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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路(1)+番外

作者:叹西茶 阅读记录

《失路》作者:叹西茶

文案:

天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

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改自王勃《滕王阁序》

周轶因为一封邮件踏上了域城这片热土,本以为是一场散心之旅,谁知道最后这么糟心。

“雪豹队”的队员们都以为中队长丁琎这辈子只能和枪过了,谁知道他休了个假回来就脱单了。

丁琎是沙漠中的一匹骆驼,周轶是一株骆驼刺。

献给我的志愿者生活

内容标签: 三教九流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搜索关键字:主角:周轶,丁琎 ┃ 配角:陈淮景,兰兮芝 ┃ 其它:公路

第1章

周轶醒来时脑袋还有些晕,眼前一片漆黑,她转动脑袋,粗布粗糙的质感蹭着脸颊,她想起身,动了下身体才发现无法动弹。

脸上罩了布,嘴巴被人用胶带封上了,手脚也被绑得死死的。

她被绑架了。

周轶坐着,脑海里率先闪过这一念头。

她一个外地人,刚到域城没两天,谁会绑架她?得罪过的人?那范围可就大了,可她这次外出来域城,只有助理陆美美知道,这事她没和别人提过,又有谁会知道她的行程?

她支吾了几声挣扎了一番,椅子脚在地面上摩擦出声。

有脚步声从外面传来,紧接着周轶听到了开门声,一个粗犷的男声囔囔了两句,不一会儿就有几个人回应他。

周轶侧耳仔细辨听他们的交谈内容,可他们说的不是东语,也不是这两天听到的卜语语调,一时间倒让她困惑了,过后就是恐慌。

绑架她的人的身份,还有此时身在何处她全然不知,还在古木里尔吗?周遭热烘烘的,空气里仿佛一点水汽都没有,干热异常。

周轶不能判断自己现在身在何方,但能够推断出现在还是白天。域城昼夜温差大,到了夜里并不会像现在这样燠热。

周轶的脖颈滑落下了一滴汗,她察觉到有人靠近她,那人的手隔着布罩摸上她下巴的一瞬间,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强迫自己冷静,扭开了脑袋发出几声闷哼,手脚也跟着挣了挣。

绑匪又呱啦了几句,接着一只大手按住了周轶的脑袋,用力撕下了她嘴上的胶带,痛得她低呼了一声,唇瓣阵阵刺痛。

他们没把她的布罩摘下,周轶仍是看不清人,她抿了抿唇,尝到了血腥味。

“东语?”

“English?”

绑匪还是用不知名的语言说话,不知道是在回答她还是在和同伙攀谈。

“Why did you kidnap me?”周轶嘎哑着嗓子,试图套出一点信息。

回应她的是对方粗鲁的动作,一个绑匪固定住她的脑袋,另一个绑匪捏住她的双颊给她灌水。

周轶想反抗,生生挨了对方一巴掌。

一瓶水一半被她喝进了肚子里,另一半淌湿了她的前襟。

周轶被呛住了:“咳咳咳……救、救命,救命——”

她撇开头放声呼救,突然太阳穴被一件冰冷的东西抵住。

周轶僵住,即使看不见她也能猜出那是什么。

绑匪似乎不耐地咒骂了几句,之后又拿胶带重新封住她的嘴。

刚喝下的水似乎变成了一身冷汗,周轶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谁,对方竟然有枪。

周轶这个人清高孤冷脾气坏,在艺术圈是出了名的不好相处,她深知自己这些年里里外外得罪了不少人,可谁有这么大的势力在荆国境内非法持枪劫人?

谁和她这么大仇?周轶逼自己冷静,她想了一圈也是毫无头绪,她常与人有龃龉,可不至到杀人灭口的地步。

如果不是冲着她来的,那是冲着谁?

周振国?那他们真是绑错人了,周晞才是他的宝贝女儿。

电光火石间周轶突然想起了那封邮件。

如果是因为那个人,一切就有解释了。

……

烈日当空,骄阳格外偏爱漠邑这片土地,它毫不吝啬地将光芒撒下,大地上的一切在曝晒下似乎都变了形。

“丁队长,过来喝茶休息一下撒。”一个戴花帽留着山羊胡的老爷爷朝葡萄架下的人招手吆喝道,他的东语说得不太利索,有着浓重的域城口音。

丁琎固定好架子,拍了拍手应了声“好”。

老人倒了碗红茶递给他:“哎呦,真是太~~感谢你了,不然这葡萄架还需要个几天才能搭好,辛苦了辛苦了。”

丁琎仰头就把一碗茶喝尽了,他放下碗摸了下自己的寸头,摸到了一手汗意,这流汗程度都快赶上部队特训的时候了。

“急着回部队吗?”

丁琎摇头:“休假。”

老爷爷抬头瞅着他笑得慈祥,浓黑的眉毛一动:“那晚上就在村里住一晚,老艾则孜今天刚宰了头羊,好久没喝羊奶酒了吧?”

丁琎一笑,算是默认。

亚西村在山峪沟和鲁尔沁镇中间,周边都是土黄色寸草不生的山头,再往南点就是那木塔格沙漠,自然环境算得上是荒凉恶劣的,因此亚西村也不富裕,靠着政府补贴,每户人家都种植葡萄,养上几只羊聊以度日。

“雪豹队”今年还在附近的山头里野训过一段时间,村民们只当他们是地方军队,并不知道他们是一支特种兵部队。

丁琎作为中队也常和村民打交道,亚西村远离城市,村子不大,统共就十几户人家,住在这儿的老老少少都很热情淳朴,知道他们部队在这儿集训还时常给他们送些羊肉、葡萄,一来二去说得上是军民一家亲了。

艾尔肯老头是亚西村的村长,野训结束那天,队里人还一起去他家喝了几碗羊奶酒。

这次丁琎休假,驾车去了趟哈尔见战友,回来路上经过漠邑就想着绕道去趟亚西村看看村民们,快到村里时远远看着他们在搭葡萄架,他也就停了车过去帮忙。

晚九点日头才开始西斜,稍稍敛了它那炙人的光芒,天色由一片浅蓝转为深蓝,山包包也暗了一个色。

丁琎把车停在了村口,跟着艾尔肯老头进了村,路上遇到的村民都笑着和他打招呼,他也用卜语回应着。

亚西村面积不大,房子都是生土筑成的平房,围着清真寺分布开来,艾尔肯的家就在村里清真寺的边上。

他把丁琎领到门口,拍拍他的肩:“你等会儿撒,我去老艾则孜家切一只羊腿来。”

“哦豁,丁队长来了撒。”艾尔肯的妻子阿米尔娜从院子里走出来,她招呼着丁琎进屋,“正好今天艾尼回来,我做了抓饭。”

艾尼是他们的儿子,平时在古木里尔做干果生意,丁琎和他打过几次照面。

“他人呢?”

阿尔米娜指指顶上:“晾葡萄呢。”

亚西村老房子顶上都有晾房,四面土墙小十字镂空,专门用来晾葡萄干。

丁琎顺着楼梯上了房顶,他站在晾房外望着远处眺望。

亚西村的村民在政府的带动下也引水种了几片绿植,多是杨树和胡杨,那一点绿是这块苍凉大地上的一点生机。村子在县道的一边,前人挖了坎儿井引了水,之后世代就在这儿居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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