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759)+番外
“笑话!我资金紧缺,恐怕让你失望了。”
林小燕咯咯咯笑出了声,嘴硬有用吗?
“我也不在这乱糟糟的地方浪费时间了。把你手里的工程转包给我们,不图你念我们的好。至少同行之间让你缓缓。”
……
“转包”二字,李大军真心觉得可以接受,可小毛却严词拒绝,并且对林小燕比出“请”的手势。好走不送,不予以考虑。
她的理由很简单:建筑工程最忌讳偷工减料,转包意味着风险,砸她这两年的招牌,到那时候,恐怕真的无法翻身了。
让小毛没有想到的是。在她焦头烂额之际,站出来的第一人是刘芸,说出的话,也让她心头一震:
“用我和夏天的钱,没有负担,夏天不该在回来时,因为钱字而绑上夹板。”
……
夏秋对于小毛让他接手夏木原,时时刻刻记住不要麻烦叶伯煊,也说出了“夹板”理论时,他再一次因为男女分歧意见而大声质问小毛:
“女人怎么就能这么狠?狠起来一是一、二是二,原来长情的就是被你们口口声声骂着薄情寡义的男人!
伯煊付出的只是钱吗?没有情吗?没有后者他何必呢!”
——
叶伯煊扶了一把下车的夏爱国,夏爱国却挥开了叶伯煊的手:“给我从家里拽出来就是为了看人干活?”
“爹,你看看那面,那里站着一位八十岁的老人,他的反应能力已经变慢,记性也不太好了,前几天陪闹闹和小碗儿藏猫猫,大概是春困吧,他拄着拐杖睡着了。”
顺着叶伯煊手指的方向,夏爱国眯眼看过去,那正是宋老爷子坐在大太阳下,带着一顶帽子,手中摇着扇子,他在指挥着工人热火朝天的干活。
叶伯煊看着夏爱国认真的看向那里,他觉得太阳太大,晒的他得不停挑眉眨眼才能赶走心里的烦闷:
“爹,他八十岁都可以前行,他听说改革开放欢天喜地的回来了,并且一直行走在创业那条路上。从没说一个苦字。
您还年轻,您又有什么可怕的?不会的,慢慢摸索,根本不用着急。”
……
夏爱国坐在炕头,拉着老太太搭在炕边儿的手嘟囔道:
“让小辈儿训了,挨训我还心里敞快了。
娘,您真犯不上因为钱上火,不缺你吃、不少你喝,你让我做的,我都尽力了,顶住了美丽跟我不乐意,图啥?多难也不和您说,图啥?不就是求您和我爹多活几年嘛!
我训完你,娘,你也能想开了吧?”
……
夏爱国看着苏美丽坐在院子里搓洗褥面儿的背影,他深刻反思自己,还是太顺了,让他忘记了自己,自大到他有很多事情都忽略了,包括妻子。
他那些心情不顺、压力过大的日子,他对枕边人、亲人都有些忽略,认为给钱、帮忙就成了。
就是最简单的让儿媳去上学,都自负的直接去给报名,却没问问忙碌的小毛有空闲没?
他到底有多久,听不进去任何意见了?
表面上看是顺其自然的成功,实际上呢?
夏爱国走了过去,对抬头愣神瞅他的苏美丽说:
“我来洗,你手没劲儿!”
第七五9章 一点、一点,应向天空(二更)
曾经的梦碎了一地,捡起,努力拼凑,而后又碎。
直到有一天,那个美梦连想象的画面都拼凑不来,坦白也就成了后悔的第一步。
……
叶伯亭和刘芸先后在售货员的眼神示意下转身,她们看到了面前的“纸片人”。
宁浔漪瘦弱的就似一场风能被刮走般,她没有看刘芸,而是认真地盯住叶伯亭的眼底:
“亭子,我们能否借一步说话。”
“不能。宁浔漪,你挺坚强啊?还没疯呢?”叶伯亭眼神轻飘飘地上下扫了眼宁浔漪,就像在看到脏污的东西一般。
宁浔漪咽了咽口水,她勉强让自己别晃悠到晕倒:
“亭子,我并没有对夏天造成实质伤害不是吗?为什么……”
叶伯亭把小孩子的衣服扔到了柜台上,她的表情没变,可说话声是从齿缝里发出:
“闭嘴!信不信我抽你!”
刘芸上前一步,正愁见不着人呢,听说工作都出现了失误被革职了,还出来恶心人!
宁浔漪眼神慌乱了一瞬,又勉强恢复镇定道:
“我可以给夏天道歉,从此互不打扰,真的!只求你们放过我,别再干涉我去看童童了。别撺掇童家把我拒之门外,我放心就会离开,你们让我过几天安稳日子吧,求你了。”
眼泪到底还是流了下来,她几次买车票去看孩子,前几次不是被抢了票就是被偷被吓,最近倒是没人再打扰了,也早已经把爷爷原来的部下折腾的心寒了。
其实她也心凉,从她“倒霉”那天起,她替爷爷心凉,为人走茶凉,不是哪个部下都是长情的。
最让她承受不住的是,她怎么折腾都没见到童童,她儿子被童家藏起来了。
楚楚可怜、眼泪横飞的纸片人。叶伯亭扫了眼周围对她们唏嘘的讨论,她握紧了拳头,劝着自己不能动粗,就宁浔漪这精神状态。不值得拿这样的人再和叶家捆起来说事儿。
“赶紧滚蛋!放过你?谁放过我哥?宁浔漪,我哥现在连你这个人名都不能听。”在宁浔漪忽然抬眼看向她时:
“他洁癖,知道吧?他对你恶心,他都后悔小时候拉过你的手!”
叶伯亭和刘芸看着宁浔漪震惊地倒退了一步,两个人也没解气。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把该买的婴儿衣服往兜里一塞,利索地给钱,大步离开。
而宁浔漪却原地没动,她脑子里在转悠着那句:“他对你恶心。”
——
书籍是横渡时间大海的航船,时间是一味能治百病的良药。
……
窗前的书桌边儿,有两个五岁的小孩儿正在朗朗读书。
一个是从胖妞瘦了下来,现在是标准小美人胚子的小碗儿。
今天的小碗儿美美哒,叶伯煊给她套上了一件粉色贡缎小旗袍,旗袍外面穿着件镂空花样的小披肩。那是她奶奶亲手钩织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另一个小大人,最小号白衬衣,黑色裤子,黑色拉带皮鞋,他这一身行头是姥姥给亲手做的,按照他爸爸的款式。
小大人闹闹学着他爸爸平时对他牛气哄哄的样子,两手插着裤兜,正在摇头晃脑。
小闺女小碗儿刚要把手指塞进嘴里,一回头发现爸爸正在看她们,她也跟着哥哥一起朗读了起来。
“三春花事好。为学须及早,花开有落时,人生容易老。”
两年的时间,他们并没有缺少任何爱。即便是姑姑叶伯亭,对他们都比对待小星空要好。
在祖爷爷回了东北二爷爷家,他们又重新去了幼儿园,而且他们马上就要上学前班了,因为爸爸说他们的智商碾压其他人。
下雨阴天、下雪路滑,他们从未害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