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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行禁止(91)

作者:野有死鹿 阅读记录

张灼地:“怎么天天咒我死,我真死了你怎么办?”

丁了:“我连放三天鞭炮。”

“吹吧你就,”张灼地说,“让你点个二踢脚你都不敢。”

丁了被他看轻了,坚称自己是敢放二踢脚的,张灼地说那回去给你找个二踢脚试试,丁了转过头去看了看。

张灼地:“看什么?”

丁了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这两天总是疑神疑鬼地觉得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

张灼地把他拉起来,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他的眼睛,说道:“如果真的不舒服,就摘下来。”

丁了是死都不会摘的,所以没答应他,不太开心地道:“你别烦。”

“嫌我烦,”张灼地新鲜道,“这真是第一次有人嫌我烦。”

张灼地平时听得最多的批评是太冷血都市男,还是第一次有人嫌他唠叨。

丁了:“你就是很烦,大家都没看出你的本质。”

“你看出来了,”张灼地说,“你多厉害啊。”

丁了烦他阴阳怪气,嘴也不好使了,直接上手掐了他一下子,张灼地躲了下,说道:“唉,疼。”

丁了阴恻恻地道:“等哪天我就把你扔河里。”

“那你得抓紧时间了,明天就走了。”

丁了道:“你有听过那句话吗?”

“哪句?”

丁了踮脚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爱不爱你,得等你死了才知道。”

张灼地抖了抖鸡皮疙瘩,重新看了他一眼。

半晌后,说道:“你这出,是挺吓人。”

“我得防备着你点了,”张灼地说,“离我远点吧。”

丁了得意地笑了起来。

今天不着急找线索,因为线索已经找到了,只需要重新推测出到底谁是死者便可以。

董晚风留在屋里一直不出去,神经质地说有猫在看着自己,剩下的人都坐到了屋外的石子沙滩上,大家两天没有洗澡收拾,各个灰头土脸的,就连平时很精致的丁了都懒怠梳洗打扮,这两天一戴墨镜了事。

张灼地始终没说怀疑自己就是死者的事情,他没什么共情别人的良心,不管别人的心情如何,不该说的时候就是不说。

他并不能百分百确信就是自己,但是问了其他所有人,大家神色不似有所隐瞒,五月三十日的时候,没有人发生过什么大事。

张灼地想到也许这个日子对丁了有些意义,他状若不经意地趁机问了白风风道:“丁启是什么时候死的?”

“我也记不清了……”白风风回忆了一下,挠了挠头,“当时突然跟我说在游戏里死了,丁了把尸体从游戏里弄出来,然后又过了两天突然说要处理掉,具体是什么时候不记得了。”

张灼地却已经不需要知道了,他只需要知道丁启不是在五月三十号死的就可以。

白风风问:“问这个干什么?”

“他总说有东西在看着自己。”张灼地模糊了问题。

白风风没有注意到,他有些担心:“不会吧?”

“不知道,”这确实是张灼地在乎的一个事情,他道,“再看吧。”

现在外头有三只兔子是处于无敌状态,大家不敢再深入到森林里,围着木屋活动,很多人都死了,人少了很多,大家虽然关系都一般,但有种唇亡齿寒的感觉。

今天是他们来到这片森林之后天气最好的一天,甚至能看到一些阳光顺着树影透进来,一直待在没有阳光的地方,让他们的神经也很紧绷,大家短暂地感到了一些宁静,屋外很安静,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吃些东西,聊一聊线索。

张灼地听了很久,还是没有更像死者的人。

他其实在想,如果真的有意外,那就是董晚风。

其他人并不像是会撒谎的样子,虽说人心隔肚皮,但是无论是他们组织的,还是DBC的人,都没有鼠辈。

而董晚风已经完全没有能力自保了,她被逼得崩溃了,说的话没有什么可参考的价值。

反过来想,如果他不写自己的名字呢?

今晚会死一个人。

死者会出在:宁滨、董晚风和白风风……或者也有丁了,这几个人中间。

不负责任的情况下,他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这才是这个游戏真正的穷凶极恶之处,最大限度地考验一个人的内心。

如果没有丁了在里头,张灼地饶有趣味地为自己做了这个假设——如果丁了完全保证没有危险的话,他会写上自己的名字吗?

张灼地自己都说不好。

张灼地还在想这件事,宁滨说要出去打水,张灼地恰好也想洗把手,便道:“一起吧。”

宁滨说:“今天天气真不错。”

“确实,”张灼地说,“这是最后一天了。”

宁滨笑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走得出去。”

张灼地:“撑过这晚。”

宁滨笑着摇了摇头,她坐在河边洗了洗脸,脸上还挂着水珠抬起头来,说道:“好爽。”

其实宁滨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只不过平时总是跟在丁了身后,丁了的相貌和着装都过于抢眼了,总是让人忽视掉她。这可能也是宁滨的保护色,通过这种近似于隐身的身份在游戏里非常低调。

张灼地洗了把手,听见宁滨说:“哥,我去上个厕所。”

“不要走太远。”张灼地看了眼四周,没有什么动静,说道:“我在这等你。”

宁滨点了点头,指了一个方向说道:“我去那边。”

宁滨扒拉开了树枝,走进了森林里,张灼地蹲在河边,用宁滨带来的水瓶灌水,一边拧瓶盖一边抬头看了一眼。

张灼地问:“没事吧?”

“哦,”宁滨的声音传来,“没事。”

张灼地放下了心,又灌了瓶水,看着河水下的石头有些出神,过了会儿才意识到宁滨好像已经去了有一段时间了。

张灼地问:“宁滨?”

里头没有声音。

张灼地马上反应过来,一把把水瓶扔了,两步淌过小河,扒拉开树枝——后面空无一人。

张灼地愣了下,走进去检查了好几圈,都不见任何踪迹,这里根本没有任何路,不知道是怎么做到毫无声响的失踪的。

张灼地叹了口气,有些懊恼。

他回到屋里,众人看向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白风风道:“嗯?宁滨呢?”

张灼地闭了下眼睛,冷静道:“失踪了。”

白风风没有反应过来,还笑着:“什么?”

片刻后,他意识到这不是开玩笑,当即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宁滨失踪了,”张灼地说,“抱歉。”

白风风问:“怎么会呢?”

“没有时间解释了,”张灼地道,“趁着还没走远,我们去找。”

白风风站起身来,挠了挠头发,在地板上无意义地走动了两步,然后才说道:“那快走啊!”

卜天和崔无敌也站了起来,说道:“一起吧。”

“从哪失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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