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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这么斯文不服你打我啊(26)+番外

1.

或许是因为愧疚,或许是因为莫名的忐忑,或许是因为不安全感,金枫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对我过分痴缠。

他精心打理我喜欢的长发,为我做每一餐的食物,无时无刻不再引诱着我,引诱着我享用他的身体,在他的身体上发泄我的欲望。

我知道他在害怕,亦或者是恐惧,他在担忧我恢复了所有的记忆,在担忧我会选择抛弃他。

过往的经历注定不那么美好,从我的失忆是因为自杀,而非所有药物误服,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我暂时并不想给他一个确定的承诺,尽管我知道我对他的爱即使死亡也无法消灭,即使我知道我永远都不会选择放手。

我依然贪恋他因为爱我而惶恐不安的模样,我享受着在这段关系中,我掌控者他的一切的感觉。

2.

花园里,白色的风信子开得正好,是金枫让人亲自移植过来的。

其实自从完整地得到金枫后,我对于这种花朵的喜爱已经大不如前,不敢表露的爱是过去的我,而非现在的我。

我对于花园的偏爱,如今只是因为,这是我的夫人亲自为我布置的花园,这一个简单至极的理由。

3.

我端坐在高背椅上,金枫正在为我画像,我衣冠楚楚,身体除了脸部和脖子没有一丝裸露的地方,连手上都套上了白色的手套。

数个小时后,金枫完成了图画,我凑过去看,画面上的我几乎不着寸缕,只在私密处用一条金色的丝带遮住了,算是打码?

我的手压着他的发顶,下滑抚过他后脖颈上的软肉,我说,你饥渴得简直不像话。

金枫抬起头,自下而上看着我,他好看的手指拨弄开了睡袍的衣襟,他说,我老公活那么好,我自然是想要的。

我对他厚颜无耻的态度感到震惊,义正言辞地教导他下次可以用更为委婉更为高雅的方式表达勾’引的欲望。

至于这一次,我选择肏死他。

4.

我和金枫在过往的几十年里,几乎玩遍了世界上所有好玩的地方,以至于寻找一个浪漫的约会地点,也是一件颇为犯愁的事。

最终我们选择去了一个非常简朴的三线城市,我买了一辆单车和一间并不算大的房子。

我们与世隔绝了一段时间,白日里,我骑着自行车载着他,在城市里乱晃,夜晚的时候,我骑着自行车载着他,在前车筐里放满蔬菜和肉类,回到我们临时的家。

金枫试图抢夺过我骑车载着他的权利,但他的技术实在太差,多年未曾联系过,自己骑车都很勉强,更何况要栽着我。

我们围着餐桌吃着晚饭,金枫问我,你为什么骑车的技术那么好,明明小时候那么差,平衡感也不好,总摔倒。

我喝了一口汤,我说,不知道,就是每次骑车的时候,好像都有人催促着我要稳一点,要快一点,这样,像是能赶上什么一样。

金枫没说话,他低下了头,长发遮掩住了他的表情。

我伸出手,将他的头发别在他的脑后,抬起了他的下巴,他的脸上满是水痕。

我说,这么难过,是又有什么我不清楚的故事么,这么爱哭,像个女人一样。

他握住了我伸出过的手,他低下头,舔弄着我的手心,像被养熟的猫咪一样。

我收回了手,拍了拍他的额头,我说,别哭了,去洗干净,床上等着我,嗯?

金枫抹了把脸,转身去了浴室,我看着他的背影,眼前划过了一段场景。

初生的阳光下,我骑着单车,一个在向着一个方向前进,画面骤然被拉得极远,路的尽头,是我和金枫的校园。

我闭上了眼睛,手指支撑着额头。大脑中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晦暗不明的光线,金枫美好得像是打了柔光的侧脸。

我听见金枫说,等你回来,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

画面骤然沙化,眼前重归黑暗,我缓慢地睁开了双眼,看着一桌子剩下的碗筷,我用手撑着桌沿,缓慢地站直了身体。

我将碗筷收好,扔进了厨房里的自动洗碗机,我倚靠着橱柜,依然有些缓不过来。

我的记忆里闪过法国的画面,我知道我在法国度过了三年的时光,我为什么去,又为什么回来,那记忆却模糊不清。

如果事实的真相太过残忍,我宁愿,我一辈子都不要记起来。

我伸出手,简单地用水冲刷了几秒钟,我关上了水龙头,一步一步,走回到了我的卧室。

我和金枫缠绕在一起,做着我们彼此喜欢的性交,金枫凑过来亲吻我的嘴唇,我却下意识地偏过了脸,他的吻停留在了我的脸颊上。

他禁锢住了我的腰,他说,怎么了。

我转过脸,我看着仓皇的他,我说,我想起了。

他低垂着眼睑,脸上甚至露出了笑容,他说,你想起来什么了。

我握着他的手,压在我的胸口上,我说,想起我为什么会去法国,想起你跟我说,你爱别人,你不爱我。

金枫低声地笑,就着交’合的姿势,他翻身将我压在了他的身下,我的性器插入得更深了一些,他跪坐在我的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他用他的肉穴套弄着我的性器,长长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轻微地摇曳着,很好看,也……很舒服。

他挤开了我的嘴唇,狂热地亲吻着我,我的手滑到了他的臀侧,我的手指深深陷入他臀部的软肉,将主动权重新夺到手中,发狠地干着他的肉穴。

我们疯狂地性交,窒息地接吻,透明的液体从彼此的眼眶中滚落,流淌到对方的脸颊上,滚落到对方的身体上。

我翻过了身,将金枫重新压在床上,我们四肢交缠,性器相交,唇齿相依,贪恋着彼此身上的体温,用同样的力道,试图将对方融入骨血,试图在对方的身体上留下更多的痕迹,直到我们都失去了最后一丝一毫的力气,直到最后,我的性器深深驻扎在他的身体里,我用舌尖一下下舔舐他脸颊上的泪痕。

我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我看着他清醒得可怕的眼睛,我说,你要对爱我一点,爱得比我更多一点,那样,我可以假装,你一直深爱着我。

金枫抬起了下巴,吻上了我的嘴唇,很清浅的吻,他说,过往的事,已经不可更改,但现在和未来,你是我的唯一,我深爱着你,比爱我自己更加爱你。

我从他的额头挪开,我将下巴压在他的肩膀上,将双眼埋入枕头里。

太狼狈了,太难看了,太可怕了。

金枫的手,顺着我的脊背,一下一下的轻抚。

他说,斯闻,我很想说对不起,但你不需要这个,我想说,我爱你。

我没说话,并不太想抬起头看见他。

他搂紧了我,侧过脸,将耳垂贴近我。

他轻声地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说一遍,我就在心里数一遍,他说了很久很久,我也数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