〈众生之劫〉第五十六章 。

第34章 君衍之: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两日后的清晨,天蒙蒙亮,山雨朦胧,洵阳山脉笼罩在一片细雨薄雾之中。

文荆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搂住身边的巨蟒。

蛇身舒服地翻滚着,露出白色的肚皮,扭动着将他缠住。

蛇尾,很自然地穿过他的两腿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裤,滑过。

文荆红了脸,将巨蟒拉开:“天亮了,我要去找君师兄。”

巨蟒不依,蟒身卷着他的大腿,头探入他的衣领,摩擦着他光滑的肩膀。

早晨是最容易冲动的时候。

这个道理文荆知道。

但是,一条蛇也是如此?

文荆让它扭了一会儿,一动不动。

人家根本没有心动,自己玩无甚趣味,巨蟒悻悻而止。能撒娇时偏要身披这副壳子,不能让人动心;能动人心时偏要高雅绝尘,不能抱住这小子乱来——

所以说,人生自古难两全。

巨蟒自他身上滑下,蜷在一起盯着他,蛇头微微探着,有点可怜兮兮的讨饶。

文荆摸摸它的脑袋:“去吧,今晚再来。”

信子扫在文荆的脸颊和脖子上,蛇头顶着他温存了好一阵,大蛇终于从窗口爬走了。回头一看,少年已从床上起身。

文荆自柜子里找出衣服套上,来到院外。

大龟蹲在院子空地上,四肢缩进壳里,全身被雨水打湿,莫名叫人心疼。

文荆连忙将它抱进房间里,擦干壳上的水,又端了一盘小红果喂它。

他关上门,披着绵绵细雨,急匆匆地来到君衍之的住处。

天还未大亮,清幽无声,门虚掩着,轻轻晃动。

文荆抖抖身上的雨,推门而入。

修长的男子只穿着一条亵裤站在床前,头发却已束好,上身光裸,肌理平滑,精实的肌肉并不孔武,却也绝不瘦弱。

他淡淡望了文荆一眼:“你来了。”

文荆微启双唇,过了半天才垂下头:“师兄,你先穿衣服吧,我出去等会儿。”

说着便退出去了。

君衍之咬咬唇,心头酸涩。

果然,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副高雅俊秀的壳子足够动这小子的心,他却什么也吃不着,连碰一下都艰难地很……

待要硬来,又怕将他吓跑。

君衍之平静地将寻常青衫穿好,打理停当。

与这少年在一起之前,他还需要做几件大事……

不做,心头便难以平静……

十几年前的那一夜,究竟是为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全家惨遭灭门?温柔的母亲、惹人疼的妹妹……她们的死,究竟意义何在?

他需要一个答案,来平息自己的愤怒,才能放下一切。

只不过,平息愤怒的不单是一个答案,还有血。

“进来吧,我穿好了。”君衍之系好腰带,在桌前坐下来,神色淡然。

文荆推门走进来道:“古镜派的路长老今日到,时辰大约差不多了。”

“知道……你身上湿湿的。”君衍之把他拉到身边,扑打一下他身上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