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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文系统:男主请自重(修改版)(109)+番外

十五岁时蓝止已经是镇里少见的美少年,对他倾心的女子也不在少数,蓝止眼观鼻、鼻观心,只当作什么也不知道。这天夜里睡到一半,忽然觉得身体被什么压着,嘴唇酥酥麻麻有些刺痛。睁开双眼时,简锵轻轻压在他身上,正捧着他的脸试图接吻,虽是年纪小不得要领,却还是兴奋地舔着他的嘴唇,满脸通红。

蓝止像是从头到尾浇下一盆凉水,他虽喜欢简锵,却也绝对没有恋童的嗜好,当下把他一推,穿上衣服下了床。

他真切地意识到,是时候跟简锵分床睡了。

从这天起蓝止搬回了自己仆役的房间,小男孩哭着不肯,在他门口蹲着不回房,蓝止就是不肯点头答应。简锵年纪越大,蓝止越是害怕,他这时候已经接近十六,很快就是自由之身,于是开始准备拜师修行之事。

家里人也知道小公子对他的依赖不正常,瞒着他让蓝止去几个门派考核,在家的日子越来越少。小男孩找不到他,天天坐在门口等,蓝止偶尔回到家时,他便红着眼睛跟在身后乱转。蓝止不敢跟他同睡,不敢像以前那样亲亲抱抱,甚至不敢跟他同处一室,简锵意识到了两人不可挽回的疏远,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天深夜他被蓝止赶出房间,站在门口伤心哭着说:“以后我再也不敢亲你了,再亲你,你就把我打死,行不行?”

才十一岁,连接吻的意义都不清楚,他应该怎么解释?

蓝止低着头让他进了房间,这夜最后一次同床而眠,黑暗里背对着他而躺,说道:“我不久就要出远门拜师修行,你十六岁那年再来找我,那时你若是知道了对我是什么感情,再亲我也不迟。”

小男孩紧紧搂着他的腰,把满是泪痕的脸蛋贴在他的背上:“五年后你就忘了我了。”

“不忘,就算你忘了我,我也不会忘了你。”

小男孩爬到他的面前,把身子蜷在蓝止的怀里,含着眼泪不说话。蓝止轻抚他的头,在他的鼻尖落下一吻:“五年,那时你再告诉我想要什么。”

小男孩攥着拳头:“那时是不是不论我要什么,你都给?”

蓝止略有些不好意思,想起他那时候已经是十六,古代十六岁也就差不多了,点头道:“嗯,没错,你要什么我都给。”

小男孩慢慢把头靠在他的怀里:“你好好修行去吧,我到时候去找你。” 说完不多时似已入睡,呼吸平缓,许久却忽然又不放心地说:“别把我忘了。”

“不会忘。”

蓝止不想再去北行这种地方,挑选的都是不算太大的去处。他们多年前曾经建立一个叫做百草门的小门派,专以种养、贩卖灵草为生,后来交给墨离打理,再也没去管。墨离和蓝棱死得早,这门派换了几个门主,如今却也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门派。蓝止对它有些感情,好感也自然不少,几经思量最终决定去那里。

一晃五年而过,蓝止先天资质难得,后天又刻苦努力,两年之内升到天阶,在百草门的后辈弟子中首屈一指,被门主提拔为引领弟子之一,专管二十个后背弟子的修行。

这年春暖花开,百草门经过重重严格筛选,终于让十二名新弟子入了门。

第80章 番外三(下)

百草门以种药、采药、炼丹、酿酒为生,低阶灵草在修仙界虽不值钱,在凡人当中倒是卖得很好,养活上下三百人不是问题。蓝止资质奇佳,修为提升迅速,因此一概杂活都不用做,平时只管闭门修炼,每月只是护送两次灵草,以为回报。

这里不比当年的北行派,入门的考核极其严格,进来之后却轻松许多,除非犯了大错,否则不轻易打发出去。这种方式有利有弊,弟子们不觉得整日有鞭子抽似的,关系融洽许多,但是胸无大志、得过且过的却也不少。

蓝止生死一世,早已经看开了许多,却也希望这辈子能尽量活久一点。简锵与他不同,乃应天地大劫而生,肩上的担子重,自然不像他一样可以选择怎么过活。

五年里天各一方,再相见时已经是有些生疏客气了。

入门当日拜见师尊师伯师叔师兄师姐,简锵与蓝止打了一个照面。蓝止这时有二十一岁,修为到了星阶,在北部大陆二十五岁以下的道修中排行第三,兼之长相超凡出众,倾慕者不计其数。

简锵已经有了些当年的模样,个子也跟蓝止差不多,蓝止心中虽是高兴,两人脸上却都没流露出什么,只是随便点了个头。

晚上蓝止在房间里踱着步子,打不定主意是否要去找他叙旧,不想有人敲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简锵抱着一个小包裹,里面都是家乡带来的果品,也是蓝止以前爱吃的东西。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都是娘亲让我带来给你的,我说你未必稀罕,她执意不肯非要我带着。”

蓝止从他手中接过来,开了门道:“要不要进来坐坐?”

简锵从白天见到他时就在害怕,晚上来找他时也是忐忑不安,生怕蓝止与他的感情淡了,不再想跟他扯上关系。他现在何止想进去,更恨不得今夜能睡在这里,点点头跟了进去。

蓝止与他坐在床上吃着东西叙旧,聊起小时候的事,越说越高兴。不知不觉到了三更,谁都有些不舍,也不想先提该走的事。最后蓝止清了清嗓子:“你先回去吧,改天我们再继续聊天。”

简锵点点头下了床,说声“我回去了”便出了门。

从此蓝止与他也时有相见,只不过来去匆匆,简锵是新入门的弟子,与他没什么交集,见面也不过是略点个头。

只是夜里简锵却时常来找他,有时是因为修行上有不懂的地方,有时问他些门派里的事,总之各种各样的问题都有。蓝止偶尔在门口跟他站着聊上几句,大多数时候还是放他进来。

蓝止跟他多少都有些心照不宣,坐在床上说说笑笑,时不时也你靠着我,我靠着你。有天夜里蓝止躺下来,简锵也顺势平躺在他身边,用手撩了撩蓝止的头发。

那动作略有些亲密,蓝止装作没注意似的不出声,简锵小声道:“师兄,你越长越好看了。”

蓝止勉强清清喉咙:“跟以前长得一样,你许久没见的缘故。”

简锵轻声道:“这五年我每天都想着你,有几次做梦半夜惊醒,就是梦到你不记得我了。”

蓝止说:“就算你不记得我,我还是会记得你。”

“可是你从不单独写信给我,只是逢年过节的才给娘亲写信。” 那声音委屈了些,简锵往他身边靠了靠,“七八张纸的信,只有最后几句才问我长高了没有。”

蓝止有些不自在,就算是含蓄了点,也算不上什么大错吧。

简锵的手摸上蓝止的脖子,忽然道:“这里好像被蚊子叮了一下。”

“是么?你给我揉揉。” 蓝止闭着眼睛。

简锵的脸凑上来,舌头轻轻舔上那红色的小包,见他只是动了一下却没有抗拒,呼吸突然重了些,小心翼翼地轻轻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