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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雾散尽(115)

后面三个字秘书可不敢说出来,完全落了音。

而王谢脸色相当难看,这回他算是被阴了一招,他什么话都没说,直接上了车,秘书赶忙跟上。

到车上,秘书小声告诉他一件事情:“王总,王先生将您身上所有职位全部都革除了。”

王谢目光朝秘书扫了一眼:“你说什么?”

秘书眼神有点瑟缩:“他说让您好好老实一段时间。”

“够狠。”王谢冷冷的说出这两个字。

秘书说:“王先生也是为了您好,那女孩毕竟是周家未来儿媳呢。”

王谢脑子里却想的是,柳岭因为这个女孩,反应倒是比他想象中的大,什么恩师的女儿,让他这般来对他下狠手?

那可真是没虚招呢,每一招都快准狠的摁住了他。

王谢知道,他暂时要跟江月接触是不可能了,那么他只能让江月在他那待一段时间了,之后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说。

王谢说:“行吧,老爷子这般,我哪里还敢有别的心思。”

秘书又说:“施小姐……的外婆去世了,您要过去一趟吗?”

如果是之前,王谢说什么都是要去的,可现在,他如此不仁,那么他也没必要去趟这水了。

王谢面色不虞说:“有什么好去的,立马给我把车开回去。”

秘书听到他催促,只能发动车接着他从警察局门口离开。

王谢回去少不得还要比自家父亲一顿收拾的。

张柳岭这边在灵堂,一直从早上站到晚上。

张嘉文晚上来了一趟,到张柳岭以及施念面前后,立马打招呼:“二叔,施念姐,节哀,不要太伤感了,老人去世很正常。”

张柳岭目光冰冷的看着张嘉文:“没事的话,就早些回去,别在这碍事。”

张嘉文听到他的话,不敢应答,只能再次低下头,而张柳岭不再看他,转头对身边的说话去了。

不过这个时候张嘉文又说了句:“那我就先走了……二叔……”

张柳岭回头看了他一眼,淡声嗯了一声,张嘉文唯唯诺诺便离开。

不过张嘉文在走了很远后,唯唯诺诺的神情变了,他伸直腰杆在那站着,一边走,脸上一边冒出似冷笑。

这边江月也是到晚上才接到施念外婆死的消息,她盯着张嘉文发来的那条消息看了许久想,张叔叔这是又得安抚施念姐姐好一会儿了。

毕竟施念姐姐的外婆去世,肯定很伤心呢。

难怪他不回她任何的消息。

江月靠在床上玩着手机。

到晚上十点的时候,施念站在张柳岭身边,脑袋开始在天旋地转,整个人差点晕倒。

还好她很快站稳了,张柳岭看着她这幅模样,便说:“先去休息一下吧。”

施念努力支撑着自己的情绪,她说:“没事,我能够坚持,这是我该受的惩罚。”

张柳岭听到她这句话,没有动。

施念抬脸看向他:“最后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不是吗?”

她脸上带着丝嘲弄的笑。

第134章 刺激

张柳岭对于她的话,没有任何的回应。

施念继续在那站着,努力站着。

她想只有这样才能够抚平她内心的罪恶。

之后那一天葬礼过去后,到凌晨三点,施念一个人跪在灵堂,张柳岭处理完所有的事情,走到她身边:“去休息吧。”

这边自然有休息室的,毕竟她已经一整晚没睡。

这一次她外婆的葬礼,张家这边可谓是办到了极致,来的人很多,均是高门。

可施念家也不差的,她父母曾也都是告知高管,如果不是他们双双去世,相信这场葬礼由她父母来办,也一定会办的很好。

可惜,他们已经办不了了,所以只能由张家来办。

施念跪在那,在心里想也不知道这是一种幸运,亦或是一种不幸。

对于他的话,她跪在那没有动。

张柳岭见她不动,他也不会说太多,正要离开,施念问了他一句:“我在西宁那套别墅,看到了江月,她住在那对吗?”

今天下午的时候她还看到嘉文过来了,可是她没有看到江月,也就是说江月跟嘉文是不住在一起的。

那么那套房子就是江月一个人在住。

张柳岭听到她这句话,停住,目光看向她,大约是没想到她竟然会知道这件事情,他皱了几秒眉,对于她的话,只能开口回答:“只是让她暂时暂住。”

对于江月,他永远都是如此轻描淡写的跟她解释着。

施念不再说话,依旧在那跪着。

张柳岭说完那句话,也没再说,转身走了,灵堂里的光将他的影子拖的很长。

施念没有回头去看。

江月这边老实的在别墅里待了两天,两天过后,她打电话给张柳岭。

电话打过去还是没有人接听,江月站在卧室里有点儿生气,不再打,可是过了一会儿,她想了许久,又开始打。

还是不接,江月气愤的想,不接就不接,想必施念姐这几天正是他安慰的时候,他哪里有时间来管她呢。

正当江月在这边待到第四天的时候,施念外婆的葬礼,那边也办了两天了,而才两天,江月这边又开始哭闹着说肚子疼,这可把佣人吓的飞起来,又开始给张先生打电话,对着电话那端说:“张先生,江月今天又说肚子疼,在床上打滚呢,好像很疼的样子!这可怎么办啊!”

佣人的话以及表情相当着急。

当天下午张柳岭便过来了一趟,而此时在楼上卧室一直捂着肚子打滚的江月,一瞬间在被子上方停了下来。

穿着睡裙的她,双手撑着床,抬脸朝门口看去,她听着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她得意的笑了。

怀中抱着个枕头,穿着裸露的身子,像是无骨一般趴在床上,那双漂亮带着的笑的眼睛就盯着门口,仿佛在等着那个人的出现。

果 然,下一秒,张柳岭出现在门口。

那个说肚子疼的人,此时可没有半分疼,而是躺在床上,目光笑看着他。

张柳岭站在门口朝她看着。

江月从床上下来,然后朝着他走过去,在江月走到他面前后,发现他胸口还佩戴着一朵白色绢花,看来葬礼那天,他这是以施念丈夫的身份呢。

江月站在他面前,楚楚可怜问:“还在生气吗?我下次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好不好张叔叔?”

她还在他面前认错,接着她身子缠在他身上,手碰触他领口的绢花。

“我想要摘掉。”她说着就要去扯。

可谁知道张柳岭一把将她的手给扣住。

江月抬脸看着他。

“不是说肚子疼吗,要送去医院吗?”

他冷冰冰问她,语气不含感情。

江月瓮声瓮气:“不疼了,看到你来就好了。”

张柳岭怎么会不知道她诡计多端,手段穷出。

他冷声说:“松开。”

命令她不要碰触那朵白色的绢花。

江月看着他胸口的话,说了两个字:“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