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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恃无恐(58)+番外

赵淳喻笑着摸了两下,擦干净脸上的水渍,掏出手机给旅馆打电话。

正值春节,旅馆的生意非常好,只能空出今天一日的房间,明天的全满了。赵淳喻挨家挨户问了一圈,都没有空房。

最后问到了山顶,终于找到了一家民宿,房间是小了点,但是可以起床看日出。

潭风生盘腿坐在沙发上打游戏,见赵淳喻挂了电话,抬头问道:“订到了?”

赵淳喻:“订到了。”

潭风生游戏也不打了,兴冲冲地冲进屋,掏出了一个大行李箱,对赵淳喻道:“咱俩衣服装一个箱子够了。”

赵淳喻:“得爬上去,箱子不好拎,装登山包方便。”

潭风生爱玩,光是登山包就买了不下三四个,挑出两个最大的,开始往里面塞衣服。

“赵淳喻,把我数码相机带上,在床底下。”

拿过手电筒,赵淳喻趴在地上伸手往里掏,床底下放了三个箱子,一个是数码相机的包装盒,还有两个纸壳箱。

赵淳喻把两个纸壳箱也掏了出来,一个里面装着各种数据线,乱七八糟地缠绕在一起。

又打开另外一个,看到里面的东西,赵淳喻的手一顿。

先映入眼帘的是几张照片,稍显稚嫩的潭风生与黄麟头挨着头,笑得快活恣意,全然不知愁滋味的模样。

掀开照片,下面是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有电影票,地铁票,游戏卡片,钥匙扣……

赵淳喻黑色的瞳仁不辨喜怒,漠然地扫过这些东西。

这是潭风生的回忆,他没有权利去处理,虽然按照他本人的想法来看,没有用的东西,就应该扔了烧了,要不占地方。

“找到了吗?”

潭风生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脚步声走近,赵淳喻快速将箱子合上,又塞进了床底下,抱着数码相机的盒子站起身:“找到了。”

“把锂电池充电器和线带上,一会儿在车上冲,你再找找接头转换器。”

雪球跟着两人跑来跑去,怕它一狗在家出什么事,潭风生决定把它送刘遣那儿养几天。

天气晴朗,太阳高照,潭风生一马当先抱着狗子下了楼,赵淳喻提着两人的登山包跟在后面。

行李装上车,赵淳喻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眼睛顺势向前看。莫名觉得有些违和感,他左右看了一圈,眼睛才微微睁大。

后视镜上只挂了一个挂坠,小鹿微微摇晃,似乎在向他展示自己的存在。

赵淳喻移开视线,过了两秒,又看了回去。

他没看错,那个云朵确实没了。

“咱们先去刘遣家,然后直奔旅馆?”

赵淳喻已经规划好了行程,说道:“先放行李,下午去滑雪,那儿附近还可以凿冰钓鱼,找人加工。”

刘遣在家刚睡醒,就被潭风生一个电话叫下了楼,手里被塞了一个蔫蔫的雪球,还有这三天的狗粮。

“卧槽,你们就这么去玩了?让我帮你俩看狗?”

潭风生快速跑上车,降下车窗,带着黑色方款墨镜,笑着道:“回来请你吃饭。”

说着车子发动,毫不留情地驶远了,刘遣就穿了一条睡裤,裹着棉袄瑟瑟发抖,雪球呜呜地叫,眼睛一直追随着车的方向。

刘遣家里有条狗,纯种萨摩,乖得很,不然潭风生也不放心让他带。

“你这个狗爸就是个没良心的,玩想不到我,伺候狗第一个就想到我!”刘遣抱着雪球,碎碎念着上了楼:“你就安心在我家玩三天,等他回来了再咬死他。”

放上音乐,一曲舒缓的蓝调从音响中溢出,潭风生喜欢开大路,尽情享受着兜风的快乐,手指在方向盘上打着节拍,还会跟着唱上两句。

赵淳喻暗忱,以后要是有空,可以多和潭风生出来旅游,至少从他俩交往以来,他没见潭风生这么放松过。

车子上了高速,开了一个小时,潭风生在途中休息站停靠,要去上趟厕所。

赵淳喻去买了两杯热饮,一杯微糖乌龙热奶茶,一杯无糖红茶。

潭风生从厕所出来,直奔吸烟区,赵淳喻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潭风生笑着走过去,掏出一根烟,懒得掏打火机了,叼着烟冲赵淳喻举了举,赵淳喻低下头,扶着自己的烟,两支烟头交接。

随着吸气,干燥的烟头瞬间点燃,潭风生抬起丹凤眼,赵淳喻正盯着他瞧。

烟头分开,潭风生冲着赵淳喻喷了一口白烟。

赵淳喻一本正经地道:“你这属于强迫别人吸二手烟。”

潭风生单手插裤兜,笑着伸脚踢了下他的小腿肚。

赵淳喻:“喝口热茶,越往北边开越冷。”

潭风生接过奶茶喝了口,抬头看晴朗的天空:“今天会下雪吗?”

赵淳喻:“看过天气预报了,不会。”

熄灭烟头,赵淳喻随口问道:“你车上那朵云哪儿去了?”

潭风生闻言眯眼,探究般地看了看他,肯定地道:“你知道那是谁送的。”

赵淳喻诚实地点头:“知道。”

“怎么知道的?”

赵淳喻:“我翻看过你Q\\Q相册和动态。”

潭风生想了想,他好像是发过那么一条。

“你不会每条都看了吧?”

赵淳喻:“都看了。”

潭风生不写日志,要是有日志,他也会看的。

潭风生诧异地张了张嘴,他虽然发的不是很频繁,但也不少。

“你可真是……会合理利用时间。”

赵淳喻天天这么忙,还有空看这些没有用的。

赵淳喻喝了口红茶:“嗯,跟你有关的事比较重要。”

潭风生吐出一口烟,熄灭烟头。对于赵淳喻时不时蹦出来的这些话,他已经快习惯了,主要是说话的本人一点不觉得这些话会让人害臊。

“那你之前是故意挂鹿上去?”

他还纳闷,赵淳喻为什么无缘无故突然挂个鹿。

“是。”

“为什么?”

赵淳喻想了想:“应该是因为嫉妒。”

是的,人都没了,东西还被完好地保存,只能用来睹物思人,或者不忍心摘掉。

潭风生被赵淳喻的耿直噎住了,瞬间变成了一个大红脸,握着奶茶往车的方向走,头也不回地道:“上车!冻死了!”

车子平稳的行驶,四十分钟过后,顺利地驶到了郊外。

小旅馆并不大,两个单人床并排放,放好行李,两人直奔滑雪场。

潭风生滑过几次雪,动作还算流畅,赵淳喻没滑过,换上滑雪服,就有教练上来推课了。

赵淳喻看向一旁的潭风生:“你教我?”

潭风生胸有成竹:“小CASE。”

刚开始,潭风生还能在赵淳喻这个新手面前炫技,告诉他基本的滑雪姿势,重心要向前。

赵淳喻的运动神经很发达,跑得快,跳得远,平衡感也出色,很快就能一个人顺畅地滑了。

此举很快激起了潭风生的雄性胜负欲,挑衅地道:“比一比?”

赵淳喻:“输了有什么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