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你们就能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完了你再去找她,等我被气死了就给她接回来过相亲相爱的日子,到时候你就能跟人家一口一个亲爱的叫了,你就是对我狠,你就对我不是人,你俩就成了没人怨没人恨的亲两口子了!
你们想的咋那么美?想的挺好啊你俩?做梦,呸!不要脸!”
江源达抹了把脸上的口水,脸色青白交加用手指指着面前妻子的鼻尖儿,无奈到极点低呵道:
“你咋变这样了?我看是你挺会想,真会编吶,你不去排电视剧真是白瞎了。
我为啥要给她出主意搬空咱家,道理在哪?
我为啥要一边气死你一边还不跟你离婚,听你在这又打我又骂我啊?我也一把岁数了,我是个男人!
我跟你离了你能把我咋地?能整死我啊?
你不说我有能耐有钱吗?我都那么牛逼了,我带着她转头换个地方生活可不可以?外人也照样能拿我们当亲两口子,我用费这么大劲儿还给你气死、再给她接回来?
我特么吃饱了撑的啊?
十岁孩子都能想明白的事儿,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咱说话可以,你想问啥我都坦白,可咱是不是得讲个道理?
再说那老姜他儿子小涯,你不是不认识,大清早给我送的车,那功夫你站阳台拿大葱不是没看见。
我昨天出门前还特意把大老李电话号给你了,我们仨在一起喝酒,你啥时候打电话给他们都能证实,我真不是去见她。”
“你们仨都是臭味相同,一根绳上的蚂蚱没有一个好东西!”
“苏玉芹。”江源达低吼道:“骂我就骂我,别扯我兄弟,你要是非得那么想,我也没招了。”说完转身甩一下胳膊就要离开。
苏玉芹又一把薅住男人胳膊,她最烦的就是江源达几十年如一日,一不占道理就口头禅“你要那么想我也没办法”,她现在听这话就发疯。
“我都全说中了,你可不就是没啥可说的了。”
这回江源达真发狂了,一把甩开,甩的苏玉芹一个趔趄,然后又大步流星往前走,几步就将苏玉芹丢在身后,光呵斥似乎还不够彰显他太生气,他还头也不回边喊边挥动胳膊吼:
“有能耐你把这小区楼上楼下认识咱的都喊出来,喊吧,可劲儿的,再把你闺女也叫出来。我不惯着你这事儿,爱咋招咋招,精神病!”
苏玉芹全身上下一起使劲儿跺脚:“你骂谁神经病呢?你给我站住!”
而已经走出十来米远的江源达,赌气的一挥胳膊,意思是我就不听你的。
苏玉芹又扯脖子喊了声:“站住,你还没锁车门吶!”
江源达脚步立刻顿住,他就觉得自己都快要被气没劲儿了,回头赌气囊塞低着头又走回停车场。
俩人一前一后上楼,不再又拉扯又喊“你给我说、你给我站住”的苏玉芹消声了,她人有点儿打蔫的掏钥匙准备开门。
可这一瞬,江源达又来了精神。
他一把掰正妻子的肩膀,两手放在苏玉芹的肩头,眼神透着极其认真在看妻子的脸。
那专注的眼神,愣是看的苏玉芹居然在这种境况下莫名红了脸,底气不足用气息呵斥:“你有病啊?”
江源达用大拇指蹭了蹭苏玉芹眼角的地方,深沉道:“嗯,闺女看不出来哭过,行,毫无破绽,可以进屋了。”
“你?!”
苏玉芹用手肘使劲儿撞了一下男人的胸口,这才开门。
一进屋俩人傻了:“闺女呢?”
江源达心里一紧,他现在比苏玉芹都害怕江男知道全部,因为他真拿不准女儿一旦发觉她妈啥都清楚了,会不会撺掇他们离婚,他女儿最近变化太大。
苏玉芹愣了愣,一拍脑门,拍完就要往外走:“对,我给她扔任嫂子家了。”
此时任家,林雅芳也纳闷,俩孩子去哪了?
……
只看小区门口,走进来一对儿刚从网吧回来的少男少女,就差一步,只差那么十分钟,江男就能亲眼目睹她爸妈掐架。
任子滔问:“刚才那人又给你打电话干什么啊?我看你们唠挺长时间。”
“为钱呗。再一个,我想祸害完那女人再给她一砖头,不给她整见血我是真闹心。我尝试过说服自己别玩大了,但是不好使。没招了,那就只能问问那黎伟能不能找到个认坐牢的。”
第六十四章 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任子滔脚步立刻顿住,歪头看江男。
江男一摊手:“怎么?又要教育我不能和法律打擦边球?”
“怎么会?我这不也要马上去干擦边球的事儿?
我只是纳闷,男男你最近变化太大了,干什么都直肠子。
我觉得只有我们男人才爱直来直往,结果到你这……你身上有股扑面而来的草莽气质。”
江男咧嘴一笑,微扬下巴露出一口牙箍套:“听你这意思是埋汰人,不像是夸我哈。”
“确实是埋汰你呢,真没夸。
给一砖头,太粗糙。
报案警察一看就是寻仇,那女人也一定会咬你。
要知道,咱们发这大字报被发现了,也就是找找关系花点儿钱,寻仇是故意伤害那可不同。
再说砖头砸哪?脑袋?没控制好力度干死了怎么办?打脖颈?给整晕了也没出啥气,撑死在外面睡一宿,多没劲儿。
你啊,本性还是太淳朴,做事情手法太过光明磊落。
你太没经验,小女孩儿。”
“噗。”江男被逗笑了:“子滔哥,说的就像是你多坏似的。”
任子滔也微弯了弯唇角:
“我确实坏,只是坏的不太明显罢了。
要是我,就找那认坐牢的打手,先装作跟那女人偶遇,走路不看道这不是每天都会上演的事儿?
很平常的,俩人三撞两撞的就一定会发生口角,这样冲突有了,一定会引发争吵,一定会越吵越厉害。
咱雇那人再一激动,刀捅她屁股,捅完就跑,你再看看那效果。
养伤只能把屁股撅着,黑天白天的撅,上厕所一使劲……啧,还不能洗。
你不还说她在那没房子吗?她要是再住到别人家,天天撅着不能穿裤子这些不方便就甭提了,个把月下来,啥人都得被搞疯了。
最关键的是,这点儿小伤,她想报案可以啊,验伤会难堪,她行走不了更不能天天去派出所督促抓人。
她也没个帮忙的朋友,因为到那时候,咱那大字报早起效果了,别人都会离她远远的,谁不怕丈夫被勾搭走啊?对不对?
而且,抓住了不要紧,就是争吵间一激动给了一刀呗,警察都不会多审,直接结案。”
江男觉得她听都听的特别解气,还没等干呢就很开心。
侧过身,在任子滔面前立正站好,仰头道:“真是我师傅啊,不仅能教学习,我活八十也够呛能有你那脑袋瓜,看来这辈子也不如你。”
任子滔很谦虚,摆了下手:“不至于八十岁还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