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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钗/元后(1)

作者: 倾颓流年 阅读记录

《凤皇钗/元后》作者:倾颓流年

文案:——本文★成长型大美人×清雅温柔道系男主★——

容絮絮和元铉做了一辈子清贫夫妻,约定下三生姻缘。奈何贫贱夫妻百事俱哀,乱世之中,小命实难长久。

元铉病死前夕,形容苍白形销骨立,只眼下一点泪痣兀显殷红,紧攥妻子之手:“今生清贫无以报卿,来世望你能投在大富大贵人家,尽享人间荣华。”

相隔不到两年,容絮絮因病香消,怀着心中一许执念投进轮回。一碗孟婆汤后,奋尽全力却只记住了极其模糊的元铉的容貌。

——

容絮絮这辈子是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嫡长女,果真大富大贵享尽人间荣华,与元铉临终所言分字不差。然而,她生来便有个模模糊糊的执念,便是找到这一世的元铉,与他再续前缘。

她几乎要把大衡朝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元铉;直到十三岁那年,她在御园偶然邂逅了十五岁的三皇子扶熙。

三皇子俊美无俦,眉眼若画,除却眼下没有那点殷红泪痣,其他种种,与她浮忆之中元铉那模糊形貌全都一一相适,包括他长她两岁,正与上辈子元铉先她两年而死彼此对应。

——

她嫁与他,为他铲除异己,肃清前路。

敬陵帝扶熙册立元后的当日,册封典礼上,他波澜不惊地注视她:“往后,你就是六宫之主。”

哪知此后,宫闱深深,参商不见。

容絮絮不知他心尖尖上已有旁人,以为他不过是忘记了往事,只要对他好,他就会像上辈子那样喜欢自己。

直到她看到他与西宫贵妃出双入对。

那时,她大约还想要得到他,所以她妄图置那个女子于死地——殊不知她高估了自己——帝座之上的敬陵帝冷眼看她,薄唇轻启:“把这个罪妇拖出去。”

元后被废,她被软禁在幽僻宫中不知年月,连同她两世的执念也都一一破碎。

高烧不退,她躺在床上对着床帷,泪流到干后,发了半晌的呆。她想,她这辈子大约爱错了人。

迷迷糊糊里,她却仿佛听到有人轻唤她的名字:“絮絮。……”嗓音温柔,一如前世,令她恍然。有谁温和吻上她眼角泪痕,低语:“絮絮,我找到你了。”

逆光之中,那人揭下面具,她在似梦非梦里,望到他眼下泪痣如血殷红。

——

这是一个恋爱脑幡然醒悟最后当上了皇帝的故事。

☆阅读指南:

1.女主武力值高高哒大美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玛丽苏,桃花朵朵开;最后女主当皇帝。

2.皇帝非c,上位的男二c,女主非c(均物理意义上);

3.部分篇幅是皇帝和絮絮的纠葛,有亲热戏份。女主前期恋爱脑,后续成长;对贵妃下手有综合原因在,不止感情原因。每个人物都不完美。

4.弃文无需告知。

5.作者是个玻璃心,骂狗皇帝随意,但是骂女鹅和作者我会删评!!!

6.元铉才是絮絮的真爱,倒霉孩子找错人了。

7.标签上的悲剧指行文风格,结局和元铉he

封面鸣谢-【水墨蛋清】七十二银、【喜和爱】婳久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前世今生 重生 爽文 成长 追爱火葬场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预收《雉朝飞》《陛下薄情》《贬妻为妾》,完结文《凝光》

一句话简介:迟来真心,追悔莫及。

立意:不向苦难低头

第1章 前传:此生未竟

江北这座偏僻小镇云来,大抵因着太偏僻,尚未被战火烧到。

但听闻前些时日,衡军已南渡瀚水,恐怕很快便要打过来了。因此镇上各家纷纷打算南迁,逃向更南的江南。

在她这儿闲坐了三个时辰的圆脸婶子终于有起身的势头,絮絮心头勉强松了一口气,作势掀开被子要送她出门。

那婶子却把她按着,哎哟哟地叫了两声:“容娘子既然生着病,可别下来了,省得给元相公瞧见又得心疼。”她便如数躺回去,哪料圆脸婶子走到门边,忽然回头笑得满脸褶子对她说:“容娘子,你可真想好了,真要搬走?”

她应了声,“阿铉说,衡军来得凶,打过来再走就走不了了。我们这些升斗小民……还不够那些人塞牙缝的——”说着说着她又咳嗽了两声。

哪怕她晓得接下来这个婶子绝没有什么好意——果然,圆脸婶子笑褶益深,顺手摸走一只瓷碗,说:“恐怕这些你们也带不了,扔了也就扔了,不如给俺老婆子罢!”

她“哎哎”两声想叫住圆脸婶子,哪知婶子虽然胖了点,行走却很灵活,一眨眼便闪出了门不见影子了。

她空自深吸几口气,要不是因为还病着没什么气力,高低得把那只瓷碗给拿回来;怎奈病来如山倒,浑身上下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眼望着门外天色渐晚,狭小的屋子已落入昏沉,也不知他去做工几时回来。

这时门外依稀传来男子说话,她竖起耳朵细听,接着便是一串稳当的脚步声。昏暗里辨不清人,那人打帘进来先清朗地笑了一笑:“娘子,我回来了。”

她才放下心。“怎么才回来?……”她鼓了鼓腮帮子,“你不知,刚刚隔壁的——”

月光寒疏,从窗棂里一格一格照进来,地上仿佛浸了水般。

那人却变戏法一样从背后变出一只瓷碗,显给她瞧,笑得益发深:“我刚刚回来便听到了,理论了一通,可算把它要回来了。”

“那,那你怎样说的?李二婶可不是好相与的……”

他将瓷碗轻放在桌上,从怀里掏出一包药来,一边准备着生火煎药,一边道:“我说咱们家家徒四壁,实在穷得没有边,絮絮将来若有了女儿,指不定这碗还得拿来做女儿的嫁妆……李二婶虽说爱占便宜,可我这样说,她也不好继续拿走咱们的东西了——”

她听了,暗淡夜色里脸上还是红了一红。“噢……拿回来就好……”她注意到他蹲在角落不知捣鼓什么,又问道:“点盏灯罢?”

他大抵摇了摇头:“借着月光也能看清。我买了药,还得好一会儿才能煎好;絮絮,你再睡会儿。”

她呆了呆:“药那么贵,你,你做什么要买药?我挺一挺也就过去了!你摸摸,我今天已经不烧了——”

炉子火烧起来,哗一下照得屋子终于有些亮堂了,被褥陷下一些,一只修长的手探上她额头,“嗯……”他嗓音含笑,“确实不烧了,喝了药,大抵明天就能好了。”

“可是药那么、那么贵——”她依旧有些不平,嘟囔了两声,感到那只修长的手还没有离开她的额头,反而顺着额角,一路敛了敛她的碎发,是正正好的温度,叫她觉得满足。

“絮絮。”他轻叹一声。或许他这时候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说;这以后,也再未寻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把未竟的话语说完。

末帝即位的第三年天下大乱,第五年初冬,起义军已势如破竹连攻数城,兵分两路,一路直逼北边帝都韶京,一路直下江南攻夺副京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