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刀光默影(10)

这点豆子和我是相同的。虽然其他教徒都已拥有黑色浪花为荣,有的甚至刺在脸上。

可我还是不喜欢别人在我身上留下标记的行为。

我们,只属于自己。

我戏谑的一笑,对豆子悄声说道:“莫非刺在小鸡鸡上?”

声音虽小,却可以让四个人听的清清楚楚。

小叶和虎子的脸倏的红了,只有豆子和我挂着一样的无赖表情,咯咯一笑:“错了,在屁股上。”

在屁股上,就意味着把浪花压在屁股底下,够损的啊。

但是,我就喜欢这小子这副调调,我俩,臭味相投。

我起身,对着还在害羞的小叶说:“走吧,不用去小柔那了,咱们直接去云长老那。”

云长老,屠浮教排名第四,精通医术,也是段千浪的御用大夫。

更是浪城(屠浮教所在的城,也是北方最繁华的城,整个北方都是归屠浮教掌管的。)所有医馆的龙头老大。

我把玩着手指上的七彩琥珀戒指,计上心头,又有一个赚钱的法子了。

云长老的院所“云浪阁”与段千浪所居住的“沧浪阁”中间只有四个阁楼的距离。

云浪阁比起许柔的柔浪阁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云浪阁以白玉为主要的建筑材料,点缀着闪烁的金粉及五颜六色的宝石,七彩的光芒相互辉映。院子中千彩绚烂,各色的花朵嫩叶交相呼应。

每一种,都是及其罕见的药材。

穿过花园,是一坛清澈的池水,水下一个黑影正在从容的游滑着。

我停下脚步,眯着眼向水中望去,定睛一看,那灰白色的层层鳞片下,包裹着一个暗红色的怪物,周身除了鳞片外,还穿插着一段段的硬刺。

“悬崖鲛。”我喃喃道,从《巫医》中看过这个怪物,他是一味极其珍贵的药引,生存在千米下的深海,很难捕捉,这云长老还真是有好东西。

“不错,认识它的人可少之又少啊。”一个低沉的声音由前方响起,同时传来的还有淡淡的草药味。

我循声望去,一个年过四旬的中年人。

身穿白浪黑袍,头发高高束起,白玉做成的浪花冠上刻着“云”。除去岁月的沧桑感外,有着俊朗的面容,目光里带着赞赏与审视的凝视着我。

他的腰间别挂着一串串的荷包,阵阵药香就是从荷包中散发出来的。

“见过云长老。”小叶恭敬的鞠了个躬。

我也跟随着鞠了个躬,说道:“见过云长老。”

云长老摆摆手,我和小叶站直了身子。

小叶那独有的公鸭嗓适时的响起:“下属奉许长老之命,带刀子来刺浪。”

云长老里里外外的打量我一番,甩着柔顺的衣摆,道:“那你跟我来吧。”

步入屋中,我向四周一看,好家伙,墙上全挂着珍奇异兽的尸体,林林总总也有几十只。小的如老鼠般,大的可比老虎般。

云长老将房门关上,走到我身前,仔仔细细的端详着我的脸。

我自信,他绝不会看出我的易容。

“我总觉得你易容了,可又看不出破绽,莫非这天下间有比我医术还高明的?”云长老的手干枯如木乃伊,指甲也呈不正常的黑青色。

我垂眸,这云长老是个实实在在的“药人”。

药人从婴孩起就泡独特的草药,长大后食用无数剧毒辅佐,可百毒不侵,他的血是世界上最珍贵的药引,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云长老多虑了,这天下怎会有人比您的医术还高明,我确实没有易容。”

云长老有些半信半疑,左右踱着步子,眼里精光闪闪,就似看到一个新鲜的宝贝:“你怎么知道悬崖鲛的?”

我嘴角噙笑,从容的答道:“我生长的地方随处可见珍贵的草药,悬崖鲛也是听来往的江湖郎中说的。”

云长老点点头,眼里的兴趣暗淡了下来:“也是,这悬崖鲛确实名震一时,但是,”他话锋一转,眼底的光芒死灰复燃,且有更雄然的气势:“江湖郎中说过一嘴你就能记住,还能辨认出来,小子,你的记性不错啊,可说,过耳不忘?”

我嘴角的笑一僵,有些后悔,我刚才看那个鱼干什么!

8

8、第八章七彩琥珀 ...

我的脑里飞快的旋转,想着辩解的话语。

云长老兴味盎然的等着我的回话,眼角不经意间瞥到我手指上的琥珀戒指,这一看就移不开目光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嘴角邪佞一笑。这琥珀,带在身上还真是对了。

我把手上莹绿色的琥珀戒指摘下,递给云长老。

云长老把戒指奉在手心里,视若珍宝,口中呢喃道:“早就听董长老说你会治病的事,这六之断肠真是可遇不可求啊。”

莹绿色的琥珀中蜷缩着一株小小的六之断肠。

“再珍贵的草药也有枯萎的一天,只有像我这样存放,它才会保持原有的面貌,还会散发出阵阵的药香。”我循循善诱的说着我琥珀戒指的好处。

云长老将戒指放在鼻端细细的嗅着,六之断肠特殊的气味窜入鼻尖。

看了半天,云长老又将目光重新转到我的身上,兴趣更浓:“草材外面透明的东西是什么?”

“是我独家的秘方,不传授外人。”

云长老不满意的撇撇嘴,不断钻入鼻腔的药香,让他猛然想起一件事,抓起我的手指凝神打量。

我任由他的动作。

我不受六之断肠药性的侵袭,让他很疑惑,怀疑我是不是也是药人。

过了半响,他放下我的手,幽黑的瞳孔有些震惊的收缩:“触感酥柔,凝如白玉。你确实不是药人,而且,我确定你是易容!”

我淡淡的笑着,即使他确定,也看不出我的破绽,不足为惧:“我不是药人,我之所以不受六之断肠药性的迷惑,是因为我尝遍百草,身体有抗药性,与药人无疑。”

云长老蓦然愣住,随后哈哈大笑:“好!以命试毒,你这小娃娃着实有趣。”

我咬了咬口中的青草,这是路过花园时摘下的,叶梗的汁水无色无味。

“云长老,咱们来做个生意,以后,我可以用我独家秘方帮你储存药物,你付钱就行。”

云长老一甩衣摆,坐在黑木椅上:“多少钱。”

“一种草药两黍。”

“两黍?”云长老摇摇头,“不行,太贵了。最多一黍!”

“成交。”一抹狡黠从眼底一闪而过。

接过云长老的十黍,我放入袖口,将手指上的所有琥珀戒指都交给他。里面都是难得一见的珍贵草材。

“小娃娃,你的浪要刺在哪?”云长老拿出白色染料与银针,准备着。

“脚底板。”

云长老动作一停,嘴角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好。”

一针,一针,细密的落在我柔嫩的脚底。我打量着四周的动物尸体,倒也不无聊。

“刺完了。”

我看都没看,收回脚,穿上袜子与布鞋。

上一篇: 救赎美强惨反派[穿书] 下一篇: 张灯结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