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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为何这样(2)

目的被识破,唐觅茹讷讷地摸了摸鼻子。

作者有话说:

【很快开的预收文 《我榜下捉婿翻车了》,大可爱们收藏下啦】

◆假高冷真色(疯)批 X 颜控美艳沙雕货

【一】

裴三郎君芝兰玉树、清致无双,是京城闺秀们心目中的檀郎。

关瑶,也觊觎了他好几年。

发榜之日,关瑶趁乱把人抢回府,硬是摁着头和自己拜了堂。

不圆房?嫌弃她?没关系,她口味特殊,就喜欢这人傲得跟孔雀似的。

某日,她一如既往去缠他,抱着裴和渊的小臂晃了晃,拉着长音撒娇:“夫君呀~”

裴和渊与她对视几息,忽然凑过来吧唧亲了她一口,当场给关瑶亲蒙了。

狗血淋头,这厮…居然失忆了?

失忆后的裴和渊,整个一没脸没皮,比麦芽糖还黏人,不理他,他能哀怨到去挠墙。

清冷谪仙劲儿化了灰,关瑶受不了没羞没臊的这货,干脆留了和离书。

【二】

某日午觉时,裴和渊脚下莫名被绊了下,整个人闷头栽到榻上,醒来时,发现自己多了个娘子。

娘子生得明艳娇妩,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是他喜欢的模样。

像是走路凭空捡到宝,裴和渊自此转了性,天天就想和娘子恩爱不离,就差把宠妻如命四个字刻在脑门儿上。

正当他暗自得意于自己眼光好,寻了这么个美艳可爱的妻子时,突然天降和离书和一大笔钱,还留了话让他去瞧瞧脑子???

好极,这刺激可大发了,他不仅恢复全部记忆,还有了新目标。

抢怎么了?她不也抢过他?待之以人、还之彼身罢了。

【三】

数月后,关瑶正美滋滋吃着冰,前夫突然出现在跟前,整个人如暗夜阎罗,浑身戾气隐隐:“娘子,跟我回去,还是我绑你回去,你且选一个。”

六月的天,关瑶瞬间打了个冷颤。

#救命啊你怎么还有第三幅面孔呢?#

#媳妇儿你看我骚得可爱否?#

#和离后我被迫破镜重圆了#

第2章

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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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时辰后,逛乏了的唐觅茹被唐存观撂在小摊边喝香饮子,他自己则跑去巷街抱了一袋子肉油饼回来。

唐觅茹好奇地昂头看他:“这些是要带回家的吗?”

唐存观摇头:“待会儿告诉你。”

片刻后,二人到了松湖书院。

会试前一个月,书院中的学子就大多都回了家中备考,这会儿更是人烟寥寥。

见唐存观像做贼一样在门口探头探脑,唐觅茹不解道:“兄长,你莫不是怕碰到师长?”

“我在找人。”唐存观示意她小点声。

在唐觅茹看来,他揣着一袋饼子轻手轻脚的样子,更像是在找钱。

临近一处院落,唐觅茹听到了清幽中传来的沙沙声,伸了脖子去看,原来是有一位院工背对着他们在扫地。

唐存观拽住唐觅茹,对她指了月门西侧的一排学舍,小声道:“此处过去顺数第二间便是我的居处,物什已经打包好了,包袱就放在最里侧我的床榻上。”

说着,他把怀里的油纸袋交给唐觅茹,又指着扫地的院工道:“那便是我的同舍,一阵我先过去与他叙话,你麻溜地将此物放到他铺盖上,唔…用我的枕巾垫着,你取了包袱便速速出来找我。”

原来是做好事么…

唐觅茹倒也不含糊,一见唐存观过去与他那位同舍开始交谈,便立马踮起脚跑了过去。

推开那间学舍的门,果然看见靠里侧的床上放着一只系好的蓝布包袱,而靠外侧的床上,则是一床叠成长条的素布薄被,洗得有点泛白,因为内里棉胎不均匀的原因,被面一些地方有明显的凸起。放在床头的藤枕也明显用了很久,因长期摩擦而泛着光亮。

按唐存观说的,唐觅茹迅速抽了他的枕巾铺上,再把饼袋搁了上去,又怼了怼纸袋的两侧,确保它不会倒在床上,这才一把拎了包袱去找兄长。

见了她出来,唐存观连忙招呼她过来,接过了包袱,又对她介绍道:“茹姐儿,这位便是为兄的同舍,亦是吉州本年解试的解元。”

唐觅茹打眼一瞧,居然是一位姿表秀异的俊美少年郎。

不同于唐存观的爽朗清举,他眉间淡漠,倒是一副待人不甚热络的模样。

面对古代的高考状元,唐觅茹还是肃然起敬的。

她扬起佩服的笑,殷切道:“申举人好。”

对方只是神色冷淡地颔了首。

唐觅茹只好讪讪地收了笑,这位举人老爷…貌似有点傲啊。

眼看时候不早,唐存观与申正初再叙了几句话,便与唐觅茹辞别离开。

正是秋高气爽,浮云流逝的好时节,兄妹二人不紧不慢地往家赶。

秋虫啾鸣,路上的树木和田间都泛了秋黄。

百无聊赖间,唐觅茹忽然想起自己今天在榜文中看到头名的考籍信息,他名字的右下角似乎写的是“永感下”。

永感下,是父母俱亡的意思。

唐存观见胞妹时不时瞟自己一眼,便用鼻孔看了回去:“我脸上有东西?”

唐觅茹暗啧,这人方才明明跟同舍还是一幅殷勤热切的模样,转眼对着自己亲妹子,就扮起高冷了。

她很想回怼一句,可又按耐不住浮起的八卦之心,只得扮出一幅讨好相:“兄长,那位申举人,为何还住在书院里啊?”

听她问起申正初,唐存观默了下,叹道:“他本是一名乞儿,幼时被这城中的一对好心的老夫妇收留为子,可那对老夫妇前几年过世了,他便被吃绝户的族人给赶了出来。幸而他一直有念书,又天资聪颖,便求得了院长的恩情,许他长住书院,平日里负责院寮洒扫,也能得院中一口吃食。”

又无奈道:“正初才华横溢,博学善文,只是…生性有些敏感要强,从不肯受他人舍予。可近日书院放假,膳厨也已归家,为兄今日之举也是不得已。我能力有限,帮不了他太多…”

唐觅茹心下唏嘘,想起他眼中的冷冽与疏离,应该,也只是因为自尊心强盛而已。

想起自己方才对他下的评论,不禁有些羞愧,她呐呐道:“真是一位自强的小郎君。”

唐存观点头认同:“申兄是我平生所见人中至为绝顶颖慧的,像他这样的,才可称之为当世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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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用过夕食后没多久,唐觅茹还在外井帮着孙氏洗碗碟,便听到正屋传来唐典的愤吼声。

唐觅茹被吓得差点摔了一只粗瓷碗,还好孙氏眼疾手快接住了。

孙氏也有些不安,频频望向烛窗上映出的一对父子身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唐觅茹支着耳朵费力听了几句,大致猜到,是唐存观在向唐典说自己要做讼师的事。

正屋内,唐典瞪视着恭敬垂手而立的长子,他心头厉乱如麻,整张脸都笼罩上了一层阴醫。