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无恐
作者:半娄烟沙
简介:
潭风生知道赵淳喻喜欢他 大一那年他失恋,赵淳喻找了他一晚上 他脾气不好,说话不过脑,还在出轨边缘来回大跳 赵淳喻从来不说他 直到有一天,赵淳喻抽完事后烟道:“小生,我们分手吧。” 潭风生脑子一片空白,自尊心让他无法服软 他冷笑着穿内裤,道:“行,刚就算分手炮了。” 车子开过两个红绿灯,潭风生在马路中央停住了车。 他难受,难受的想哭。 小甜饼 温柔暖男与傲娇强受 攻是赵淳喻 注意: 有互攻情节!(两攻相遇必有一受) 都有感情史!(大家都是成年人啦) 极度占有欲!(爱你爱到让你窒息) 文笔浅薄,原谅则个 如若弃文,请勿告知 愿我们都做一个善良的人 一月二十三号开始连载,由于工作原因,周一到周五更新,周末休息,多谢理解
第一章
今年的初雪来得比较早,外面白茫茫一片,房檐下垂挂着一排排的冰锥,光是看一眼,就让人忍不住缩起脖颈。
二中是湘市升学率较高的私立高中,前后两栋教学楼,环形塑胶操场,后面还有一片人工林,里面前两年搭建了小凉亭,市领导来参观的时候,校长特意找了几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大夏天的让人家在里面看书。
市领导经过时表扬了几句,说是有儒生之韵。
作为与凉亭颇有渊源的潭风生,一点儿没看出来这破亭子有什么韵味,当天被捉来看书的学生,无一例外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包。
秋天还有小情侣在亭子里聊聊天,到了冬天,就没人来这儿了,大风呼呼的,脸被吹得好似高原红,一说话就冻牙龈,哪儿还有心情谈恋爱?
潭风生倒是觉得这地儿冬天不错,没人来,他就能在里面偷偷摸摸地抽烟了。
今天温度有些低,潭风生缩着脖子窝在凉亭一角,校服外面套着黑色羽绒服,嘴里叼着从他爸那儿顺来的黄鹤楼,从袖子里伸出几根手指,艰难地编辑着信息。
当初为了能让他进二中,他爸没少托关系,就连建这个凉亭,他爸都出了一份钱,就是不知道,他爸要是知道他儿子经常在这儿偷偷抽烟,会是个怎样的心情。
潭风生皱着眉,输入了几个字,觉得语气不对,又删了,反复改了几次,还不如一开始的利索。
潭风生用力抽了一口烟,浓烟直接进了喉咙管,呛得他直接就咳了出来。潭风生的相貌可谓是集结了父母的优点,丹凤眼,高鼻梁,就是常年在外打篮球,晒得那叫一个均匀。
把烟在雪地里熄灭,潭风生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深呼几口气,伴随着起伏的心跳,按下了发送键。
那句话是:我今天放学早,去你那儿?
刚发送,他就开始后悔了,但也不能收回来,只能懊恼地揉了一把半长不短的头发。
潭风生喜欢的人比他大两岁,他不想让对方觉得他像个小孩子,发出的每一条信息,总是会斟酌再三。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潭风生一边玩手机游戏,一边等对方的回信,不远处传来了些许嘈杂的声音,他抬头看了一眼,见是小树林边,校园栏杆之外传来的,他便收回了目光。
“叮咚。”
消息提醒音响起,潭风生也不管队友会不会骂他了,直接退出游戏,点开信息回复。
信息很短:今天有事情,改天。
冬季的校园很冷,一股寒风吹过,潭风生咬紧牙龈,愣是没打哆嗦。
他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抿抿嘴唇,拿出一根烟刚想点上,远处传来的声音便再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似乎是有人在打架,呜呜嗷嗷地,闹得他脑仁疼。
也许是因为心情不好,想要发泄一下心里的烦闷,这些呜嗷声仿佛成了导火索,一下子就把潭风生的脾气给点着了。
他猛地站了起来,把书包挎在肩膀上,阴沉着一张脸向着声源走去。
临近了他才看清,确实是有人在打架,只不过三打一,其中的那个一,还穿着他们学校的校服裤子,上半身也穿着一件黑色的无袖羽绒背心。
潭风生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呦,怪不得眼熟,这不就是他后面坐着的大高个赵淳喻吗?
潭风生只跟班里固定的几个人玩得好,他也不是广交朋友的性子,从分班之后,赵淳喻一直坐在最后一排,最近调到了他的后座。
俩人只有在往后传东西和值日的时候说过寥寥数语,要是在大街上碰见,潭风生保准会装作没看到。
潭风生走近,其余人也看到了他,带头打架的男子看起来二十左右,流里流气的,他瞪了一眼潭风生,语气不善地道:“看什么看,快滚。”
潭风生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被人指着鼻子骂,他自然没有好脸色,直接从栏杆里面翻了出来,仰起下巴道:“跟你爸怎么说话的?找打!”
就是落地的时候脚后跟没站稳,脚踝崴了一下,但碍于面子问题,潭风生没表露出一星半点。
说时迟那时快,刚说完话,潭风生就像炮弹一样冲了上去,对着对方就是一顿毫无章法的摆拳。
潭风生虽然脾气不好,但从小到大还真没打过几次架,显然不是资深混混的对手。关键他属于勇猛性选手,只知道进攻,不知道闪躲。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发,让赵淳喻也是大开眼界。
眼看着其他人也上去揍潭风生,赵淳喻也动了,他人高马大的,力气也大,有潭风生帮他吸引火力,双方也算是打得旗鼓相当。
“赵淳喻,今天你有帮手,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随着三个人骂骂咧咧,一瘸一拐地远走,赵淳喻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棉马甲,衣摆的地方撕裂了,羽绒絮絮从里面露了出来。
他将羽绒往里塞了塞,转过身去看潭风生。
赵淳喻跟潭风生不熟,没说过几句话,他想不出来潭风生为什么要帮他。
潭风生看起来比他惨烈多了,嘴角和颧骨挨了两拳,嘴唇里面磕破了,黑羽绒服和校服裤子上都是打湿的脚印子。
潭风生打开手机照相功能,镜头内转,照了照自己的脸,随即就开始口吐芬芳。
路灯撒下昏黄的灯光,赵淳喻捡起潭风生的书包,拍了拍上面的雪,走到潭风生身前,伸出了手说道:“先起来?”
潭风生皱着眉头,把手搭在了赵淳喻的手上。
潭风生的个子不矮,从高二上学期,个子就开始突飞猛进地长,直直地挺进一米八的大关,可赵淳喻比他还高还壮,一年四季都是平头,就像个劳改犯。
拉起潭风生,赵淳喻松开了手。
潭风生好奇道:“他们因为什么打你?”
该说不说,赵淳喻可真是个好学生,什么春困秋乏夏打盹,赵淳喻一概没有,一年都是精神饱满的状态,就连晚自习,他都是一副要开学术研讨会的架势。
赵淳喻与班级里的人来往也不多,放假同学们出去玩,潭风生从来没见过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