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给你们弄个游戏室,专门用来打游戏?”程延林靠在墙上,边看他操作边说风凉话。
哪想严拓摇头说:“不用,茶水间就很好。”
程延林被噎了,顿了几秒,开始挑咖啡的刺,一会儿说他手法不对,一会儿说水的温度不行,接着又说咖啡豆不香。
严拓把泡好的咖啡放在桌子上,抬头认真问他:“程延林,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程延林差点气死,一把掐住严拓的脸:“你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
严拓眯起一边的眼睛,伸手扯程延林的手,但力气没他大,扯不动。
“奉手。”他口齿不清地说。
程延林不放,甚至伸出另一只手,把严拓另一侧的脸蛋也掐住,然后来回揉捏。
严拓眼睛都眯起来,双手去掰脸上的手指,但对方坚如磐石,根本不受他动摇。
等揉够了,程延林才松开手,低头看严拓的白皙的脸上泛出红印子。
他忍不住笑,严拓双手捂着脸,听到笑声抬起眼瞪他。
程延林又抬手碰他的下巴,让他仰起脸,说:“张嘴。”
严拓刚刚才受他蹂躏,脸上的印子还没消,可此时还是乖乖张开嘴,让程延林把他的舌头搅进去,在里面胡作非为。
后来严拓的手也不捂脸了,垂下去拽住程延林的衣角,又抱程延林的腰,最后被程延林拿上来放在自己脖子上。
他就这样搂着程延林,后背抵在大理石桌边沿,毫无招架能力地被亲了个遍。
回办公室的时候严拓还在抬手摸脸,摸一会儿又去摸嘴唇,因为刚刚程延林咬了他一口。
安妮没看出异常,低声问他程总发火没有。
严拓回忆刚刚程延林的模样,不觉得他哪里有不高兴,于是摇摇头。
安妮放下心来,又问怎么就他自己,程总呢?
程延林在茶水间冷静了一会儿才端着已经凉透的咖啡回了办公室,坐下看了封邮件,想起严拓还没吃药,又按下通话键让严拓进来。
严拓开门进来,看见药就皱眉头,十分不情愿。
“阿姨叮嘱了我好几遍,一定要让你吃药。”程延林把一把药粒放在他掌心,盯着他确保每一颗都喝下去了。
最近严妈对程延林的态度越来越像供神一样,巴不得捧着他敬着他,最好把他请到家里,在他面前点三炷香,然后上去磕几个头。
对此程延林很有负担,并不认为自己有做什么大好事。可严妈不这么认为,她从来没想过严拓能过上这么正常的日子,有工作上,有篮球打,还有一起打贪吃蛇的狼亲狈友。
从严拓从窗户上跳下去的那刻开始,她唯一想的就是只有严拓活下去。
只要严拓能活下去,她把命抵给老天爷都行。
她以前做了太多该下地狱的事,现在却要由严拓来遭受这些报应,这让她每一个晚上都会因此忏悔。
在严拓躺在医院不愿醒来的日子,她每晚跪在病房外向神灵请愿,求神灵如果真的要带走一条命,就带她的吧。
神显灵了,把严拓的命还给了她,还让他过上了做梦都不敢想的日子。
严妈觉得程延林就是那个神,但她怕程延林哪天不想当神了,严拓会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所以她担心、害怕、惴惴不安,生怕有哪里做得不对一丁点,程延林会立刻抽身离开。
最近程延林都不敢去对门吃饭了,因为只要他去,严妈就会做出一桌比年夜饭还丰盛的饭菜。
程延林惭愧,进门前堵着人家儿子亲了个够,进门后还受此待遇,良心过不去。
也有几次擦枪走火,程延林看着严拓纯真的眼神,实在下不了手,只能自己想办法冷静,冷静不下来就去冲凉水澡。
可严拓不像他,他最会遵循自己的生理反应,难受了就去蹭程延林,让他看自己,问他怎么办。
程延林哪里知道怎么办,光处理自己的问题就已经够棘手了。
但他不能放任严拓不管,只能把他带回家,拿手帮他解决。
严拓脸红得不行,却丝毫不遮掩自己的反应,臊得程延林只能一遍遍低头堵他的嘴,咬他红得像要滴血的耳垂。
等结束了,程延林还得拿纸帮他擦干净,严拓敞着腿躺在沙发上,双眼瞪大望着天花板,一根手指都懒得动。
程延林擦的时候看到严拓腿上的伤,把他的裤子扯下,看到他两条热乎细软的腿上全是斑驳的伤疤。
奇怪,以前不是没见过,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只好奇是怎么受的伤。
现在再看,却让程延林说不清心里的滋味,像有人拿滚烫的开水浇他的心脏。
他沉默了几秒,帮严拓把裤子穿好,伸出手把他抱在怀里。
严拓此时回味完了,不知道程延林心里所想,抬着脸对他说:“好爽,程延林,再来一次吧。”
程延林被烫伤的心脏渐渐化成一滩温水,咕嘟咕嘟的,响的全是严拓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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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拓:就是要搞瑟瑟
第17章
“小拓拓,你去楼下拿一下程总的盒饭吧,我打个电话,可能来不及。”安妮对严拓说。
最近程延林又开始吃起了盒饭,不是因为他不想去食堂,而是他敏锐地发觉他的两位秘书似乎非常不情愿和他一起吃饭。
所以权衡再三,他决定给三位秘书友好交流的空间,自己主动退出。
严拓点点头,拿了工卡去刷电梯下楼。
送餐员已经在安检闸口等着,严拓拿了餐,转过身按电梯。
离午休还有十五分钟,但现在电梯里已经有很多人了,等人群鱼贯而出之后,严拓才走进去,拿工卡刷电梯。
程延林和杨如东合伙开的公司只占了这栋大厦其中一层,但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很多初创公司因为资金问题都只能挤在老旧的住宅楼里办公。
严拓站在电梯的角落里,等到了楼层,才穿过人群走出去。
外面站着几个人,都在等电梯。
严拓从不和同事打招呼,拎着袋子转身就走进去,却没想到有人叫住了他:“严拓?”
声音中带着疑惑,却让严拓感到熟悉,所以他顿住脚步,回过了身。
叫住他的男人身形板正,五官周正,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穿得十分正式,和严拓随便套个衣服就来上班的模样形成了极大反差。
严拓也试过穿正装,严妈把以前的衣服找出来,熨得板板正正,可严拓却嫌穿着不舒服,坐着难受,站着难受,趴在沙发上打贪吃蛇也难受,而且会皱得不成样子。
后来程延林就不让他穿了,告诉他穿衣自由,就穿最舒服的衣服来上班就行。
安迪和安妮看着羡慕,愈发觉得严拓背景深不可测,肯定是个被家里惯坏的富N代。
男人打量着严拓,看到他手里拎着的盒饭,眼里从疑惑变成惊讶又化成惊喜:“你在这里上班?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你,你还好吗?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