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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妄想(29)

作者:江萝萝 阅读记录

“菲菲说你在南城对一个美人一见钟情,刚开始我还不信。”

“这都两个多月了吧,还没追到手,看来盛少爷的魅力不比从前了。”

听了半响,盛惊澜才懒懒地评论一句:“话真多。”

“你以为我想啊。”但凡有选择,他都不会使劲催,“那些人请不动你,电话打进工作室,都找到我身上。”

盛惊澜啧声:“那你就受着。”

一句话快把喻阳气吐血:“我真是欠你的。”

盛惊澜没心思听他扯淡,准备挂断的时候,温瓷的电话打了进来。

真巧。

他毫不犹豫切了喻阳的通话频道:“有电话进来,挂了。”

没想到温瓷会哭,盛惊澜没打算走,只在接过电话后让船家掉头:“回去接个朋友。”

他在岸边接到温瓷,还没说上话,温瓷猝不及防扑进他怀里,主动抱紧他,似乎要将整个身体都融进去。

看来今天这一架吵得格外厉害。

家庭矛盾大概是他最不擅解决的问题,即使温瓷因此哭泣,他也无法给予安慰。

盛惊澜回抱住女人单薄娇柔的身躯,她压抑着抽泣的哭声实在惹人怜惜:“这么难过啊?”

他难得露出温柔一面,手指穿梭在发间,亲吻那头柔顺的青丝:“做什么能让你开心点?”

“我想喝酒。”母亲越不让她做的事,她今天就要叛逆到底。

盛惊澜揽着她,重复医生的嘱咐:“你不能喝酒。”

温瓷难得任性,执拗道:“喝一点,可以。”

她一副不讲道理还誓不罢休的样子,盛惊澜扭头望向停靠在岸边的乌篷船,说:“船上有酒。”

因为这句话,温瓷跟着他坐进船舱。

尽职尽责的船夫滑动船桨,漆黑的乌篷船缓缓驶离湖畔。

船舱里摆着丰盛的果盘和一壶喝过的酒,盛惊澜拎起另一个“酒壶”替她倒满一杯,等温瓷捧起杯子喝的时候,才发现里面装的根本不是酒。

“骗子。”她小声吐出两个字,被耳聪的盛惊澜听了去。

“啧。”他可不愿担这罪名,“我说船上有酒,可没说要给你喝。”

不把她骗进来,说不定会再次叛逆跑去酒吧把自己灌醉。

下午没落的雨,在夜幕降临时洋洋洒洒飘进湖里。

船家戴上蓑衣,船舱也拉下帘子。

“今天又是为什么吵架?”他问。

“我……”今天的矛盾与他有关,实在难以启齿,温瓷刻意回避,换另一种方式,把问题抛给他:“你的父母会管你吃饭喝酒,交什么朋友吗?”

盛惊澜垂下眸光,毫无波澜地道:“他们没心思管我。”

“我妈不但要过问我所有的事,连找个助理都是她的眼线。”这种事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可怜又好笑,“我在她面前就好像一个透明体,不配拥有自己的喜好和秘密。”

她一次又一次跟母亲争吵,图的仅仅是自由而已。

温瓷抱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拎起酒壶给盛惊澜满上。

她以茶代酒,盛惊澜便陪她,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送。

酒意上头,盛惊澜随手解开两颗纽扣,背靠船舱,一只腿屈膝,一只腿向前伸长。

他左手垂在腿上,右手握着酒杯,懒散轻转,一副迷醉的姿态。

这幅画面,比温瓷幻想中他穿上酒红色衬衣的模样更加妖孽。

可惜她的礼物没能及时送出。

温瓷盯着他衣领半遮半掩的锁骨出神,没注意到男人眼底涌现的渴望。

雨声渐大,摇晃的光晕下,盛惊澜只看清对面微启的红唇,湿漉漉的清眸,欲拒还休。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酒杯从手里滚落,他凭着那丝仅存的良知对温瓷发出警告。眼里藏不住的,是逐渐暴露的野心。

在情感方面纯白如纸的女人却一脸天真地凑过来,追问他:“为什么?”

盛惊澜伸手扣住她颈窝往身前一带,膝盖抵在她腿间,炙热的呼吸咬过耳朵:“我会想跟你做~”

作者有话说:

此时盛狐狸被瓷瓷灌了很多酒,实在做不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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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春日妄想

◎我只对你做过◎

长发散落, 盛惊澜捏着明月簪一端,莹润的珍珠从她绯红的脸颊滚过线条优美的脖颈。

旗袍立领阻挡了珍珠的去路,最终变道, 抵向心口。

“跳得好快啊。”他附耳过去, 听她不断加速的心跳, 如擂鼓轰鸣。

温瓷大脑空白一片。

她下意识伸手, 碰到刺手的短发,掌心一片酥麻。

她不禁瑟缩一下,却被盛惊澜按住肩膀, 锁在原地。

他终于仰头,举着木簪在温瓷眼前转动,“送你的礼物, 喜欢吗?”

明亮的珍珠在灯下闪烁,温瓷痴痴地盯着, 被光诱惑:“喜欢。”

盛惊澜满意地笑, 用她喜欢的礼物,把开叉的旗袍拉得更高。

温瓷不自觉收缩双腿, 在狭窄的乌篷船里无处安放。

他整个人都是烫的, 指尖游走过的每一寸肌肤, 都仿佛有电流窜过。温瓷身体发软, 只能将男人当做悬崖峭壁上唯一的攀附物,“别……”

“嘘。”盛惊澜竖起食指贴向唇边, “宝贝, 小声一点。”

这句话反复在可以提醒温瓷, 外面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她羞涩地咬住嘴唇, 不去制造动静, 却更方便狡猾的狐狸铺设陷阱, 将猎物叼回自己的地盘。

半开襟的旗袍在灵活的指下解放,他吻上那颗觊觎许久的朱砂痣。

那种无法控制身体的感觉再度出现,温瓷想要挣扎,却被盛惊澜握住手腕,别向背后。

“我早就被想这么做了。”随着脸上笑意加深,狐狸的本性难以遮掩,“在你抱着我哭的时候。”

口中的茶味也被酒香覆盖,一只手闯进从未被他人触碰过的陌生地带。

温瓷被迫仰头,快要哭出来:“盛,盛惊澜……”

她的声音在摇晃的乌篷船中变得破碎,纠缠之间,果盘散落一地。

乌篷船靠岸。

盛惊澜牵着穿他外套的温瓷上岸,宽松男士外套将女人玲珑有致的身材笼罩其中,扣得严丝合缝,挡住里面满身凌乱。

时隔一天,他们再度回到那个纠缠不休的地方。

隔音的门板,柔软的沙发,灯色昏黄的浴室水雾缭绕。

昨晚筛选掉的睡裙终于穿在温瓷身上,但很快,又被剥落在地,满室留香。

疼痛袭来的时候,温瓷闭上眼,脑海一片恍惚。

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呢?

是她一次又一次找上盛惊澜,明知这个男人充满危险,她还是学飞蛾扑火,义无反顾奔向那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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