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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兔糖(25)

今早沈含烟喝这个好像效果不错的样子,喝一口,微微皱起的眉头都松开了。

那是季童喜欢的瞬间。

除了她,没任何人能注意到沈含烟眉毛中间那一小点细微的凸起,是沈含烟在微微皱眉。

季童榨好橙汁,端着玻璃杯蹬蹬蹬。

推开门:“沈……”

她把沈含烟的名字吞了回去。

沈含烟就那样摊在床上,摊在花一样绽开的礼服裙摆中,像一个公主。

沈含烟好像睡着了。

季童轻轻走过去,把橙汁放在床头柜上,静静看着沈含烟。

沈含烟翻了个身,变成侧躺,身子又在床上蹭了蹭。

季童心想:穿着礼服不舒服吗?

沈含烟身上这件礼服尺寸有点小,不知是租的还是借穿别人的,一来沈含烟个子高,二来沈含烟胸大,露肩的礼服箍着她胸前一片。

季童的心砰砰跳了起来。

那是她看过的风景,所以很知道是怎样的两团被委屈在过小的尺寸里。

让她想起吃过的雪媚娘,又白又软,被关在一个过分狭窄的小盒子里,盒盖一揭,整颗像是弹出来似的。

沈含烟又蹭了蹭。

季童犹豫一下:“要帮你换衣服吗?”

沈含烟的脸此时埋在一片黑发里,季童还能看到头发上被皮筋勒出的一条浅浅痕迹。

沈含烟的声音透过厚厚的黑发传来:“要。”

季童一抖,差点没把床头柜上的橙汁撞翻。

原原原来沈含烟没睡着啊。

季童又犹豫了一下,才敢上前,微微俯身,把散落的长发从沈含烟脸上拂开,别在沈含烟莹白的耳朵后。

“真的吗沈含烟?”季童小声问:“你真的要我帮你换衣服吗?”

良久之后,沈含烟:“唔。”

这含糊的一声也很难判断是不是沈含烟的回答。

可沈含烟又在床上蹭了蹭,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像今早一样,眉心之间一个小小的凸。

季童小声说:“我帮你。”

沈含烟的睡衣叠得整整齐齐,就放在床头,季童拿过睡衣,爬上床跪在沈含烟身后。

这礼服设计得一点也不好,那么显眼一条长长的拉链。

季童颤悠悠伸手。

她的手指也算很长,不过很细,在沈含烟雪一样的背脊边,是一种幼稚的粉白。

她轻轻拉开了沈含烟的拉链,在过分静谧的夜色中,几乎是震耳欲聋。

这两天护工带外婆去医院了,偌大的三层楼房子里,只有她和沈含烟两个人。

季童的心猛跳了两跳,赶紧停手。

赶紧偷偷看了一眼沈含烟,沈含烟还是阖着眼,半睡不睡的。

季童这才继续,拽着拉链往下拉。

当拉链滑过沈含烟桥一样美丽的脊骨时,礼服上半身倏然松开,季童几乎能感觉沈含烟面前有什么一下子掉出来,在被束缚一晚上后终于得到了解放。

季童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尖。

诚然那是她亲眼看过的风景,但就算最无遮掩的时候,也还是隔着蕾丝镂空的睡衣,或者浴室一层起了雾的玻璃。

她的头还撞过那里。

正因为这样,她才更清楚那是怎样软嫩弹的触感,也就更能想象,此时沈含烟背对她的前胸,又是怎样在微微发颤。

季童咽了咽唾沫。

她轻声叫:“沈含烟。”

沈含烟没什么反应。

她一狠心就把拉链“嘶啦”一声全拉下来了。

随着拉链到底,沈含烟的内k边露了出来。

黑色光面,没有任何装饰和花纹,但衬得沈含烟肤白胜雪,一下子暴露在季童面前整片的背像月光下的雪地。

腰际浅浅两个腰窝。

季童颤悠悠伸出手。

粉白细嫩的手指,在离沈含烟腰窝只有一毫米的位置,停了下来,以肉眼可见的幅度微微发抖。

好怂啊,季童在心里骂自己。

可她到底还是把手缩了回来。

“沈含烟。”她小声说:“我帮你把裙子脱掉。”

沈含烟依旧没给她任何反应,不知是不是已经彻底睡着了。

季童从床上翻身下来,站在床边轻扯沈含烟的裙摆。

明明不热,却一背的汗。

沈含烟的礼服里有软软几根裙撑,算是定了型,季童一扯,整条裙子就完全滑了下来。

季童心砰砰跳着,根本不敢抬眼。

她只知道眼前有一大片白得发光,几乎刺痛她的眼,她掌心冒汗,低着头垂着眸,很艰难才把睡裤给沈含烟穿上了。

她微微喘气,鼻尖也是细汗。

接下来穿上半身,更难办。

颤抖着指尖伸出去,架起沈含烟的一只胳膊,把袖子套进去,还好沈含烟这会儿侧着身,几乎俯在床上,有什么微微压扁了一点,可随着季童把她架起来套另一条袖子,又逐渐露了出来。

季童几乎能看到微微一点红,跟她樱桃一样的粉红不一样,是一种更深一点的红,像某种味道很好的梅子。

季童手一抖差点把沈含烟摔了下去,又赶紧抓住沈含烟的胳膊,沈含烟的皮肤在她手里嫩得像豆腐。

呼——季童长长呼出一口气。

这件睡衣,可算是穿好了。

第19章

季童扶沈含烟躺好以后,几乎是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放在沈含烟床头柜上的那杯橙汁,也被她一并端了回来,蜷起一条腿坐在床上,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速度快到放下玻璃杯打出浅浅一个嗝的程度。

可即便这样。

季童呆呆坐着,看着放在她床头柜上空掉的玻璃杯,杯壁上还挂着一颗一颗的橙肉果粒。

那么大一杯橙汁呢。

季童仰面躺在床上。

为什么一点也没缓解她小腹那种灼热的感觉,烧得她整个人都在发烫。

啊,不想刷牙。

可是。

季童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可是沈含烟的牙那么白,一颗一颗跟小贝壳一样。

季童认命的去刷牙,洗了澡钻进被子里,用被子蒙住头。

像条快从叶片边上掉下去的毛毛虫一样扭来扭去。

她一头的汗,可根本不愿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

她在躲什么。

沈含烟身上的香味又不可能越过长长一条走廊,飘到她卧室里来。

季童也不知那晚她是怎么睡着的。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来到一条清溪,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站在里面玩水,不知为什么溪水一点都不凉,温温的。

“季童。”有人在岸边叫她的名字。

这声音一听就是沈含烟,季童笑着回头。

沈含烟不知为何穿着件礼服站在那里,白色蓬蓬裙,贴水钻的抹胸设计露出直角肩和胸前莹白一片。

季童叫:“沈含烟,来玩水啊。”

沈含烟不知说了什么,水声哗哗的,季童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沈含烟?”季童拎起裙摆往沈含烟那边走,脚下的溪水越来越热,也越来越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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